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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兒的?!?/br> “那你之前是如何睡的?”晏蒔問道。 “沒嫁人之前有啞嬤嬤陪著我,”花凌道,“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怎么還能讓別人陪?” 晏蒔不打算再在這一話題上做過多的糾纏,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與花凌已經(jīng)圓房這事并不想要康樂國公府的人知道。這并不是因為他所謂的面子,而是不想讓康樂國公誤會了他想與之交好。 “明庭,”晏蒔還是無法叫出那聲“凌兒”,“見到了你爹娘后一定要慎言。” 看著花凌疑惑的目光,晏蒔又道:“關(guān)于咱們倆的事不可多說,尤其是,咳,尤其是洞房的事。” 花凌還是疑惑不解:“為什么呀?我還想讓爹和娘都知道我過得好呢?!?/br> 晏蒔不想和他多解釋,忽然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你娘不是教過你要‘出嫁從夫’嗎?那我的話你聽不聽。” “聽的,哥哥說的話我都聽,”花凌似乎被說服了,“那我和他們說見到父皇和母后的事情行不行?” “這個可以。” 得到了肯定后花凌笑了笑,但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那哥哥以后還出去住嗎?” “不好說?!标躺P不忍心騙他,尤其是看著花凌那雙充滿渴求的大眼睛,更是不忍心。欺騙一個白紙一般純真的孩子,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 花凌的嘴立馬噘起來了:“我不開心?!?/br> 晏蒔沒再說話,拿過旁邊的一本書翻看起來,裝作沉溺在書中的樣子。 “我有些難過哦?!被栊÷暤剜洁熘?/br> 晏蒔假裝沒聽見,又翻了一頁的書。 “我心情不太好?!被杵髨D用不斷的說話來吸引自家哥哥的注意。 晏蒔又裝模作樣地翻了一頁書。 “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被柽€是不死心,甚至還將身子彎下去,頭朝上那么看著晏蒔。 晏蒔決定將無視進行到底。 “我真的不舒服?!被璧膬芍皇持笇ε?,小嘴一憋一憋的,“心里不舒服,難受。” 正當(dāng)晏蒔為難之際,馬車突然停了,慶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王爺,王妃,咱們到了?!?/br> 倆人先后下了馬車,慶吉看著滿臉怒容的王妃,不知這人是怎么了,明明上馬車前還興高采烈的,怎么這會兒生氣了呢? 康樂國公府的人自然知道晏蒔今天回來,但府門前也沒做過多的準(zhǔn)備,依舊像以前的那個樣子。晏蒔知道這是給他的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他們可以拉攏他,也隨時可以摒棄他。 門房的人前去通報,不一會兒花謙承便攜著家眷出門迎接。一大家子人能有好幾十口,站得滿滿登登的。 花謙承共兄弟三人,都住在一起。其余兩兄弟也都在朝中做官,不過官職不大,與花謙承是遠遠比不了的。 晏蒔的身份畢竟在那擺著呢,花謙承倒是沒失禮,將晏蒔請進了府內(nèi)大堂之中。不過他也瞧見了滿臉怒氣沖沖的花凌,待敬過茶之后,花謙承使了個眼色,讓楊氏將花凌找了個借口叫走了。 晏蒔心知肚明,這是探聽消息去了。 早上來的時候晏蒔借故啞嬤嬤年歲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并沒有讓她跟來,故此花凌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晏蒔便叫慶吉跟在花凌身邊伺候著,花凌一走,慶吉自然也跟著走了。 大堂之中只有晏蒔與花家人,相互說了些套話,就見花府的管家從外面匆匆走來。 “王爺,老爺,”他給晏蒔和花謙承都施了一禮,“昭王派人來了,說是有事找您?!?/br> 花謙承面上露出一絲詫異:“現(xiàn)在何處?” 管家回道:“現(xiàn)在門外等您呢?!?/br> 晏蒔將茶杯放在桌上,不等花謙承說,便先開口說道:“既然岳丈大人有事,便去忙吧?!?/br> “那王爺且稍后,”花謙承的臉上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我去去便回?!?/br> 看著花謙承離去的背影,晏蒔拿起茶杯又輕啜了一口瞇了瞇眼睛。來這么一出分明是故意的,這是在警告他呢,這可當(dāng)真是恩威并施啊。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晏蒔起身向外面走去,有花府的仆人跟在后面伺候著,晏蒔揮揮手,讓他們都回去了。 這康樂國公府還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便是迎親那次。說起來晏蒔出宮建府還不到半年時間,這京城里的達官貴人的府邸晏蒔所去過的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出來。 穿過水榭樓臺,晏蒔記著府里好像是有一個大花園。 他信步朝那里走去,遠遠的就見花叢中有人聲傳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小王妃,女的便是楊氏。 晏蒔將腳步放輕,悄悄地往那里走去?;▓@里的花開得枝繁葉茂,晏蒔并沒有走進去,只在外面找到了一個藏身之處?;▓@里有四個人,花凌,楊氏,并楊氏的兩個丫鬟,慶吉并不在這里。 “怎么就這么沒用,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好!”說話的正是楊氏,聲音很大,語氣里有著滔天的怒火。 “孩兒,孩兒也沒做什么呀。”花凌低著頭,聲音里盛滿了委屈。 晏蒔蹙蹙眉,這楊氏當(dāng)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留,當(dāng)著丫鬟的面就訓(xùn)人??催@樣子,這種事情恐怕不是發(fā)生一回兩回了。 “你還敢頂嘴!”楊氏用一根指頭朝著花凌的腦袋用力一點,“你嫁了人就變得這般不孝了嗎?” 不知為什么,楊氏這一動作讓晏蒔很不舒服,晏蒔想了想,應(yīng)該是同情這個被繼母欺辱的孩子。 “孩兒不敢,”花凌將頭又低下幾分,聲音緊張的有些發(fā)抖,“娘永遠都是孩兒的娘,孩兒不該惹娘生氣,只是孩兒實在不明白娘為何會生氣。孩兒自認(rèn)為昨日見到父皇和母后時表現(xiàn)得很好,他們還賞了我不少東西呢?!?/br> 聽到此處,晏蒔了然了,準(zhǔn)是繼后將昨天的事告訴了楊氏,楊氏正為這事找他的小王妃麻煩呢。 第十章 “也難怪你不明白,你一個蠢貨能明白什么!”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在花園里響起,晏蒔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一年輕昳麗的姑娘牽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身后又跟著兩個丫鬟兩個老嬤嬤,從花園入口處緩緩走了進來。 這應(yīng)該就是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