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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說這地兒不安全,那家伙偏不信。"店長吐掉一口瓜子殼,扯了扯唇,"你,打電話叫景區(qū)安保。" "好的。"服務(wù)生轉(zhuǎn)身往吧臺跑去。 余繁初一臉茫然地望向桌上的菜,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吃了。店長從鄰桌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他—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你再等,這菜都要涼了。' 余繁初有點懵。難不成這人全都知道? "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盧安,是季臨的合伙人。"男人朝她伸出手,"他出錢,我出人,準(zhǔn)確說他才是這家店的幕后老板。' …...你好。"余繁初呆呆地伸出手去,握了握。 男人笑著指了指她面前的菜,"老板親手做的招牌菜,再不吃真的要涼了。" 余繁初趕緊拿起筷子。 "其實吧,我覺得他做得沒我好吃。" "他那雙手,也就玩兒音樂值錢。" "你說是吧?" 余繁初充耳不聞,假裝專心致志地品嘗美味。 不知道這位先生的手藝是不是真的比季臨好,但在她看來,沒有人能比季臨好。 吃完飯,盧安把她送出店門,揮手道別∶"下次再來啊,讓你嘗嘗我做的八珍湯。" "好的。"余繁初笑著點頭。 "啊,對了。"盧安摸了摸脖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回去告訴那家伙賠我換門的錢,老板也不能賴賬的。" 天還沒黑,余繁初沿原路返回。過來的時候急匆匆,都沒注意路邊有什么,這會兒倒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比主路偏僻,不夠熱鬧,路邊小店卻更有民族特色。 一個銀發(fā)蒼蒼的老奶奶正在用鉤針織東西,她忍不住走進店門,發(fā)現(xiàn)店里全都是手織的工藝品,色彩鮮艷,花樣獨特。 "小姑娘,隨便看看,喜歡哪個自己拿。"老奶奶語速雖然緩慢,聲音卻還挺精神。 余繁初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老奶奶手中的織物。 "這個..….她指了指,臉上掛著禮貌和善的笑,"我可以學(xué)嘛?" 不知道被粉絲狂追的季臨有沒有安全逃脫,余繁初屢次想給他發(fā)個消息打個電話,都猶猶豫豫的沒能成功摁下去。 想起傍晚在餐吧他唱的那首歌,總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他。 是裝傻呢還是裝傻呢? 不過就是一首歌而已,他又沒有當(dāng)面告白,總不至于就那么主動地送上門去吧? 可是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也做不到。 回客棧的路上,余繁初腦子里充斥著各種各樣天馬行空的想象,甚至腦補到跟他談戀愛的場景,然后又摸著臉頰甩甩腦袋,想把這些不爭氣的東西甩開。 余繁初啊余繁初。 季臨可不是你一直以來心中的理想型啊。你怎么回事? 她不停地在心底質(zhì)問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把那對新鮮出爐的護腕拿出來,十分珍惜地?fù)崦?/br> 她經(jīng)常會看到季臨皺著眉頭揉手腕的樣子,有了這個,應(yīng)該會好很多吧? 就當(dāng)是遲到的生日禮物。 回到客棧時,老板告訴她其余人都在棋牌室打麻將,余繁初嘴角一抽,果斷放棄去找他們的想法,回房間里放包。 再出來的時候,那對護腕依舊被她揣在兜里,小心翼翼地藏著。 想起老板說天臺上可以俯瞰古城夜景,她便上樓去了天臺。 天臺是一個空中花園,大多數(shù)是花花草草,還有一些個頭不高的灌木,只在中間種了幾棵桂花。 雖然季節(jié)已經(jīng)過去,桂花還有點余香。余繁初走過去時,聽見不遠處灌木的后面有人在說話。 凝神細聽,居然是蘇杰明的聲音。"大不了去了英國別讓她知道,省得麻煩。" 季臨嘆了一聲,"那老頭在倫敦遍地耳目,她想知道總會知道的。" 余繁初隱隱覺得這不是她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時候,于是默默的沒有出聲。他們也就沒發(fā)現(xiàn)她。 "那也沒辦法啊,現(xiàn)在木已成舟,總不能臨時換行程。再說倫敦那邊的行程初初都做好了,難不成你要她重做?"蘇杰明道,"李浩威會開私人飛機過來揍你的,信不信?" 季臨輕嗤,不語。 "咬咬牙扛過去就好了,那畢竟是你親媽,你就是再煩她再恨她,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她要想纏著你,這輩子都是個撕不掉的狗皮膏藥,你想開點兒就行。"蘇杰明道,"她能遠嫁英國,對你來說已經(jīng)是好事了。" 誰說不是呢。 季臨唇角扯出一絲涼薄的笑。這已經(jīng)算老天爺眷顧他了。 余繁初意識到自己正在窺探秘密,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趕快離開,雙腳卻仿佛被釘在原地,一步也挪動不了。 "算了,不說她的事兒了。這是今天逛古城蕭玥給咱們買的。"蘇杰明遞給他一樣?xùn)|西,"別想多,一人一個,我們大家都有。" 余繁初遠遠地看見那是一個民族風(fēng)的小飾品,帶著流蘇。不會是季臨喜歡的風(fēng)格。 果然,他瞟了一眼就沒興趣,只是摸著手機上墜著的小紅狐貍,"你喜歡就拿去吧,我用不上。" "我說你這破玩意兒顏色都快掉光了,還跟寶貝似的留著干嘛?"蘇杰明看著他的小狐貍一臉嫌棄,"從我認(rèn)識你你就帶著它,你是想帶一輩子不成?" 季臨望著小狐貍的目光有些溫柔,"嗯,帶一輩子。" 蘇杰明要笑不笑地盯了他幾秒鐘,問∶"誰送的啊到底?" 季臨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小狐貍的耳朵,語氣像是蜿蜒的溪流一般,清冽而纏綿∶"我喜歡的人。" 話音剛落,灌木叢后面?zhèn)鱽硪宦曒p響,兩人齊刷刷地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風(fēng)吹樹搖,幾片葉子打著旋兒落下來。 余繁初整個人團在被窩里,手機那頭不停地傳來郭星辰語重心長的聲音。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那么輕易就被他蠱惑,你看看,現(xiàn)在人心里有個白月光,你怎么辦?" "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他也就是圖你新鮮,等時間久了,心里那朵紅玫瑰保管還是更香,你呢就比那蚊子血還不如,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不用想了。"余繁初一骨碌坐起來,用被子胡亂抹了抹臉,濕漉漉的眼睛里冒出堅定的光,"明天我就回家。" "嗯,航班號發(fā)我去機場接你。" 客棧是單人間,余繁初沒有和蕭玥一起住。第二天早上眾人去一樓集合,獨獨不見余繁初身影。 季臨正打算親自上去叫人,老板從吧臺后面的小屋里走出來,"請問哪位是蘇杰明先生?" 蘇杰明轉(zhuǎn)過身,"是我。" "蘇先生,這是您meimei余小姐離開之前給我的。"老板遞給他一個小袋子,"她留了話,說家里有事得趕回去,機票給各位買好了,里面的東西,您看看就會明白。" 季臨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蘇杰明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筆記本,一張放在塑料卡包里的銀行卡,還有……一對黃色的,海綿寶寶圖案的護腕,很明顯是手工織的,針法還有些生疏。 "家里有什么事?"季臨沉沉地開口,眼睛盯著那個護腕,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