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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死心塌地。 好氣! 邊慈恨不得按住言禮的肩膀狂搖,跟他說, 別盯著天上的月亮了,人間有真情, 人間有真愛啊! “你詞匯量又增加了,我都贏不了你了?!?/br> 言禮對邊慈說。 夸獎的話, 此刻聽起來,卻是欲蓋彌彰的敷衍之語, 邊慈酸不拉幾地哼了聲:“你心思不在這里, 當然贏不了我了。” 被說中小心思,言禮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提議道:“那重新來一次?” 居然都不帶否認的! 心上人在想念白月光, 白月光不知道,她知道。 她可真是食物鏈最底層的蝦米啊。 邊慈面無表情地拒絕:“不來,都到了。” 文具店近在咫尺,今晚還沒關(guān)門, 一樓的燈通亮,應(yīng)該還有客人在店里買東西。 這正好方便了邊慈,她今天忘了帶小側(cè)門鑰匙,本來需要等言禮開門的,現(xiàn)在她可以直接走大門。 發(fā)脾氣就該有發(fā)脾氣的樣子,帶玻璃渣的扎心狗糧吃多了,蝦米也是會不爽的。 撂下那句話,邊慈二話不說甩下言禮,先一步進了店里。 被扔在原地的言禮:“?” 這是生氣了? 他招的? 可她不是贏了嗎?贏了還生氣? 言禮抬腿跟上去,剛進店門口,邊慈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拐角。 他正要追上去,身后有個人將他叫住:“言禮學長?!?/br> 言禮回頭,一個不怎么眼熟的人,他懶得回想,直接問:“什么事?” 捕捉到他言語里的不耐和冷淡,何似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一秒,不過有上次被拒絕的經(jīng)驗,她這回沒有再那么不知所措。 “我買了點東西,老板娘去庫房找東西了,你能幫我結(jié)下賬嗎?”說完,何似晃了兩下手里的一盒筆芯,像是在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 言禮看了眼樓梯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店里還有四五個挑東西的客人,收銀臺空無一人,言禮只能暫時頂上。 “行,你拿過來?!?/br> “好?!?/br> 言禮走到收銀臺,取下挎包隨手放在一邊,接過女生遞過來的筆芯,用掃碼器掃了一下,問:“還要不要別的?” “沒有了。” “一共23.5元,有會員卡嗎?” 何似遞出去一張五十塊錢的紙幣,聞言立馬說:“沒有,我辦一張吧?!?/br> “累計消費350才能辦?!毖远Y接過,手指在鍵盤上熟練地敲了幾下,電腦下放的收納盒自動彈出。 累計消費……何似看了眼錢包,她今天出門沒帶那么多錢。 她并不甘心就這樣結(jié)束話題,又接著問:“會員有什么福利?” “消費折扣,積分換文具,生日當天送禮物?!?/br> 找零、撕小票,所有東西裝進小紙袋里,言禮將紙袋放在吧臺上,順便遞了張傳單過去,公事公辦地說:“詳細的這上面有寫,你可以看看?!?/br> “……好?!?/br> 這一系列動作客氣又生疏,不是何似想要的,她拎起紙袋,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鼓起勇氣問:“學長,你不記得我了嗎?” 言禮抬眸瞧她,反問:“我們認識?” 何似拿出書包里的雨傘:“這是之前下雨,你借給我的傘,一直想找機會還給你。” 下雨、傘。 言禮回想片刻,總算想起來:“哦,是你。” “這是你的傘?!焙嗡齐p手遞過去,笑著說,“我用清水洗過,自然晾干的,不會有雨水的潮氣?!?/br> “謝謝?!毖远Y接過雨傘,意有所指地說,“一把雨傘而已,不用花這些心思,麻煩你了。” “怎么會,要是沒有這把傘,我那天會淋成落湯雞的?!?/br> 言禮只笑不說話。 正好這時小姨找到東西,從庫房出來,他立馬拿起包起身:“你來守著,我上樓了?!?/br> “行?!毙∫贪褨|西交給顧客,回頭對言禮說,“洗完澡下樓吃餛飩,叫上小邊,我做了兩份。” 言禮懶洋洋地抱怨:“洗完澡餛飩都泡成疙瘩湯了,不吃?!?/br> 小姨一邊掃碼結(jié)賬,一邊對言禮說:“瞧給你講究的?!弊焐舷訔?,可是又忍不住縱著他,“等你們下樓我再煮行了吧?!?/br> 言禮樂了,繼續(xù)提要求:“小邊那份不要蔥,我那份少放辣?!?/br> 小姨撕下小票交給顧客,然后瞪了言禮一眼:“你再說你自己煮!” “我走了,記得不要蔥少放辣。” 小姨笑罵:“臭小子。”一抬頭,才注意到站在吧臺不遠處的何似,詢問道,“同學你要買什么?” 何似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有,我已經(jīng)買好了?!?/br> 剛才的對話她聽了個真切,見言禮已經(jīng)上樓離開,問小姨:“請問邊慈是住在這里嗎?” “是,你認識邊慈?” “我是她的同學?!焙嗡啤巴邸绷艘宦?,稱贊道,“原來邊慈的mama這么年輕呀?!?/br> 小姨聽得直笑,擺手否認:“你誤會了,我不是她mama?!?/br> 何似故作一怔:“可是邊慈不是住在這里嗎……” “她是租客,暫時住這里?!毙∫毯眯膯柕溃澳闶莵碚疫叴鹊??我?guī)湍闵蠘墙兴!?/br> “不用了阿姨,我就是來買文具的?!焙嗡茮_小姨乖巧地笑了笑,“我先走了,阿姨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br> 離開文具店,何似拎著紙袋在第四個路燈下停下了腳步。 她回頭看身后準備打烊的文具店,想起幾分鐘前言禮跟店主的對話,拎紙袋的手悄然收緊,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原來邊慈不是什么鄰居,只是租客而已。 既沒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也沒有共同長大的緣分。 那邊慈和學校的那些女生又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邊慈都可以,她憑什么不行? 何似揉了揉眼睛,重新打起精神往前走。 - 邊慈洗完澡出來,腦子比剛進屋時冷靜了不少。 只要不去回憶言禮提起白月光的表情,她的醋壇子就不會翻。 她不能這么小家子氣,言禮要喜歡誰,不喜歡誰,她都沒有資格插手,誰讓她是食物鏈最底層的蝦米呢。 想到這,邊慈感覺自己更慘了。 她用毛巾包好頭發(fā),開始收拾書桌,給言禮騰出位置,方便他一會兒坐。 收拾到一半,房門被敲響了。 “邊慈?!?/br> 聽見是言禮的聲音,邊慈放下手上的活,以最快的速度去開門。 “還沒到十點半呢。”嘴上這么說,邊慈還是側(cè)過身,示意他可以進屋。 言禮卻沒有什么動作,反而偏頭避開了她的視線,不太自然地說:“那個……小姨煮了餛飩,讓你下樓吃?!?/br> 原來是吃餛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