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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去了,如此過了半年。我們倆實在太想要個孩子了,又怕這生子藥再漲價。所以我和夫郎商量來商量去,打算把家里的那頭牛賣了,湊夠個十五兩銀子。” “在鎮(zhèn)里牛賣不上什么價,我就把牛牽到縣城來賣。我夫郎在田里干活就沒與我一起來,只我一人來的。牛賣了六兩銀子,加上之前那十兩,剛好可以買生子藥了。可是我興沖沖地拿著銀子到了縣衙以后,生子藥竟然又漲了,要二十兩銀子。” “這才半年就漲了五兩銀子,我家最值錢就是那頭牛了。以前本想著我倆好好干,就算牛賣了,再過個兩三年還能再買一頭回來??涩F(xiàn)在牛也賣了,生子藥也沒得著?!?/br> “我夫郎還在家里等著我呢,我心里難受,想著晚讓他知道一刻是一刻,省著他也與我一起難受。這一耽擱天就黑了,我也舍不得銀子住店,就找了個墻角坐著,想著天亮了再回去?!?/br> 趙良說完了,店小二也把面端上來了。他也真是餓了,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吃得很香。 晏蒔聽他訴說也明白了,這地方的官員竟敢如此做,簡直是膽大包天! 花凌看著晏蒔動了怒,忙岔開話題:“上合村距離這里多遠(yuǎn)?你晚上沒回去他不會擔(dān)心嗎?” “糟了!我家夫郎一定等我呢。”趙良也沒心情吃面了,“我們村距離這里來回要走上一天的時間。按理說我天黑時怎么也該到家了,可是我卻沒回去。不行,我得趕快回家?!?/br> “你別急,”晏蒔勸慰他道,“你先吃面,等吃過了面我們送你回去。” 他說完這話又看向花凌:“明庭,你意下如何?” 花凌點頭道:“我聽哥哥的。” “這怎么好意思呢?!壁w良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推辭。 “現(xiàn)在夜深了,不好走路。不說遇到危險,就說你這么走回家,等到家了天也該亮了?!标躺P說道,“我們有馬車,走的能快些。晚一刻到家,你夫郎就多擔(dān)憂一刻。正好我與我的夫郎四處游山玩水,去哪里都是一樣的。既然遇到了兄臺,那便與你一起到村子里看看,只是要叨擾兄臺了?!?/br> 一提到夫郎趙良果然有些遲疑了,他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公子說得哪里的話,我還得要謝謝你們。只是這天色太晚,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我家還有地方,如果兩位公子不嫌棄,就在我家里住下,我與我夫郎都是求之不得呢?!?/br> 事情定下來了,趙良臉上就有些急色,連面都不想吃了。 晏蒔道:“兄臺請先吃面,我到外面去叫馬車?!标躺P說他去叫,花凌怎么能真讓他叫,讓他乖乖地在房里待著,他去找桑瑜和兩個護(hù)衛(wèi)。 趙良面吃的很快,幾乎三兩口就全都吃完了。到了外面才看到原來他們一行還有別人,這些護(hù)衛(wèi)個個拿著刀,趙良對晏蒔的身份有了猜測,可是他猜不出他到底是做什么。只能猜到非富即貴,趙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疑問。萍水相逢,不一定非要知道對方的來歷。 因為花凌事先吩咐了,所以馬車跑得很快,幸好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路也能看得清。 趙良在馬車?yán)镉謱﹃躺P和花凌兩個人道:“我們那十里八村,也有很多出不起生子藥的銀子。你們說這皇帝可真是不知道民間疾苦,怎么把生子藥的價錢定得這么高,有多少人能買得起。” 其實別看趙良穿的有些破舊,可是從他的言語里晏蒔也能感覺到,他的家境也還算過得去。崇謹(jǐn)?shù)墼谖坏臅r候,普通人家一年到頭能攢個一二兩銀子那就已經(jīng)不錯了。等到晏蒔當(dāng)了皇上 后,百姓們過得比以前富了些,一年攢的銀子不多比以前翻一翻,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趙良的年紀(jì)很輕,想必與他的夫郎成親也沒有幾年。先前他還說給他爹治病就花了不少銀子。可他現(xiàn)在手里又有了十六兩銀子,可以看出,他和他的夫郎是個肯吃苦認(rèn)干的,每年所賺銀子的數(shù)目也比較可觀。 這就是這樣的人,卻買不起生子藥,足以看來這藥賣得貴得有多么地離譜。 花凌一聽他說晏蒔不好,當(dāng)下就不樂意了,把嘴一撇:“我們是從遠(yuǎn)處來的,別的地方的生子藥可都不需要銀子,都是官府免費給的。這事一定是你們縣城的官在作祟,跟皇上可沒什么關(guān)系。” “你是說真的?別的地方的生子藥真的不需要銀子?”趙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騙你做什么。”花凌撇撇嘴。 “那我們這里……” “不如你們?nèi)ジ婵h令吧?!标躺P突然道。 “告縣令?去哪里告?”趙良是個小村民,在他的眼里縣令可是個大官。他連想都不想,這位公子竟然讓他去告縣令。 “去州府?!标躺P又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若是生子藥的價錢再漲了,你永遠(yuǎn)也湊不齊買藥的銀子,還有你的那些鄉(xiāng)親們?!?/br> 趙良似乎是被他說動了,但又覺得這事太大:“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接下來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夜很深了,花凌讓晏蒔靠在自己的肩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差不多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到了上合村。 趙良?xì)w心似箭,挑起窗簾往外看,就看村口那有個火把在閃爍。 “是我的夫郎!是我的夫郎!”趙良大叫著,他急急忙忙地跳下了馬車,一下子撲到了那個人的懷里。 那個人好像是在問他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之類的。 花凌也扶著晏蒔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趙良的夫郎名叫王猛,忙不迭地過來感謝晏蒔。 趙良的家距離村口不遠(yuǎn),王猛幫著他們牽著馬車走進(jìn)了院里。 村子里的院落都是又大又寬廣,王猛幫著把馬卸下來牽到了牛棚里,這才進(jìn)了屋。 趙良解釋著,這房子是新蓋的,就是為了他們成親用的,還有幾間空房,正好晏蒔他們住。 王猛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晏蒔:“宴公子,我們平民小百姓的想要告官,這是不是有些難?。俊?/br> 趙良道:“可是不告的話,有那么多的人都會因為沒銀子買不起生子藥?!?/br> 番外三 因為天色已晚,幾人也沒再多說什么,便各自回房睡去了。 翌日早間,等晏蒔起來后趙良夫夫都已經(jīng)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