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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了陳玉珠將近兩輪,自然也不好意思將她趕盡殺絕。 跟一個煙花柳巷之地出來的妾室較真,也實在是失了體面。 她又關懷了幾句,說了幾句類似“吃好玩好”的話語。 便找了個由頭離開了,年輕人的席面,她一個長輩在這兒坐著,反倒會讓她們不自在。 沈思自認不是個聰明的,但也不能算個傻子,她當然看出來劉如玉是在替自己抱不平,替自己撐腰。 一時心頭有些五味雜陳,但心里終歸是暖的。 她起身送劉如玉送到了院門口,就碰到了“恰巧”路過的秦修遠。 秦修遠站在劉如玉的背后,沖她眨眼睛,眨得眼睛都好似抽筋了。 沈思想起了秦修遠求自己求了好久的事情,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 秦修遠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的風,非要承包她宴請諸位千金貴婦時的吃食。 磨了沈思許久,見她不同意便神色黯淡,還像為了掩飾什么一樣,扯了嘴角笑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因為被得道高僧看過說八字與忠義侯府相沖,便被送到鄉(xiāng)下長大……” 他的語氣里都是落寞,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紅了眼眶。 “我怕、我怕……縣主她也嫌棄我是不祥之人……” 雖說秦修遠自己也認為他這副做派沒有男子氣概,可好死不死,誰讓壽樂公主就吃這一套呢。 “好好好好好!” 沈思皺了一下眉,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會被秦修遠惡心死。 然而終究是嘴硬心軟,“讓你來準備吃食,但是清河縣主有什么愛好口味,這我可是不知道!” 忠義侯府的后花園彌漫著一股香氣,一股令人聞了就食欲大開的咸香。 沈思輕輕挑了一下眉,怪不得秦修遠一定要自己為清河縣主準備吃食,那叫什么“芭比求”的,原來是手藝特別好,所以才對自己那么自信。 “好香啊!”李歸燕也嗅到了,輕聲說了一句。 原本就到了快要吃飯的時候,眾人本身也都有些饑腸轆轆了。 可這東道主壽樂公主一直都沒有要招待她們吃飯的意思,還興致勃勃地說要帶她們去后花園看看。 良好的家教讓這些貴女命婦們也說不出“餓了,要吃飯”之類的語句,只能面上笑語盈盈地跟著公主去的后花園。 這才剛進園子,就聞到一陣撲鼻的咸香,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沈思的用意。 正想著順勢拍幾個馬屁,話還沒出口,就看到了這一股咸香的源頭。 那是一個簡易的火爐,上面放了一張簡單的鐵絲網和一塊薄薄的鐵板。 網和鐵板的下面,炭火紅彤彤的,卻沒有明顯的火焰,只有微微的一些青煙;網和鐵板的上面,放著一些切好的rou片和一些簡單的蔬菜。 rou片和蔬菜被火烤著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做飯的人明顯手法不太熟練,蔬菜和rou片都有一定程度的焦黑。 這樣一副場景,讓原本想要拍馬屁的那些貴女命婦們把將要說出口的彩虹屁又咽了下去。 她們都不自然的笑了笑。 這樣的烹飪方式跟烤制差不多,但差別也很明顯,雖說很新奇,聞著也很香。 但這些長在帝都的貴女命婦們還是更喜歡家里的大廚做的那看著精致、吃著好吃的各種魚rou點心。 這微微帶著焦黃的rou和蔬菜,雖然聞著香,但是感覺難以下口。 壽樂公主將眾人的尬笑的表情盡收眼底,她雖面上還保留著笑意,但那心里不知道把秦修遠這個不靠譜的翻來覆去罵了幾遍。 她的面子都要被他丟光了。 因而也沒有注意到,秦修遠那原本面上一直掛著溫和笑意的暗戀神色微微冷了一下。 紀凌韻攥手帕的手捏得更緊了。 她裝作不經意的往四下看著,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嗖”一下躲進走廊的拐角處。 看身形是個男人。 攥著手帕的手緩緩松開,紀凌韻默默將目光收回移到另外一邊。 那個人應該就是她穿越的這本起點后宮爽文的男主角——秦修遠了吧? 不愧是古早穿越設定的男主角,居然會在后花園里做燒烤。 紀凌韻靠近人群,在她意識到自己穿書之后,便憑著記憶把自己能記起來的情節(jié)全寫在了紙上。 男主在后花園里做燒烤這么不走尋常路的情節(jié),紀凌韻記得應該是發(fā)生在男主對她后宮的第一個女人一見鐘情之后…… 可是她都有意避開秦修遠對她一見鐘情的情節(jié)了! 沒錯,她,紀凌韻,因為同名同姓穿成了男主后宮的第一個女人。 書中,男主因為娶了她這個縣主,搭上了皇權這條線,又憑著自己是一個現代人的各種知識儲備。 一口氣在朝堂上扶搖直上幾萬里。 最后輔佐幼帝登基,幾乎成為這個國家的真正掌權人。 而書中的縣主,更是賢惠得很,雖然男主角幾乎見一個愛一個,但是“好妻子”縣主每一次都是歡歡喜喜的把其他女人迎進門,“夫君高興,我便高興”。 狗屁! 她一個現代女性怎么會接受這種設定? 好好的當一個富貴閑散的縣主,它不香嗎? 所以紀凌韻果斷的避開了書中一開始就寫到的和男主一見鐘情的情節(jié)。 她和男主見都沒見過,自然不可能一見鐘情,所以為什么還會有后花園BBQ這件事情? 紀凌韻正想著,忽的被一聲尖叫拉回了心思。 “誒呀!” 陳玉珠被劉如玉下了臉面,正滿心滿意的想著怎么找回來,面前這一堆煙熏火燎的食物正好給了她理由。 “我夫君不會讓我吃這些的!” 她可是聽說了,這公主和那秦傻子是分房而居的,嫁了個傻子,恐怕這輩子也體會不到什么夫妻情.趣了。 陳玉珠在心中想著,只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劉如玉可不得疼著她嗎? 畢竟她那個傻子兒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么一個媳婦,要是氣跑了,誰家還會有女兒肯嫁給這個傻子? “有味道!” 陳玉珠哪怕說著嫌棄的話語,可這聲音依舊是嬌滴滴的,纖纖玉手還在鼻頭面前扇了扇,仿佛那味道很酸很臭一樣。 “夫君最討厭我身上沾上別的味道了。” 許是做過青樓頭牌的緣故,陳玉珠說話的尺度要比他人還要再大一些,偏生她自己還察覺不到。 “每回夜里,夫君都喜歡把頭埋在我的身上,他總說我這香味是他的續(xù)命香。” 在場,許多未出閣的女子以及一些剛嫁人的新婦,被陳玉珠突然提到的閨房之樂給鬧了個紅臉。 偏生這事情私密,她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