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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她起得早, 平時這個點她還沒醒, 按理說小姨是不會來的。 既然不是小姨, 那就只有小姨的侄子了。 “來了?!?/br> 邊慈單手抓住后腦勺剛梳好的馬尾, 走出衛(wèi)生間打開房門, 探出腦袋看向門外。 迎上門外人的視線, 邊慈了然一笑:“我就猜到是你?!?/br> 言禮挑眉, “哦”了一聲,反問:“心有靈犀?” “是簡單推理?!边叴纫娝呀?jīng)穿戴整齊,側(cè)過身, 示意他進屋,“你進來吧, 我還要收拾幾分鐘?!?/br> 進這個房間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每次來都是沖著補習, 學習當頭,什么雜念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現(xiàn)在進房間明顯跟學習沒有絲毫關系, 言禮愣了幾秒才點頭, 然后慢吞吞地走進去。 其實他們昨晚學習完之后,并沒有約好今天早上一起上學,只是他的單方面決定而已。 他也不好意思跟邊慈說, 為了確定她什么時候起的床,他不到六點就醒了。洗漱完坐在窗邊背單詞,不,說好聽點是背單詞, 根本目的就是觀察隔壁陽臺的燈什么時候亮起來。 陽臺燈亮了十五分鐘后,他合上單詞書,拿上斜挎包,敲響她的門。 要說這一系列舉動有什么疏漏,那就是他沒料到女孩子洗漱時間會這么久,以至于一開門,讓他看見了女朋友穿睡衣的家居畫面。 自從上次鬧了個“睡衣烏龍”,邊慈不知道是靦腆還是尷尬,私底下在房間補習的是,再也沒有在他面前穿過家居服,就連包裹得嚴嚴實實帽兜有兔耳朵的加厚款睡衣,她都沒有穿過。 她這般局促,讓他也不太好意思穿家居服進出她的房間了,雖然他一回家就換家居服的習慣。 可能沒料到他會在大清晨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邊慈并沒有意識到穿著睡衣有什么不對,在他面前晃了好幾下,一會兒出來找發(fā)圈,一會兒拿爽膚水。 言禮坐在椅子上看著,頗有種新婚夫婦第一次早上結(jié)伴出門的感覺,他這邊自然代入丈夫角色,至于邊慈,沒經(jīng)過她同意,已經(jīng)被成為了妻子角色。 癡漢行為。 絕對的癡漢行為。 言禮收回視線,拿起旁邊的練習冊翻看,在內(nèi)心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 又一個十五分鐘過去了。 衛(wèi)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邊慈抱著換下來的睡衣出來掛在衣架上,對正在看書的言禮說:“我好了,走吧?!?/br> “好?!?/br> 言禮合上練習冊時才發(fā)現(xiàn)書拿倒了。 “……”出息。 幸好邊慈沒有注意這邊,他站起身,不動聲色地將練習冊擺正,撈起斜挎包,跟著她前后腳離開了房間。 時間尚早,小姨他們都還沒起床,一樓沒開燈,暗得如黑夜一般。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從店內(nèi)的小側(cè)門離開,外面天未亮,月亮懸掛于夜幕,街邊路燈依舊明亮。 冬日清晨的風夾雜著凜冽涼意,邊慈裹緊大衣外套,呼出一口氣,水霧飄在半空中,隨著風的方向飄。 也不是沒有一起上過學,不管是純粹偶遇,還是她這邊蓄意偶遇,她和言禮都一起去過學校很多次了。 可到底跟今天不一樣。 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樣了,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放在今天,尤其是極具儀式感的“第一天”,好像都多了些與眾不同的意味。 言禮摁亮手機看了眼時間,又將其放回衣兜里,然后詢問身邊的人:“早餐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邊慈腦子里一片空白,又把問題原封不動地拋了回去。 四目相對,言禮忍不住笑出了聲,語氣無奈道:“我們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什么?”邊慈一頭霧水。 “客套,之前還沒談戀愛的時候,你還會跟我說想吃什么,然后我們就一起去吃?!?/br> “也不是客套,就是……是……” 是了半天也沒是出所以然來,邊慈失笑,認下這句話,坦白招人:“好吧,就是客套,我可能還不太習慣新關系和新身份,睡了一覺起來,再面對你,感覺比第一次見面還不自在?!?/br> 言禮聽得后背繃直,眼睛微瞇,只差渾身汗毛豎起來了。 “你后悔了?” 邊慈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不太適應,適應適應就好了,你不要多想,我是認真的。”她語速很快,嘴巴張合吐出的霧浮在兩人之間,她看不太清言禮的表情,更加心慌,一著急,什么話都說了,“我說喜歡你喜歡你,我不會騙你,你要相信我,我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jīng)驗,談久了就有了,嗯……總之我會努力的……” 太可愛了。 這么冷的天,她原來還是會臉紅的,不知道是心里著急,還是語速快亂了呼吸。 反正就是,好可愛。 在言禮還沒思考這個時候上手合不合適這個問題之前,他的手已經(jīng)覆了她的臉蛋。 并且是雙手。 不管是他的手還是她的臉,在風里站久了都透著涼,神奇的是,接觸不過幾秒,臉和手都開始發(fā)熱。 后面要說什么話,邊慈已經(jīng)忘詞了。 “阿慈?!毖远Y彎腰與她平視。 邊慈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回答什么,只感覺自己的臉被輕捏了兩下。 事后“罪魁禍首”還在笑,一邊笑一邊評價:“你好可愛,像只松鼠,你有沒有見過松鼠啃松子?” “……”邊慈拿開言禮的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的是在夸我嗎?” “當然了。我不會隨便對人說可愛的,如果形容詞可以分級別的話,可愛在我這里絕對排第一?!?/br> 言禮趁機牽起邊慈的手,放進自己的衣兜里:“吃鮮rou餛飩怎么樣?胡同口有一家特別好吃?!?/br> 邊慈睨他一眼:“我懷疑你在轉(zhuǎn)移話題,但我沒有證據(jù)?!?/br> 他可真是太無辜了,言禮豎起食指和中指作發(fā)誓狀:“你真的可愛,你可以說我詞匯匱乏,但不能認為我在敷衍你?!?/br> 邊慈肯定地點頭:“可以,就吃鮮rou餛飩。” “……” “我懷疑你在轉(zhuǎn)移話題,并且掌握了證據(jù)。” “不用懷疑,我就是?!?/br> 走到岔路口,邊慈停下來問他:“往左還是往右?” 言禮抿唇不說話。 邊慈想笑又不怕火上澆油,強忍著,難以置信地問:“不是吧?你生氣啦?” 言禮牽著她往左邊走,依然沒有吱聲。 “原來是往左呀,我記住了,下次我?guī)闳コ浴!?/br> 說完,見他還是毫無反應,邊慈戳了戳他的手心,湊近了瞧他。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數(shù)到第五秒時,言禮終于繃不住,偏頭輕笑。 “你好幼稚哦,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