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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淑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分卷閱讀165

    本就是險中求財(cái),求富。他們進(jìn)入西域,就應(yīng)該想清楚大魏朝廷不可能完全庇護(hù)他們。我們的處境本就艱難,不應(yīng)為這些人提前暴露。

    “木措在用這些人激我們現(xiàn)身?,F(xiàn)在根本不到我們現(xiàn)身的時候。江河,大局為重。我們此來是捉拿一人,震懾漠狄人,多余的事少做?!?/br>
    趙江河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

    只是身為大魏人,見到自己的同族人流落異鄉(xiāng),被人這般對待,總是難免共情。

    趙江河低聲:“我們行兵打仗,本就是為了庇護(hù)百姓?!?/br>
    原霽垂著目,他放置在案上的手臂微僵,他的語氣卻平靜如河:“生死無常,我們此行成功,可以救更多的人。江河,我二哥跟我說,做了將軍,是要看淡生死的?!?/br>
    趙江河:“所以一點(diǎn)都不讓人接濟(jì)么?”

    原霽沉默片刻后,說:“我讓‘十步’去給涼州傳訊,我二哥何時能派人過來,又能救多少,就不是我們的事了?!?/br>
    聽聞涼州會出兵,趙江河稍微放松下。趙江河便關(guān)注起下方事情的起因,正是因?yàn)槔蠈④娪鬃拥乃劳?。趙江河夸獎原霽:“少青,你可真是厲害!我整日與你待在一起,怎么不見你什么時候摸去將軍府下的手?”

    原霽撩目,長睫顫抖,目光靜靜看著趙江河,目中帶著三分奚落嘲弄。

    趙江河:“怎么?”

    原霽:“將軍府守衛(wèi)森嚴(yán),我一個人,雖試圖摸過,但沒成功摸進(jìn)去將軍府?!?/br>
    趙江河:“???”

    原霽手指輕輕搓著酒碗邊沿:“一個不足一歲的孩子,我也沒心狠手辣到那種程度,說殺就殺。”

    趙江河無言,目露疑惑,又恍然。

    原霽戲謔喃聲:“看來漠狄王庭內(nèi)部也有爭斗,有人趁機(jī)挑撥這位大將軍和漠狄王的關(guān)系,或者……干脆是木措將這位老將軍當(dāng)槍使,來對付我。漠狄內(nèi)部權(quán)力斗爭,也很亂啊?!?/br>
    趙江河:“這正是我們的機(jī)會?!?/br>
    他問:“那位老將軍的長子娶小老婆,這種場所,李泗那混蛋肯定出現(xiàn),我們?nèi)ゲ蝗???/br>
    原霽:“去吧?!?/br>
    趙江河凝視他:“你可想好了,漠狄人巴不得你現(xiàn)身,想把你留下?!?/br>
    原霽目中陰鷙連連,在漠狄一個月的風(fēng)霜露宿,讓他更顯酷冷。他輕聲:“誰不是呢。”

    --

    元月之日,剛解了毒、身體還虛弱的蔣墨和自己的母親爭執(zhí)之下,終是靠著暴虐的脾氣,與他身體的羸弱,贏得了長樂長公主的退讓。長樂公主將張望若交了出來,讓蔣墨自己處理此事。

    蔣墨被關(guān)幼萱扶著,披衣靠著床榻,冷冷地盯著張望若進(jìn)屋來。

    關(guān)幼萱緊張地盯著張望若,見張望若露出的臉上、手上沒有傷口,師姐行走的步伐也與往日無異。關(guān)幼萱微微舒口氣,露出笑容:“師姐!”

    張望若和自己小師妹頷首打招呼后,看向蔣墨。她目中含著一絲笑:“柏寒這是醒了?”

    關(guān)幼萱明顯感覺到自己師姐看過來時,蔣墨靠著自己的身體僵了片刻。關(guān)幼萱疑惑的目光看向蔣墨,見蔣墨陰聲:“你就知道我肯定會醒?沒有被毒弄死?”

    張望若笑一聲:“自然啊。李泗身上哪來的那么厲害的毒,他要是能弄死一個人,他第一要弄死的就是原霽,或者弄死你母親、你父親,都比你這個長安城中的貴公子有用得多。毒下到井水中,長安城中又有天下醫(yī)術(shù)最高的御醫(yī)們,我便知道柏寒必然性命無恙得保。”

    蔣墨被她對自己的鄙夷,氣得臉色難看,差點(diǎn)又要吐血暈倒。他強(qiáng)撐著:“那你進(jìn)去我母親的牢獄,是何目的?”

    張望若想了想,抱歉地看著他:“贖罪啊?!?/br>
    蔣墨冷嘲:“不是吧?你是怕我醒來,與你算賬吧?你那般對我,分明是打算逃走的。但是出了李泗這事,我昏迷不醒,所有人被嚴(yán)加看管,你顯然是脫不開身,走不了了。與其我醒后與你要死要活地算賬,不如你直接進(jìn)我母親的牢獄,我母親要是把你折騰個半死,等你出來,我的氣也消了,不好意思對你下手了?!?/br>
    蔣墨:“你這個混賬!你是為了洗清自己的無辜,你根本不、不……對我一點(diǎn)也不好!”

    他語氣里的憤怒之余,透著許多委屈與怨苦。他和自己這位老師交手,竟然要絞盡腦汁猜老師的心思……張望若并不像旁人那般敬他的身份,他在她面前,如同被她刷著玩一般。

    就連他中毒……他也覺得,她關(guān)心的不是他本人的生死,而是他會不會連累別人!

    張望若目光閃爍,笑:“我們師徒之間,說這般見外的話做什么。讓人看笑話?!?/br>
    關(guān)幼萱果真小心翼翼地舉手,試探著加入兩人的對話:“師姐,五哥,你們在說什么?五哥,你為什么要和師姐算賬?”

    蔣墨眼瞼顫顫,面上浮現(xiàn)一絲病態(tài)的暈紅,咬牙切齒:“她心知肚明!”

    張望若摸鼻子,望天。

    蔣墨心口起伏,道:“張望若,我遲早弄死你!”

    張望若向后退一步,靠在屏風(fēng)上。她勾著眼,沖這個方向笑一笑。她慢悠悠:“來啊?!?/br>
    在蔣墨動怒前,張望若先說一句話:“可惜你從漠狄?guī)Щ貋淼臇|西不見了,柏寒為了那植物,差點(diǎn)害死我……”

    蔣墨惱怒:“你又舊事重提!你總是這招!”

    總是拿這招尋他的錯,堵他的口!

    張望若在小師妹若有所思的凝視下,厚著臉皮繼續(xù)向下施施然講道:“植物丟了,某人又要哭啼啼,得不到那微薄的父愛了。父親對某人失望,柏寒你覺得那人會不會半夜咬著被子哭鼻子?”

    蔣墨:“……”

    關(guān)幼萱不看他,眼中也干干凈凈,但蔣墨心中生惱,只覺得關(guān)幼萱在努力壓制自己對他的同情。他自己瞪著張望若的眼神如同噴火,可是他現(xiàn)在動不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對著他笑,蔣墨脫口而出:“你以為我那般傻么?其實(shí)我還藏有一株植物!”

    此話一出,張望若和關(guān)幼萱都齊齊看向他。

    蔣墨心中略微生起滿意感,他緩緩道:“只是我藏起來的植物……被我藏在了西域?!?/br>
    張望若和關(guān)幼萱齊齊茫然。

    蔣墨惱羞成怒,不得不將事情全盤托出:“因?yàn)槲夷菚r偷了花,放火燒王庭,是想嫁禍張望若。但是我怕不成功,于是等我逃出王宮,我就在張望若曾經(jīng)住過的王城外的一個小倌館把花留下了。我心中想著,如果漠狄人查到那里,就還是查到張望若頭上?!?/br>
    張望若:“……你居然還想繼續(xù)陷害我?!?/br>
    關(guān)幼萱結(jié)結(jié)巴巴:“小、小……小倌館?是、是我理解的那個小倌館么……師姐,五哥,你們在塞外,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

    張望若和蔣墨一起沉默,蔣墨時不時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