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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時,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等手術結束的時候,感覺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溫子騫身上插滿了管子,呼吸管,肺部引流管,手腳上都扎了靜脈通道。秦蒼抓著擔架不肯放手,重癥監(jiān)護門口,醫(yī)護人員都在勸他,他就是死死的抓著,誰說也不好使。謝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添亂了?!?/br>秦蒼低著頭道:“我必須陪他,等他醒過來如果一個人,他會害怕?!?/br>謝波道:“你放心,一時半會醒不了?你過來,我有話要說?!?/br>秦蒼只覺得一顆心墜入冰窖,麻木的跟著謝波進了辦公室。“肋骨傷了肺葉,血已經止住了。”謝波疲憊的揉著眼睛道。溫子杰道:“那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了?”阿斌吐了一口氣,雙掌合十:“謝天謝地,老天保佑?!?/br>秦蒼抿著嘴,看著謝波,道:“謝醫(yī)生,有什么話直說吧,我……我做好準備了?!?/br>溫子杰和阿斌驚訝的看著秦蒼。謝波嘆了一口氣,他一直在考慮怎么把事實告訴他們。“肺上的損傷應該不會有大礙,可是右手橈骨骨裂,肩關節(jié)脫臼,我記得這已經是子騫右手同一個位置第二次骨折了,整個右手的手骨非常脆弱,稍不注意就會受傷,我很擔心他的右手功能已經完全喪失。”謝波皺了皺眉頭,翻著各項指標嚴肅道:“子騫本來就是癱瘓病人,身體機能就很糟糕,他前段時間來過醫(yī)院,腎功能已經有了不好的征兆,這次的結果比上次還要糟糕……”阿斌急道:“有多糟糕??”溫子杰緊張的都說不出來話了。秦蒼緩緩道:“到什么狀況了?是不是要換腎?”謝波道:“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挺過排異反應,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案是藥物治療配合透析,觀察一下腎功能恢復的情況。他需要漫長的靜養(yǎng),也許會有起色,畢竟他的腎功能還沒有完全的衰竭。但是,我怕隨著子騫年紀越大,身體各項機能持續(xù)衰敗,如果心臟出現(xiàn)衰敗的征兆,那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了長期的透析治療,所以盡快找到合適的□□是當務之急?!?/br>秦蒼撐著額頭,他覺得太陽xue針扎般,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他覺得腦袋快爆了。溫子杰急道:“謝醫(yī)生,無論出多少錢,請盡快幫我們找到□□?!?/br>謝波道:“找□□不是太難,可是要找到活體□□就難了?!?/br>阿斌愁眉苦臉問:“什么意思?”謝波道:“在子騫腎功能沒有完全衰竭之前,我希望他能找到活下去的信心,能積極配合治療,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消極,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狀況。即便是腎衰竭患者,積極配合透析,也有存活二十年的案例。換腎是下下策,也是最后保命的砝碼。”秦蒼道:“就是說,我們要找到適合子騫的□□,防患于未然?”謝波點頭道:“是。前提是那家伙不要再這樣忽視自己的身體了,人一輩子能有多長,活著就要好好活不是嗎?”阿斌道:“等他好了,我們會好生和他談談的。那找□□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br>謝波道:“我們會盡力的?!?/br>秦蒼揉了揉眼睛,道:“我可以去守著子騫嗎?”謝波站起來,道:“走,我?guī)銚Q衣服。好好守著他吧,沒你管著,我看他簡直胡鬧?!?/br>秦蒼道:“以后我會好好管著他的?!?/br>等只有兩人的時候,謝波從包里摸出來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有一個很小的像金屬紐扣的東西,外面裹著都是鮮血。“這個是從子騫趾縫中發(fā)現(xiàn)的,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是什么?”秦蒼接過來看了看,放入口袋,道:“謝謝?!?/br>謝波嘆道:“我知道子騫心思極重,性格倔強脾氣執(zhí)拗,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可是他終究是個病人……多勸勸他,沒有了身體,事業(yè)金錢又有什么用呢?”秦蒼道:“我知道了?!?/br>他換了衣服,全副武裝只露出來兩只眼睛。重癥監(jiān)護室只留了一盞床頭燈,昏暗中機器規(guī)律的響著。秦蒼坐到床旁,把溫子騫輸液的手暖在了掌心。他撫摸著溫子騫的頭發(fā),輕聲道:“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打你屁股……讓你以后逞能不聽話……”他把頭低下,抵著溫子騫的額頭:“以后……再也不要丟下我了……”……(尾聲)b市的國際機場貴賓候機廳。紀涵志攪著面前的咖啡,道:“東西都帶了嗎?”秦蒼把一個文件夾推過去,道:“都在這,你看看吧。”紀涵志翻了翻資料,冷笑道:“就這些,你們不一定能告倒我?!?/br>秦蒼看著他道:“是嗎?我手里還有那天晚上錄音,加在一起夠不夠?”紀涵志臉色微變,皺眉道:“你……你他媽還留了一手?!?/br>秦蒼道:“不留一手怎么能安心睡覺?不過你放心,我對整倒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彼麖目诖锩鰜硌b竊聽器的塑料袋,推過去道:“這東西毀了吧,聽著它我殺人的心都有了?!?/br>紀涵志抓起竊聽器,不可思議看著秦蒼:“你……”秦蒼道:“我聽了錄音……感謝你最后沒有讓那兩個人糟蹋子騫……也感謝你最后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秦蒼最不愿意欠別人人情,尤其還是你的這么大的人情,這些統(tǒng)統(tǒng)給你,我們各自退一步,海闊天空,就算兩清了。從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子騫面前,就讓一切是個夢吧,我想讓他余下的時光,永遠也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紀涵志靠著椅背,道:“瘋狗,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了你在溫子騫心中的份量,好好對他吧,別再給任何人機會了?!?/br>秦蒼起身,瞟了一眼紀涵志道:“如果再發(fā)現(xiàn)類似你這樣的危險分子,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裝子彈?”紀涵志道:“我傻逼呢,你他媽反手給我一槍怎么辦?我怎么可能會把上了子彈的槍給你?不過,我還是佩服你的勇氣,至少我做不到?!?/br>“你當然做不到,因為你最愛的是你自己?!?/br>說完,秦蒼拿起椅背上的西裝,搭在胳膊上轉身離開。他身影挺拔,樣貌冷酷英俊,回頭率頗高。他一路飆車趕往醫(yī)院,溫子騫已經醒了,喉嚨里有一口痰,正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