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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上奮力奔跑。 手上的籃球被他輕松運轉,而他躲過層層防守,一個彈跳。 砰。 三分球進了。 一浪又一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那時候的周馳真他媽意氣風發(fā),而她躲在暗處肆意窺探。 一直到籃球比賽結束,她在超市門口碰到了買水的周馳。 一進一出,就那么撞上。 她的臉撞在他的胸膛,她整個身子撲進了他的懷里,她的鼻間滿是他身上的味道。 汗臭味以及滿滿的荷爾蒙味道。 她仰頭,對上一雙戲謔的眼,她聽他吊兒郎當地問:“投懷送抱?” “可惜,太小了?!?/br> 說這話時,他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他倆的距離近到,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聽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那是學生時代,陸煙離周馳最近的一次。 后來的很多年里,她都在想,她為什么非要愛上這樣一個人。 直到再次在英國相遇,她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所以她逃不掉、躲不開。 她從遇到周馳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 她這輩子非周馳不可,如果不是,那一定是她精神不正常。 — “喝酒了?” 女人滿身酒氣,隔著兩米遠都能聞到,再看陸煙這會兒神志不清的樣,周馳幾乎斷定。 喝了,喝得還挺多。 周馳低沉、透著兩分質問的聲音響在安靜的電梯口,陸煙緩緩回過神。 強撐著靠在電梯邊上的墻壁,彎著腰,手搭在膝蓋上,點頭:“喝了。” “一個人喝的?” “不是,還有阮嫻。” “阮嫻是誰?”周馳瞇了瞇眼,盯著閉著眼睛、滿臉紅暈的女人問。 女人想了想,若有所思回:“一個始終站在我背后的人?!?/br> “嗯?” 周馳的語調拖長,頗有幾分探究的意味。 “一個話很多的女人,老是抓著我問。對了,她有一個愛了四五年的男人。簡直太沒趣了,要是我,只有兩個選擇?!?/br> 喝醉酒的女人好像話格外多,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骨碌地抖了出來。 還時不時地揉揉頭發(fā)、擺出一副糾結的表情,讓人瞧了心情都舒暢起來。 周馳勾了勾唇,故意逗她:“如果是你,你有哪兩個選擇?” “要么他做我男人,要么我做他女人?!?/br> 周馳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笑著開口:“不都一樣?” 陸煙猛地睜開眼,搖了搖頭,否認:“不一樣。前者是我自己求來的,后者是他主動的?!?/br> “那你有喜歡的人?” 電梯不知不覺下行到了二層,滴的一聲打開,靠在電梯門口的女人突然直起身鉆了進去。 至于他問的那個問題,也被她拋之腦后。 眼見女人趴在電梯門口、閉著眼一個一個試按鍵,周馳失笑,跟著抬腿走進電梯。 偏過頭掃了眼還在努力找樓層的女人,周馳掠過上面一排被陸煙按過的數字,準確及時地找到了23。 修長的手指按了上去。 電梯里,女人醉意上了頭,到最后完全不省人事。 明明兩分鐘就可以到達,被陸煙這么一通亂按,足足七八分鐘。 而罪魁禍首癱靠在電梯里睡得正香。 周馳盯著醉成爛泥的女人忍不住皺眉,接著,走近女人,蹲下身,彎腰一把抱起女人走出電梯。 懷里的女人乖巧、動人,只右手抓著他領口的扣子不放手。 時不時地嘟囔兩句。 那張布滿紅暈的臉被凌亂的頭發(fā)擋了一大半,隱約可見那安靜的眉眼、飽滿柔軟的紅唇。 事實證明,女人喝醉酒都是可愛的。 — 陸煙是被手機鈴聲震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習慣性地翻過身拿手機。 按下接聽,陸煙繼續(xù)閉著眼睡覺。 “你又上熱搜了?!?/br> 電話那端,阮嫻語氣復雜地說了句。 陸煙對熱搜兩個字已經免疫,甚至已經猜測到是網友是怎么評價的,熱搜詞是怎么寫的。 她是記者,自然知道怎么寫更有噱頭。 “然后呢?”昨晚喝了酒,嗓音有些啞,說出來的話聽著有些粗。 “這次熱搜是……” 那頭的阮嫻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一一句話。 惹得陸煙忍不住皺眉,“什么?” “你有個meimei?”阮嫻實在說不出那熱搜,委婉問。 陸煙聽到meimei兩個字猛地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 “什么meimei?” “陸明剛發(fā)聲明,說找到了你同母同父的的meimei,現在在江大電影學院就讀,還公布了你那meimei最近在跟陳導合作,就白舒下部戲的女二?!?/br> 齊月? 陸煙握緊手機,眼底驟然滑過了然。 陸明這么大張旗鼓地插手白舒的事,原來是為了陸明那藏了將近二十年的女兒。 “煙兒,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什么齊月?” “知道?!?/br> “真是你親meimei?” “我媽死了那么多年,可生不出這么大的meimei?!?/br> 電話那端立馬沉默下來,陸煙掀開下床。 走了兩步猛地停下來。 這不是她的房間? 陸煙掃了一圈,滿眼陌生,沒一樣是她熟悉的。 倒是跟周馳家的裝修挺像,陸煙本來還在懷疑,直到看到床頭柜上擺的那只手表確認。 這是周馳的房間。 “煙兒,你打算怎么辦?你這渣爹還真是夠狠,這白舒的事還沒解決,又借著你的熱度捧你那便宜meimei了。” “不清楚?!?/br> “你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么?” “什么?” “你要是能找個大佬帶帶也好。這娛樂圈的背后不都有一個大佬嗎?你看看白舒就找了周馳……” “你有空去醫(yī)院看看,問問醫(yī)生腦子好不好使?!?/br> 剛說完,門口傳來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陸煙心臟猛地一縮,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 剛結束,門外的人便出聲問了句:“醒了?” 陸煙咬了咬唇,盡可能平靜地嗯了一聲。 “出來吃早飯。” 飯桌上,陸煙渾身不自在地坐在周馳面前,端著牛奶喝了兩口,陸煙意有所指地問:“我昨晚怎么……” “你喝多了?!?/br> “哦?!?/br> 陸煙突然冷淡下來,沒再繼續(xù)問。 反而是周馳慢悠悠地掀眼,視線落在低頭喝粥的女人身上,見她臉上沒什么情緒,仿佛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她。 周馳忍不住皺了皺眉,故意問:“昨晚發(fā)生什么,你記不住了?” 陸煙左手一頓,“發(fā)生了什么?” “你可以好好想想?!?/br> 陸煙…… 誰他媽知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