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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盡頭的時候就看見了他。 她張嘴要叫他的名字,言禮卻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安靜,不要吱聲。 何似捂著嘴巴照做。 之后,她眼睜睜看見言禮走過來,看見他悄悄坐在邊慈身邊,看見他的視線牢牢鎖在邊慈身上,臉上掛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言禮平時也愛笑,他本來就是逢人三分笑的性格,笑一笑沒什么稀罕的。 可是客套的笑和抑制不住喜悅的笑,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一點何似還是分得清的。 最開始見到言禮的興奮,在他的笑意里逐漸歸于平靜。 窗外的秋風(fēng)放佛刮到了何似的心里。 邊慈昨晚最后一題,放下筆,長舒一口氣,下一秒就聽見身旁傳來一聲:“還有X>1的情況,你忘了算?!惫庹f不太清楚,言禮伸出食指在她的卷子上點了點,“喏,就這,補(bǔ)上?!?/br> “??!是哦,我又忘了!”邊慈拍了下腦門,甚至都沒過問言禮是什么到的這種寒暄客套話,重新拿起筆計算,嘴上還說,“前面那道題你也幫我看看,我感覺做錯了,答案好奇怪?!?/br> 言禮早就注意到了,直接指向關(guān)鍵點:“思路是對的,計算錯了,方程化簡后,8bc的前面是負(fù)號才對?!?/br> “這么復(fù)雜的方程,你心算都能看出我漏了負(fù)號?” “是你粗心,其實你算復(fù)雜了,用上次我跟你說的公式來化簡,草稿紙給我……” …… 全是學(xué)習(xí)相關(guān)的話題。 明明她完全聽得懂,那個方程的化簡公式,她比邊慈清楚多了。 可是……她完全插不上話。 何似愣愣地望著對面的兩個人,他們之間氛圍,讓她非常不爽。 好想打斷。 好想跟言禮搭話。 她跟過來不就是為了見他一面嗎?她為什么要呆坐在這里,聽他跟邊慈講題啊! 何似張嘴想叫言禮的名字,剛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就被他的聲音蓋過去了。 “喝點水,你嘴唇都干了?!毖远Y不只是嘴上說說,話說完,一瓶已經(jīng)瓶蓋的礦泉水已經(jīng)遞到了邊慈的面前,“喝了再寫,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學(xué)習(xí)專注過頭不是好事?!?/br> 邊慈接過匆匆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嘴上嗯嗯啊啊答應(yīng),眼神卻沒從試卷上移開半秒。 這個時候插話,絕對絕對會被他討厭的。 說不上為什么,何似此時此刻就有這么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 原來性格好和溫柔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他對一個人溫柔起來,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那個讓無數(shù)人好奇的問題,就這么被她找到了正確答案。 她想象過很多次,她坐在言禮身邊的樣子,她對他笑,他會回應(yīng)。 現(xiàn)在真實的畫面就在眼前—— 她卻不是自己的女主角。 第38章 “那你去表白吧?!薄?/br> 十多分鐘過去, 邊慈按照言禮的講解,把試卷上的錯題全部訂正了一遍,滿足且充實地放下了筆, 這才想起問籃球選拔的事情。 “選拔結(jié)果出來了嗎?” “出了?!?/br> “怎么樣?你入選了嗎?” 言禮的手搭在邊慈身后的椅背上, 姿態(tài)松懶, 被她問起時, 臉上浮現(xiàn)一絲少有的得意:“當(dāng)然, 還會有第二種結(jié)果嗎?” 該表揚(yáng)的時候就要表揚(yáng), 邊慈特捧場地“哇”了一聲:“你好厲害啊, 比賽的時候我去給你加油。” 言禮被夸得飄飄然, 礙于還有外人在場,內(nèi)心啊啊啊,表面嗯嗯嗯, 強(qiáng)行穩(wěn)重,淡定地點了下頭, 說好。 得虧言禮的強(qiáng)行穩(wěn)重,話題暫時斷了幾秒, 邊慈終于注意到坐在對面,埋頭算題的何似, 想起自己被拜托的事情, 她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下何似的腳。 等何似抬頭看向她的時候,邊慈馬上對言禮說:“這是我同學(xué),何似, 坐在我前排。我放學(xué)到圖書館的時候有點晚了,幸好她幫我占了個座位,不然我只能回家自習(xí)了?!?/br> 后半句話邊慈撒了謊。 何似聽完,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邊慈在搞什么?之前明明還陰陽怪氣的威脅她, 現(xiàn)在怎么反過來幫她說好話了? 女生之間的暗潮涌動,言禮全然不知。 他聽完邊慈的話,看向何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何似覺得他比之前熱情了一點。 “你好,沒記錯的話,之前你來店里買過文具,對吧?” “啊……對……對,是我。”何似受寵若驚,粲然一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又忘了呢?!?/br> “我對近期來過店里的顧客,都有點印象?!毖远Y只回答了這么一句話。 這話聽著沒什么不同,但何似聽出來了話外音—— 如果你是來搭訕的,我就記不?。蝗绻闶莵砉忸櫳獾?,我可以記住。 誰說脾氣好的人就不會帶來距離感的?這不就有了嗎。 如果沒有親眼見過他溫柔熱情可以到什么程度,何似還能安慰自己一句:沒關(guān)系的,反正言禮對誰都這樣。 邊慈聽到言禮的話,微微一怔,問:“何似去過店里?我怎么不知道啊?!?/br> “你生我氣先上樓了,當(dāng)然不知道。”言禮慢慢悠悠地說,趁機(jī)翻了下老賬。 “……哦。” 邊慈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哪一天,心虛到無法反駁,總不能告訴他,那才不是生氣,只是吃醋而已吧。 好家伙,在她躲在屋子里吃悶醋的時候,言禮又被何似勾搭了一次嗎?簡直是防不勝防! 聽言禮這話風(fēng),好像對何似的印象還不錯…… 邊慈忘了在哪聽過一句話,說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如果被異性搭訕或者表白,不管他是否喜歡這個人,總會回味一整天。 要是何似真的隔三差五在言禮面前晃悠,一回生二回熟,言禮會不會也跟其他男生一樣…… 邊慈在這里琢磨的功夫,何似已經(jīng)乘勝追擊,拿著練習(xí)冊開始請教言禮問題了。 而言禮呢,已經(jīng)開始了新一輪的傳道授業(yè)解惑,甚至還說:“思路解法都對,只是計算步驟復(fù)雜了點,小問題。” 你怎么還夸上了! 剛剛給我講題的時候,你怎么沒有這么干脆呢! 邊慈看著被訂正過的試卷,上面夾雜著不少言禮用紅筆寫的知識點,再看何似那邊,卷面都沒幾個紅點。 言禮可能覺得她比較笨吧。 教成績好的女生是不是更輕松呢。 邊慈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小家子氣,但也知道自己活該。 這還是只是面對何似,她都酸成這樣了,如果以后言禮牽著那個白月光走在自己面前,她可能會當(dāng)場哭出來吧。 糟透了。 講完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