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三王子嘴角噙出一抹笑,“我初來貴寶地人生地不熟,與王爺也是點頭之交。昨日差點兒遇害,王爺被皇帝陛下派來掌管鴻鵠寺,你說我出了事不找他,難道要找你嗎? ” 三王子又接著道:“國公大人,您可真是小人之心。我聽聞王爺可是您的兒婿,你們是這樣的關系,他豈會害你?還是國公大人早有害王爺之心,因此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三王子前面的話說的不打緊,可這最后一句卻著實害。將花謙承與晏蒔之間的關系擺在了臺面上,這樣一來,花謙承更是罪無可恕。 穆王突然走出來道:“父皇,此事?lián)渌访噪x,一時難以決斷。今日可是您的壽誕之喜,有什么事不如等過了今日再說?!?/br> 崇謹?shù)蹖δ峦踹@些話十分欣慰,現(xiàn)在朝上可還有他國使節(jié),他不想讓別國看了笑話,便借了這個坡下了:“穆王所言有理,先將康樂國公押到刑部,此案等明日再審,不知三王子意下如何?”三王子再怎么說是在大淵朝境內(nèi)遇的險,他理應場面性的問問。 三王子倒是沒問題:“一切聽從皇帝陛下的安排?!?/br> 接下來便是給崇謹?shù)圻^壽宴,重頭戲主要是在晚上,吃吃喝喝再看看節(jié)目之類的。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外國使節(jié)便來辭行,因三王子的案子未了,因此他和他帶來的人都不能走。 就算是能走,他也不能走,他還要拖到南王成為國主向大淵發(fā)兵的時候呢。 這天早上,晏蒔找到衛(wèi)朔,對他道:“舅舅,你回南疆吧?!?/br> “可是……”衛(wèi)朔有些遲疑了,一旦三王子借兵成功,大淵朝便會全力幫他攻打南王,他想在那時幫他,與他并肩作戰(zhàn)??墒顷躺P這里他又放心不下,尤其是知道他有了身孕以后,便更是擔心。 “舅舅?!标躺P微笑道,“我已經(jīng)長大了,在這皇城之中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只有自己。我有愛我的明庭,為我出謀劃策的清月,還有你特意培養(yǎng)出來保護我的桑瑜。更何況,現(xiàn)在朝中已有一半是我的人,在這里我會好好的。可是三王子殿下卻不同,他只有一個你了?!?/br> 衛(wèi)朔慎重思考之后,還是同意回南疆。他與他糾纏了十七年,明明心中最是在意,可卻將這滿腔愛意瞞藏在心中,不敢說也不能說。 衛(wèi)朔隨著外國使節(jié)一道走了,晏蒔因為要上早朝,沒有去送他,是花凌代他去的。 這天早朝上,群臣便商議了花謙承一事。最后,崇謹?shù)勖峦鯊夭榇税浮?/br> 下了早朝之后,晏蒔沒去大理寺而是先回了王府,將此事說與花凌聽了。早在他與三王子定下計策之后,他便告知花凌了。花凌自然也知道,他外祖父現(xiàn)在就被關在烏蠻國里。 花凌聽后倒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說了句理應如此。 晏蒔嘆了口氣,將他輕輕摟在懷里。雖說花謙承對他沒什么父子之情,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他爹,若他出了事情,小王妃想必會很難過。 花凌已經(jīng)高出他半個頭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說摟在懷中就摟在懷中,現(xiàn)在花凌微微曲著腿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的樣子還有些滑稽。 “如果心里難過就說出來?!标躺P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背。 花凌讓晏蒔坐下,他將晏蒔摟抱在懷里,只覺得胸膛滿滿登登的,他怎么會難過呢?花謙承,要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他早死了。 花凌享受了一會兒軟玉溫香,就有大理寺的人來找晏蒔,只得戀戀不舍地讓晏蒔走了。 晏蒔回來的倒挺早,天還沒黑呢就回來了?;杳τ先栠@問那:“哥哥,今天感覺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晏蒔緊致的小腹慢慢變得柔軟,晚上脫下衣服后隱隱可以看出肚子那里鼓出來一小塊。 晏蒔揉揉眉心,表情異常地嚴肅:“明庭, 我有事要對你說?!?/br> “哥哥你說吧?!被枳屢巫由蠅|了個墊讓他坐下。 晏蒔張張嘴,沒有說出什么話來。話就在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出口,花凌也不急,就眨著好看的大眼睛看著他。 晏蒔深吸了一口氣后終于道:“明庭,你可知你娘是怎么死的?” “我娘是病死的啊?!被璨恢狸躺P為什么要這么問,歪著腦袋瓜看著他,可又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哥哥,你難道想說我娘不是病死的?” 晏蒔這會兒倒是希望花凌不要這么聰明:“你娘確實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毒害致死?!边@是今日十方門門主告訴他的,不僅如此,還給了他幾樣鐵證如山的證據(jù)。 花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當即半絲血色也無,下嘴唇抖了半天,方找回自己想要說的話:“哥哥莫與我開玩笑,我娘,我娘就是病死的?!闭f到后來似乎連自己都不信了。 晏蒔心疼地把他的雙手拽緊在手心中,目光柔得不能再柔,仿佛要從里面溢出水來:“明庭,又是誰告訴你你娘是病死的呢?” “是我爹,我娘死的時候我還很小,我……我……我爹……”花凌說到這里就有些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哥哥,哥哥的意思是說我爹是騙我的?我爹說我娘是病死的,哥哥說我娘是被人下了毒的。可是……可是……這……這太亂了……讓我好好捋一捋……好好捋一捋……” 晏蒔的眼中盛得滿滿都是擔憂,他就知道,若是他將此事告訴給小王妃,小王妃就會是這樣,可是他又不得不將實情說出來,畢竟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有權(quán)知道真相。 過了能有半盞茶的功夫,花凌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再看臉上已是淚流滿面:“難道說,我娘是被我爹下毒害死的?” 晏蒔走到花凌面前,用雙手捧起他的臉,輕輕地親吻著他臉上的淚痕:“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有些無助,他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句話。 花凌早就知道他娘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也不想在晏蒔面前哭得這么丟人,可晏蒔現(xiàn)在這么一說出來,這滿腹的傷痛竟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全都涌了出來,滔滔不絕,避無可避。 這一哭,便恨不得將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所有苦難,所有傷痛狠狠發(fā)泄出來。花凌將手環(huán)在晏蒔的腰上,把他抱在懷里。還好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