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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進(jìn)來一個下人:“去藥廬將曲公子請來?!?/br> 第七十五章 曲流觴一聽是江清月叫他去,興高采烈地就往那走,離著老遠(yuǎn)就聽到他的聲音:“清月公子我來啦!” 可一進(jìn)到房里一眼就瞧見了晏蒔,面上的喜色一僵,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王,王爺也在啊?!?/br> “坐吧。”晏蒔示意他坐下。 曲流觴卻如坐針氈,總覺得今天沒什么好事。 晏蒔沒讓他猜得太久,直接開門見山道:“曲流觴,你是十方門的人?!辈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 曲流觴心中驚起驚濤駭浪,表面卻不動聲色地打著哈哈:“王爺真是說笑了,我怎么會是十方門的人,我沒來王府以前就是個在江湖上賣藥的郎中罷了?!?/br> 晏蒔倒不急得與他辯解,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上:“咱們在去霞西村的路上時,遇到了一伙人,你自言自語地說那是十方門的人。聽聞十方門的人十分神秘,不是內(nèi)部成員根本不知如何辨明其門內(nèi)各眾的身份。就是我,派人查了許久,也未曾知道該如何辨別一個十方門的人。那么,請問曲公子,當(dāng)初是怎么一眼看出那些人就是十方門的人呢?” 曲流觴恨不得穿回去給當(dāng)時的自己狠狠扇一個耳光,讓你多嘴!讓你多嘴!但現(xiàn)在為時已晚,曲流觴看看江清月,江清月也在看著他,那目光還是那么的冷冷清清,讓他心中更加難受。 曲流觴決定死不承認(rèn):“王爺,單憑這一點(diǎn)也說明不了什么。我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點(diǎn)兒各門各派的秘密不算什么稀奇事。如果王爺想聽,我能給王爺說上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br> 晏蒔淡然一笑:“既然曲公子不想承認(rèn),那就算了,本王也不逼你。今日天色已晚,曲公子明日再走吧?!?/br> “不是,王爺。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呢,怎么就要趕我走?。俊鼻饔x有些急了,他準(zhǔn)備好了一肚子的說辭還沒開始說呢,怎么上來直接趕人呢。 他將目光放在江清月的身上:“清月公子,你得為我說幾句話啊。咱們同在王爺府里這么長時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江清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怎會清楚?” 曲流觴張了張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晏蒔道:“清月從不為不坦誠的人求情?!?/br> 曲流觴還想再辯解,但晏蒔這話正正好好地扎在了他的心上。半晌后,曲流觴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清月,慢慢地走了出去。 晏蒔叫進(jìn)來兩個王府的暗衛(wèi):“暗中跟著他?!?/br> 曲流觴當(dāng)天晚上就走了,那晚皇城里下了一場大雪。 可曲流觴走后沒多久,其中一個暗衛(wèi)回來報,曲流觴跟丟了。 這倒是在晏蒔的意料之中,別看曲流觴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但心思縝密,只怕他一出了王府,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晏蒔揮揮手,讓那兩個暗衛(wèi)不要再尋他了。 興隆布行的后院。 曲流觴剛一打開門,只覺惡風(fēng)不善,他忙閃身將飛過來的杯子躲過了,杯子撞到門上,又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哎——你怎么進(jìn)來就打人呢!”曲流觴剛躲過了杯子,迎面又來了一掌。 “我打你因?yàn)槭裁茨悴恢??”花凌也不與他多廢話,迎面劈過來幾掌。 曲流觴忙出掌還擊,二人你來我往斗在了一處,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后,花凌一腳踹在曲流觴肚子上,將他踹在椅子上坐好:“要不是看在你我從小就相識的份上,今天你就死定了?!?/br> 曲流觴捂著肚子哎呦了幾聲:“我說你也真夠狠的,不過這事確實(shí)怪我,是我不夠謹(jǐn)慎。但是沒想到王爺這么聰明,我稍稍露出一點(diǎn)兒破綻 就被他察覺到了?!?/br> 花凌聽他夸獎晏蒔,面色稍霽,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解決。” “是是是,我自己解決?!鼻饔x又揉揉肚子,“別的不說,就說清月公子還在王府呢,我怎么著也得想法子回去啊?!?/br> 花凌揍了曲流觴一頓,心里的氣出去不少:“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去和王爺說,我們十方門的門主傾慕他許久?!鼻饔x出著餿主意,“所以才派我潛進(jìn)府內(nèi)暗中保護(hù)他?!?/br> “呵呵?!被枥湫α藥茁暋?/br> 曲流觴縮著脖子摸摸胳膊:“你這么笑很嚇人的。” 花凌抬起一手又揍到了他的腦袋上,曲流觴哀嚎了一聲又去捂腦袋。 “知道害怕還出這些個餿主意!”花凌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像一只蒼鷹在盯著一只肥嫩的野兔,“你竟活生生地給我找了個情敵,這個情敵還是我自己!” 曲流觴干笑了幾聲,也覺得這個主意是有點(diǎn)兒餿:“王爺現(xiàn)在對你用情至深,怎么會再愛上別人呢?!?/br> 這話聽著倒是舒服,花凌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那也不行,你再換個主意。” “那就說我對清月公子一見鐘情,所以才潛入府內(nèi)。”曲流觴又道。 花凌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你以為我家哥哥像你這樣白癡嗎?” “那你說怎么辦?”曲流觴反問道。 花凌雙手一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會做出讓人識破身份的事?!?/br> 曲流觴嘆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法子。我也想早點(diǎn)兒再回去,在外面這三個月天天想念清月公子,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沒和他說上幾句話呢,就被趕出來了?!?/br> 花凌沒再說什么,推開門走了,算算時間晏蒔也該從大理寺回來了。 晏蒔許久沒去大理寺,大理寺積攢了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這眼看著又要過年了,因此這幾日晏蒔早出晚歸有些忙碌。 臨近年了,皇城里的雪下得愈發(fā)大了,現(xiàn)在天有些黑,大理寺的門口點(diǎn)著兩個大紅燈籠,風(fēng)一吹搖搖擺擺的,和雪混在一起,倒是有幾分韻味。 晏蒔邊與大理寺的官員交代著什么,邊往出走,還沒到門前,就瞧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形,心中一喜,忙疾走了幾步:“明庭,你怎么來了!” “哥哥?!被杪犚婈躺P的聲音歡歡喜喜地朝他那里跑去,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里,“我來這里接哥哥回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