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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鼻下聞了聞,眼神里露出一絲精光,一絲陰狠,“我倒要看看他這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我這睿瑛王府也不是他隨便撒野的地方。若是想派個兒子過來拿捏我,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對了,昨晚又有一人失蹤,”宴寔再抬起頭來,目光已恢復(fù)溫和,“是個木匠,叫徐老三?!?/br> 宴寔現(xiàn)下是大理寺卿,專管皇城內(nèi)大小案件,因最近婚期將近,崇謹?shù)郾阕屗诟袦?zhǔn)備成婚事宜。 “屬下已命人去徐老三家中查看,”江清月說到這里蹙了蹙眉,“可還是一無所獲。” 宴寔突然問:“你相信這是鬼怪所為嗎?” 江清月?lián)u搖頭:“這世上本無鬼怪,但有些人的心中卻是藏有鬼怪。” 宴寔哈哈大笑:“有趣,著實有趣。走吧,咱們也該回王府看看,這會兒禮部和宮里的人都該來了?!?/br> 宴寔說得果然沒錯,禮部的和宮里的人早就來了。 “呦,王爺您怎么才回來啊?我們可等您半天了,還以為您是不滿意這樁婚事,躲起來了呢?!闭f話的是位五十多歲的太監(jiān),聲音細尖細尖的,身形有些富態(tài)。見著宴寔也不行禮,就那么站著瞧著他。這人臉上是笑著,但那笑讓人看起來極為不舒服,帶著些許的陰冷狡詐。 此人正是崇謹?shù)鄣馁N身太監(jiān),亦是太監(jiān)總管連貴公公。 站在宴寔身旁的江清月聞聽此言剛要說話,就覺得袖子被人輕輕拽了下,不受寵的皇子,就連個太監(jiān)都隨意欺負。 宴寔向前走了一步:“連貴公公說笑了,民間常言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乃是四大喜之一,我亦是個俗人,又如何不想呢?方才只是有些事情耽擱了,還望公公勿怪勿怪。公公來了這許久許是累了吧,本王請公公喝杯茶,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王爺,請吧?!边B貴公公嘴上雖是如此說著,可卻先一步走到宴寔前面。看著他的背影,宴寔的臉色一點點黯淡下來,目光中充滿了陰鷙。 “王爺,老臣在此恭候多時了?!边@聲音是從宴寔的身后傳來的,宴寔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禮部尚書張大人。張大人是個老臣了,做起事情來盡職盡責(zé),不偏不倚,他可不管宴寔這個皇子受不受寵,只要是皇子,在他眼里都是一樣的。 宴寔轉(zhuǎn)過身來笑道:“張大人,讓你在此久等,本王實在是愧疚。請,咱們一起去喝杯茶吧?!?/br> 張大人有些拒絕:“殿下,臣只是想和您說些婚禮的事情,幾句話便可說完?!迸c皇子坐在一起喝茶,這真是有些折煞了。 “張大人,咱們還是坐下來細細地說,”宴寔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大人不好再拒絕,腰躬得更低了,也坐出一個請的姿勢:“那王爺您先請?!?/br> “清月,你留在此處聽候各位大人們的差遣。”宴寔走之時不忘囑咐江清月道。 進了大堂,連貴公公已然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杯,見到兩人來了,也未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抬了抬眼皮道:“張大人也來了?!?/br> 張大人裝作沒聽見,一個閹人而已,也敢在皇子面前如此造次,但他又不想出言頂撞他。他在朝中為官多年,自然知道這連貴公公是個什么德行。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張大人倒不是怕他,只是怕在此處得罪了他,他會將宴寔一并記恨在心上。 第二章 宴寔與張大人商討了明日所須事宜,連貴公公突然道:“不知王爺您這是什么茶?不像是宮中的貢茶?味道不錯,不錯?!?/br> 宴寔笑道:“往年的貢茶早已喝完了,今年的貢茶尚未下來。這茶只不過是外面的粗茶罷了,還望公公莫要嫌棄才是?!?/br> “王爺您說得哪兒的話,”連貴公公又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奴婢只是覺得這茶的味道不錯,隨口問問罷了?!?/br> “如果公公喜歡,本王送公公些便是。”說著,便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茶葉,連帶著將張大人的那份也準(zhǔn)備了。 茶葉很快就呈了上來,連貴公公嘴上雖說著不要,可這手里的動作卻沒有絲毫不要的意思。反觀張大人卻真的不要,還是宴寔將包好的茶葉塞到了他的手中。 時間一晃就到了掌燈時分,宴寔負手信步閑庭,看著明月當(dāng)空。 府里的下人們忙忙碌碌著,準(zhǔn)備他明日的大婚,可這似乎與他這真正的主角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明天過后,這座王府里又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不,不會發(fā)生什么變化。整座王府還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是多個人,也翻不了什么天的。 正如他白天與江景月所言那般,他宴寔,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關(guān)于康樂國公幾個兒女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康樂國公有三子一女。大公子花凌,也就是明天要嫁過來的那個,今年剛滿十八歲。二公子花胥十六歲,三公子花唯年僅八歲。大小姐花璐瑤十四歲。 大小姐花璐瑤與年幼的三公子花唯沒什么好說的,就說大公子花凌與二公子花胥。這倆人乃是典型的貴族子弟,這兄弟二人的年歲也不小了,一般的貴族子弟到了這般年齡多少會有所作為,考個秀才之類的應(yīng)該不在什么話下。若說真考不上的,也會憑借著家族勢力,塞到哪里做個小官來磨練。再不濟的,也應(yīng)該交友四方,為以后的仕途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chǔ)。 可這兄弟二人似乎胸?zé)o大志,花胥還好些,會出門玩了一番,但是花凌卻如那深閨中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似乎除了府內(nèi)之人便再無人見過他。 順帶一提的是,現(xiàn)在的康樂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楊氏乃是康樂國公的繼室,花凌并非出自她的腹中。 至于這楊氏對待花凌好是說不上,但也不能說不好。畢竟他嫡長子的身份擺在那呢,以后康樂國公的爵位還得由他來繼承。楊氏和其子以后若是想過得舒服些,現(xiàn)在就不能做得太過分。 這些事情宴寔早就知道,康樂國公乃是昭王的心腹,他府中狀況,宴寔尚未出宮建府時便已派人特意調(diào)差過。為此還跟蹤了花凌和花胥將近半年,但一無所獲。 宴寔摸摸下巴,總覺得這花家的兒子不像表面上看上的這么簡單,可著實又盯了半年,若他們的真面目并非如此,那不得不說,這花家的人深不可測的有些可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