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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如果他去了,她就能改變主意? 不會的,他們在一起不是四天,是四年,這么長的時間她都沒有和嚴瑞豐斬斷過關系,哪怕她出國三年,回來依舊主動聯系嚴瑞豐,而不是他。 她永遠不會為了他遠離嚴瑞豐。 長大后遇到的甜點再美味,也替代不了從小就習以為常的正餐。 龐貝火冒三丈,拉了手剎,不耐煩地丟下一句:“不去拉倒!” 矯情的人,就讓老天爺毒打他。 龐貝踩著油門又走了。 喻幸把手機從車里拿出來,電已經充到45%,他顫抖著指尖給龐貝發(fā)了條信息:對不起貝貝,我受不了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晚上會有人來接我。路上小心。 發(fā)完他就有點后悔。 這樣帶著一絲隱藏的祈求意味,她讀得出來嗎。 她會不會因此而更加肆無忌憚。 喻幸認命地鎖屏了手機。 哪怕她更加放縱,不也是這三年來他已經做好的選擇嗎。 龐貝還沒上高速入口,手機消息就蹦出來了,她停下車看完消息,都要心梗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怨婦的口吻仿佛在指責她腳踏兩條船。 她都沒有指責他三心二意,他反而冒出茶言茶語了。 呵呵。 龐貝氣得調轉車頭,又開了回去,車都沒停穩(wěn),就開始罵了:“喻總,您什么意思啊,我和您有什么特殊關系嗎?我和誰在一起需要經過您的審批嗎?” 喻幸唇色蒼白,看著她,淡淡地說:“不需要?!?/br> 如果臉色能與心臟的狀態(tài)同步,那他現在早該鮮血淋漓,血rou模糊。 行。 不需要。 他都明確說不需要了,她還堅持什么。 就讓他把腐爛的rou|體捐獻給大自然,把破碎骯臟的靈魂留給他喜歡的女人。 龐貝再一次松開手剎,輕飄飄的口吻帶著點嘲諷:“再見?!?/br> 風浪吹起她耳畔的碎發(fā),輕拂著她的臉頰,像溫柔的撫摸,細長的眼尾在這一抹溫柔里,格外的誘人,她勾一勾嘴角說:“我要去享受屬于我和他的美麗夜晚了?!?/br> 當幻想變成她口中的現實,令人瘋狂的畫面碎成一片片薄薄的刀片,將他魂魄割得七零八碎。 喻幸腦海里拉緊的弦,在這一刻驟然繃斷,變成兩把利刃,精準地將他的心臟插了個對穿。 他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 的車窗,喑啞的聲音混合在夜風里,帶著哽咽與凄然:“能不能……別去?!?/br> “求你了,貝貝?!?/br> 龐貝扭頭,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埋著頭,雙肩塌著,好像瞬間消瘦了不少。 而他緊鎖在車窗上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甲蓋泛白,手腕往上,整條手臂都在痙攣著。 絕不是演的。 哪怕是影帝,也未必有這樣的演技。 龐貝放在方向盤上的左手,移到喻幸的手背上,她很用勁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頭,直到他的每一根手指,都脫離了車窗。 喻幸僵硬的手指,就這么懸在空中,一動也不動。 他就知道,說出口,也是沒有用的。 下一刻,龐貝推開了車門下車,站在了他面前,懶懶地問:“這么晚了,不去嚴家的山莊,那你想去哪里?” 喻幸緩緩抬眸,盯著龐貝,原本黯淡的眸子里發(fā)出一點點亮光,他張口想說點什么,卻說不出來,簡單而粗暴地把她緊緊地抱進了懷里,像拼命勒著什么東西似的,半點不肯松手。 龐貝感覺自己肋骨都要變形,她用力推著喻幸,一點都推不動。 她咳嗽兩聲,下巴被迫高高仰起,擱在他堅硬的肩膀上,十分不悅:“你放開我!” 喻幸搖搖頭,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不放?!?/br> 說完,甚至抱得更緊了些。 龐貝:“……”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龐貝脖子都仰酸了,她望著天上的星星,眨著眼問:“你今晚到底在發(fā)什么神經,不要命地追車很好玩嗎?” 喻幸沒抬頭,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我說了,我受不了你和他在一起。” 龐貝哂笑:“那我干脆在萬瀾千波坐牢好了,這樣和誰都不用在一起。” 喻幸:“不是那個在一起?!?/br> 良久。 龐貝輕嗤一句:“你沒資格管我,知道嗎?” 喻幸睫毛輕顫著:“我知道??墒?,在消防通道,你跟他說范雅欺負你,然后……” 稍停片刻,才能繼續(xù)以平靜的語氣說:“龐貝,你從來不跟我說你的心事,但你卻可以跟他說。你也從來不主動跟我提起你的過往,而他對你的過往了如指掌。我的事情你通通知道,我珍貴的、唯一的家人認識你,喜歡你??晌覍δ愕氖虑?,一無所知?!?/br> “……可是,這不公平。很不公平。非常的不公平。這實在是太不公平。真的?!?/br> 龐貝還沒來得及將這話消化,頸窩里,已經滴落了guntang的液體。 他居然,流淚了。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流淚。 龐貝無意識地抬手,抱住了喻幸。 他的衣服涼涼的,他的背緊緊地繃著,他的脊柱在此刻也為她彎著。 她的心,驀然軟了。 算了,就算他和計萱蘭還有聯系,也不一定是曖昧關系。 而且她現在什么也不是,為什么要斤斤計較喻幸的交友范圍。 龐貝平靜地抿了抿唇角:“就因為這個,你今晚追過來了?” 喻幸沒說話,只是在她脖頸間蹭了蹭,算是點了頭。 龐貝告訴喻幸:“我沒有主動跟嚴瑞豐提起我的心事。是我和范雅當著他的面吵架,他勸架,把我拉去了消防通道。” 接下來的話,她說的就有些軟了:“我和嚴瑞豐認識那么久,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我總不能將我的家事,從他的記憶里挖出來。朋友之間,一個無關男女感情的擁抱并不算過分。這些年,我和他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這一個擁抱了?!?/br> 喻幸“嗯”了一聲,嗓音極度沙啞。 龐貝任他抱了會兒,被風吹得有些冷了,才小聲說:“走吧。我都快困了?!?/br> 喻幸松開手,迅速轉身過去,彎腰探頭進賓利車內,說:“我把車窗關起來?!?/br> 龐貝想到他現在眼睛的顏色,配合地轉身上車,不去看他的眼睛。 賓利勉強還能打著,喻幸關上車窗,熄火鎖車門,坐上了保時捷的副駕駛。 龐貝說:“我手機也快沒電了,用你手機開個導航?!?/br> 喻幸剛解鎖手機,微信消息就蹦出來了。 計萱蘭發(fā)來的。 龐貝的眼睛,也正盯著喻幸的手機屏幕。 第54章 (大修) 計萱蘭給喻幸發(fā)了條消息: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