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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說這個了,你們國慶到底回不回來?” 邊慈想了想,如實說:“不知道,我沒問言禮,應(yīng)該不會回吧,我上周找了個家教兼職,國慶肯定會排課的。” “你課表那么滿還做兼職,想把自己累死???” “都是周末時間,兩個半天,不累的?!?/br> “你的生活費不夠嗎?” “存款沒剩多少了,助學(xué)金還要等一陣子,總要有個穩(wěn)定收入才行?!?/br> 再聊下去話題就沉重了,邊慈及時打斷:“你什么時候跟陳澤雨變成‘我們’了?他開學(xué)晚,到國慶還沒半個月呢,又回去,這真是……” 話沒說完,明織那頭哇哇亂叫,急于撇清:“我就是順嘴一說!他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唄,說不定是想家了,誰讓你們都考那么遠(yuǎn)的?!?/br> 邊慈:“好好好,是我們不對,這樣,我回頭問問言禮,要是確定了不回去,你們就過來玩吧,到時候聚一聚?!?/br> “好啊,你問了跟我說,我好訂機(jī)票?!?/br> - 第二天,邊慈按照平時上課的時間起床,室友們還在睡覺,她輕手輕腳地洗漱完,拿上包出門。 周末的清晨校園里很安靜,這個點只有零星幾個人在路上走著,邊慈看了下時間,還很充裕,決定去食堂吃完早飯再去坐公交。 剛走出宿舍區(qū),邊慈正低著頭玩手機(jī),冷不丁被人從身后拍了肩膀,她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言禮,驚嚇變成驚喜,臉上漾開一抹笑。 “你怎么在這里?” 言禮牽起她的手,“送你,今天不是第一次做家教嗎?!?/br> “你昨晚都沒有說。”邊慈收起手機(jī),頓了頓,問,“你昨晚幾點睡的?” 每天睡前他們習(xí)慣性會聊一會兒,昨晚邊慈困意來得早,沒聊兩句就睡了,睡前依稀記得言禮說事兒沒做完,得熬夜趕工來著。 “兩三點吧,不記得了?!毖远Y答得含糊,話又繞到她的身上來,“你走路又玩手機(jī),上次差點摔跤都忘了?” “知道啦,我以后不玩了,光是你說我,我也要說你,”邊慈停下來,在言禮面前站定,盯著他的眼周端詳了幾秒,“你的黑眼圈都要掉下來了,這么累就不要早起嘛,我找得到路,你快回去補(bǔ)覺。” “就今天送送你,第一天,不一樣。” “哪不一樣?” “儀式感?” “……” 言禮拉著邊慈往前走,她執(zhí)拗著不肯挪動,他只好哄:“好吧,我擔(dān)心你,緊張不安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說說話也是好的?!?/br> 邊慈聽了又生氣又感動,甚至有些惱自己,這種小事都要讓言禮來cao心,明明他已經(jīng)夠忙了。 “我餓了,吃飯去。”言禮笑著說。 邊慈依然不動。 言禮吁了一口氣,退回來摟住她的肩膀,強(qiáng)行帶著她往前走。 “好了,我們不生氣,等送你過去,我就回宿舍補(bǔ)覺,睡到自然醒怎么樣?” 邊慈望了他一眼,無奈道:“睡那么久,你晚上該睡不著了,這樣不是惡性循環(huán)嗎?” 言禮點點頭,轉(zhuǎn)而說:“那你打電話叫我,你讓我睡多久我就睡多久?!?/br> “你睡得正香,我把你叫醒,可太有罪惡感了?!?/br> “那我不睡了,攢著晚上一起睡?!?/br> “不行。”邊慈無可奈何,猶豫片刻,只好說,“還是我來當(dāng)這個惡人吧?!?/br> 言禮問:“那現(xiàn)在可以吃飯去了嗎?” “我們一直在去的路上?!边叴葤吡搜鄞钤谧约杭绨蛏系氖直郏捌鋵嵨乙膊皇巧鷼?,你最近在忙什么,需要熬那么晚?!?/br> “上次一起吃飯的那個姓康的學(xué)長,你還記得吧?” 邊慈點頭。 言禮:“他開了一個工作室,跟專業(yè)對口,正好我以前做過類似的工作,就去那邊幫忙了,剛進(jìn)去就趕上項目收尾期,所以才比較忙?!?/br> “他大三就開工作室了?好厲害。” “家里給的啟動資金,他自己有人脈,我們專業(yè)不少人都想進(jìn)這個工作室。” 邊慈的眼神里流露出崇拜:“那你剛?cè)雽W(xué)就進(jìn)去了,你也很厲害啊?!?/br> 本來言禮覺得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被邊慈這么一夸,他倒有些飄飄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也就還好,沒你想的那么夸張?!?/br> “也對?!?/br> 言禮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嘴上那么說,可要是邊慈真的改口,還是挺失落的。 沒想到邊慈接著補(bǔ)充道:“你一直都很厲害,不管做什么事都一樣,這頂多算正常發(fā)揮?!?/br> 言禮輕笑。 “你也一樣?!?/br> 邊慈擺手否認(rèn):“我差遠(yuǎn)了,你看我,去做個家教都緊張了好幾天?!?/br> “你是每次都會緊張,但是每次都做得很好。” 言禮揉揉邊慈的頭,像是鼓勵,“今天也不例外,你就當(dāng)成以前跟班上的人講題,以前他們不都說你講題很好懂嗎?!?/br> “有你這個師傅在前,我照著學(xué)當(dāng)然很好懂了?!?/br> “那還緊張什么,有事我給你擋著,誰讓我在你前面呢。” 言禮說得對。 緊張的時候有人陪著說說話,確實會好很多。 別說是做一對一家教,邊慈此刻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就算是站上講臺,面對幾百上千人,她也不會害怕。 - 邊慈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學(xué)生家里,先跟學(xué)生家長聊了兩句,從言語之間,邊慈感受到自己并不被看好。 既來之則安之,任憑家長拐著彎嫌棄她沒有經(jīng)驗,邊慈只是一味的笑,笑到后來,家長自己說著都沒意思了,悻悻收場。 家長不好相處,學(xué)生倒是個文靜聽話的,一開始有點怕生,連說話都不敢看邊慈的眼睛,上了半節(jié)課才好轉(zhuǎn)一些。 邊慈看了她的年級排名和平時作業(yè),成績名列前茅,唯有英語是弱項,讀寫稍好一些,聽說很是慘烈,上次小測的聽力部分的成績只有個位數(shù)。 “你平時是怎么記單詞的?”邊慈問。 學(xué)生垂著頭,小聲說:“死記,忘了又背,背了又忘?!?/br> “語言類的東西不能光靠死記,語言語言,就是用來交流的,要講出來,多說多聽才可以。” “我口語很差,每次讀課文,同學(xué)們都笑我……” 邊慈想起了同宿舍的陶燈,每周小組交流會的時候,她也羞于開口,好幾次憋得臉通紅,剛吐出兩個詞,聽見別人的笑聲又縮了回去,寧可被老師罰,也不再開口,最近兩天都在考慮要不要轉(zhuǎn)專業(yè)了。 這種感受邊慈剛到元城上學(xué)時也有過,改變并非瞬息之間,她思索片刻,提議道:“那你就自主練習(xí),先跟讀,把自己的聲音錄下來,對比原聲,慢慢糾正,以后每周上課前我陪你練半個小時,我們慢慢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