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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刪除。趕緊回家去吧。”他走到隔壁,也用指紋解鎖大門,唇線溫和地沖她說:“我住隔壁?!?/br> 以前喻幸也說過龐貝丟三落四,所以她以前很多常用的東西,都是交給他管,和他在一起,她從沒cao心過鑰匙帶沒帶,家里水電燃?xì)赓M(fèi)是不是會沒有。 龐貝幾乎是審視著喻幸,她竭力地想確定,喻幸現(xiàn)在說她“丟三落四”的樣子,是不是和三年前一樣的。 好像是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類似的話,到今天這會兒,會有種不同的感受。 有種溫柔的錯覺。 龐貝腦子里像一團(tuán)亂麻,她握著門把手,忐忐忑忑地進(jìn)了公寓。 里面的布置完全和從前一樣,她走進(jìn)轉(zhuǎn)了一圈,干干凈凈,但是并沒有喻幸的生活痕跡,仍舊是她走之前留下來的和喻幸同居的時(shí)候用的舊東西。 龐貝的手撫摸過玄關(guān)、沙發(fā)、餐桌,一處一處,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有些溫馨。 畢竟是住了四年的家,比在似錦公寓更有安全感。 沒想到萬瀾千波竟成了給她歸屬感的地方。 龐貝在陽臺邊,揚(yáng)著嘴角笑了笑。 樓棟臨湖,外面的夜景很美,可以看到湖側(cè)川流不息的車輛。 在家里看街景,和在外面看街景的感受完全不同。 那些紅綠燈像是變得會眨眼,有些可愛。 “晚飯吃了嗎?” 喻幸懶散地站在在隔壁陽臺,手里端著一杯茶,忽然問出聲。 龐貝嚇一跳,一扭頭,撞上喻幸冷冽卻有些溫柔的眼神。 她拉著臉說:“你有病啊?!?/br> 突然說話,嚇?biāo)廊肆恕?/br> 就不能提前打個電話? 喻幸把茶杯放在陽臺的小幾上,問她:“要不要過來喝杯茶?吃點(diǎn)東西?!?/br> 小區(qū)安保情況好,當(dāng)初裝修的時(shí)候陽臺沒有封死,只裝了玻璃,龐貝關(guān)上玻璃窗,無情轉(zhuǎn)身回房。 龐貝回去洗了個澡。 公寓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裝修布置的,時(shí)隔三年沒回,一切東西還是用得那么順手。 洗發(fā)露、香波都是她原來用的小眾品牌,而且全是嶄新的。 吹頭發(fā)的時(shí)候,龐貝從柜子里拿吹風(fēng)機(jī)出來,雖然和之前用的吹風(fēng)機(jī)是一個牌子,但是她手里這個明顯是新買的,她記得,原來舊的那個電線破了一些皮,有安全隱患。 還有別的常用物品,拖鞋、毛巾全是新的,也全是和以前一樣的。 喻幸是不可能知道她什么時(shí)候會回來,所以這個房子,他雖然沒有住,但一直在找人打理。 仿佛是為了迎接她回來的那一天。 龐貝回到臥室找睡衣。 ……睡衣還是原來的睡衣,倒沒有換成新的,但是也都洗得干干 凈凈,放置得整整齊齊。 像上周才穿過一樣。 龐貝躺在床上,有些恍惚。 熟悉感與陌生感交替著,她好像穿越了,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樣。 她攤開手,手邊空空如也。 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缺了個人。 正瞎想,龐貝手機(jī)提示音響了。 來了條微信和添加好友的消息。 喻幸請求添加為好友,備注:鄰居。 龐貝通過了他的請求。 第40章 龐貝和喻幸加了微信, 漫無目的地聊著。 【喻幸:有沒有什么不習(xí)慣的,要添加的,我明天讓助理去買。】 【龐貝:沒有?!?/br> 【喻幸:晚上吃了沒?吃的什么?】 【龐貝:吃了,吃的飯。】 【喻幸:哦。好吃嗎?】 【龐貝:還行?!?/br> 【喻幸:還想吃點(diǎn)什么嗎?】 【龐貝:。】 龐貝收起手機(jī), 懶得回復(fù)了。 手里里的喻幸, 可真是無趣, 完全讓人沒有聊天的欲望。 像這樣的微信好友, 就適合躺列表, 然后在某一天悄悄清除掉。 喻幸在隔壁握著手機(jī)等了半天, 除了一個“?!痹僖矝]有任何消息。 怎么回事? 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吹風(fēng)機(jī)已經(jīng)換過新的, 電線沒有問題。 燒水壺?插座?還是哪里出了問題?亦或者摔跤了? 喻幸擰眉打了個電話過去。 龐貝打開電視, 正窩在沙發(fā)里, 聽見震動聲, 瞥一眼過去,看到來電顯示, 隨手接下。 “你沒事吧?” “沒事。怎么了?” 喻幸的心這才放回肚子里,他語氣也輕松了:“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龐貝:“不是打了個句號?” 喻幸:“……” 他還以為, 句號是她誤觸的。 喻幸聲音忽變得悶悶的:“句號算什么回復(fù)?” 龐貝聽出喻幸音調(diào)的變化, 仿佛還有一絲……委屈。 呵,幻覺了。 他的骨rou是混凝土鑄就的,不為她折腰,他的心是玄鐵鍛造的,不為她心軟,哪里有軟弱的“委屈”一詞夾雜其中。 龐貝倒了杯水喝,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句號怎么不是回復(fù)?以前不也用句號回復(fù)過你嗎,你不是還挺喜歡?” 喻幸:“……”他握緊手機(jī),語氣一頓, 微沉道:“不是一回事。” 龐貝:“哦,那你解釋下,怎么不是一回事。” 喻幸:“解釋不上來?!?/br> 龐貝:“那就是一回事?!?/br> 喻幸忽然很認(rèn)真地說:“龐貝,這不是一回事?!?/br> 龐貝:“不跟你玩文字游戲了,反正就是一回事?!?/br> 喻幸沉默半天才繼續(xù)固執(zhí)地說:“不是一回事?!?/br> 龐貝有些不高興了,不悅道:“你怎么這么倔?你說不是一回事,那你又解釋不出來為什么不是一回事,既然你解釋不出來,我說是一回事你又偏要說不是。喻幸,你還是那樣,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又解釋不了原因??傊覍χ删屯λ氖前??!?/br> 一口氣兒說完,龐貝就把電話掛掉。 直接將手機(jī)丟遠(yuǎn)了。 就不該接這個電話,簡直添堵。 當(dāng)初簽的同居合 同,條約她親手寫的,喻幸起初同意,后來改掉其中一條,他拒絕去她學(xué)校里見她。 問他為什么,答案是“不為什么”。 沒原因。 龐貝還能不知道,不就是生怕她見了光。 她知道,喻幸就是不愿意將關(guān)系公之于眾,不愿意承認(rèn)她是他的女朋友,只等著合約到期立刻離開她。 這錢可花得憋屈死她了,就像買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只能躲著人穿,不能在人前穿。 總是他說怎么樣就怎么樣,憑什么? 慣得他。 算了,也幸好沒四處炫耀。 否則今天看笑話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都不用她入娛樂圈,只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