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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就可以繼承一筆股份,進入董事會。潘家怎么可能會讓他獲得股份,當年若非溫老爺子執(zhí)意接他這個孫兒回家,將他養(yǎng)大,他現(xiàn)在估計還生活在街尾小巷,過著貧寒的生活。潘家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想方設法將他支遠,不要成為溫子熠繼承事業(yè)的絆腳石。溫子騫不甘心!為此他和溫遠航大吵大鬧過,和潘琴幾乎撕破了臉,他指著潘琴說:“我mama是溫遠航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他的長子,資產(chǎn)中有我合法的一份,你們憑什么奪去!”潘琴把他逼到空無一人的走廊,冷言冷語,輕蔑道:“憑什么?沒有潘家,溫老爺子也不過是個黑社會的流氓大佬,溫遠航也只是一個混混暴發(fā)戶而已,他的權(quán)勢,地位,頭臉都是我們潘家給的,你說憑什么?就你也想分一杯羹,癡人做夢!”說是留學,不如說是流放,他們并不打算讓他回來,他聽了不少閑言碎語,他的事情還被呈上了理事會,是溫遠航提議將他送出國去。他明白,有人在故意挑撥他與溫遠航的關(guān)系,可是不論傳言真假,聽到的那一刻他心底是恨溫遠航的。恨他的偏心,恨他的不公,恨他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冷眼旁觀。他明白,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爆發(fā)出來的憤怒都是那么微弱而渺小,讓他不得不聽天由命。這些,他只能一個人悄悄承受著,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人能幫的了他,他只能靠自己,能反抗則反抗,不能反抗就要學會忍氣吞聲。還有三個月他就滿十九歲,勾心斗角的生活讓他失去了同齡人的快樂,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不甘和屈辱,他在心里詛咒,詛咒所有踐踏他的人都不得好死。唯一讓他留戀的便是秦蒼,這個與他朝夕相處,互相陪伴的兄弟。他忘不了秦蒼幫他打的每一場架,為他挨過的每一頓打,每一次的感動他都看在眼里,刻在心底,讓他千瘡百孔的心得到一絲絲溫暖。“我會記住你的,好兄弟?!彼牧伺那厣n的胳膊,看著少年醉眼迷蒙的眼,笑著說:“你身邊哥們忒多,可別忘了我,等我走之后,也要保持聯(lián)系,不論以后我們變成什么樣?都要把心底最重要的位置給對方空出來,你說好……”“嗎”字還未說出來,只覺得胳膊上被人大力的拉了一把,眼前一花,天旋地轉(zhuǎn)。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被秦蒼牢牢的壓住。秦蒼的黑亮的眼珠子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猶如狂風暴雨,仿佛能看見飛沙走石。他沒見過面容如此狠戾的秦蒼,記憶中的狼崽子兇猛是兇猛了,但還是可以馴服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散發(fā)出的壓迫感,帶著野性的危險的氣息,瞬間勒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呼吸困難。“秦蒼……”說話聲都有些顫抖,那一瞬間,他的心里是害怕的??墒呛ε滦┦裁茨??他又說不上來?!澳惴砰_我,你喝醉了……”他的雙臂被秦蒼鉗子一般的手牢牢的壓在頭頂,如果說之前秦蒼還保留了一分的清醒,那么,現(xiàn)在,那唯一的清醒也被丟在了腦后。秦蒼的眼里落入蒼白的臉頰,湛藍的雙眸,棱角分明看似柔軟的雙唇。酒精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我在做夢嗎?溫子騫怎么在這里?他長得真好,為什么比女人都好看?他的嘴巴看起來很柔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柔軟呢?他想著,低下頭吻了上去。他沒有經(jīng)驗,酒后控制不了速度,幾乎是火星撞地球一般,都能聽見牙齒清晰的磕碰聲。溫子騫被他這個毫無憐香惜玉的吻撞的生疼,口腔里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竟然把牙齦都撞出了血來。他被嚇得瞬間就炸了毛,雙腿踢蹬掙扎起來。“tmd兔崽子,你抽什么風?”他喊道:“你再敢這樣對老子,小心我?guī)讉€嘴巴子抽死你!”那一瞬間,溫子騫腦子里可沒有閃現(xiàn)什么溫馨浪漫的嬌羞畫面,他滿腦子都閃過紀涵志和溫子熠對他的侮辱,他恨極了被男人撫摸身體,年少時候的屈辱,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掙扎間,他一腳踹在了秦蒼的命根子上。秦蒼捂著□□滾下沙發(fā),然后……竟然就這么睡了過去。溫子騫急急忙忙爬起來,整理了一下皺褶的衣服,踹了他一腳,罵道:“等你醒了,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他氣呼呼往外走,走廊里燈光昏暗,前面包間走出來兩個女人,沒有掩好房門。他路過時,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然后……他看見了溫子熠……很多年后,他從噩夢中醒來,不止一次后悔過,為什么要往里看,為什么要管溫子熠的閑事,為什么要堵著一口氣發(fā)生劇烈的爭執(zhí)……為什么……這就是命吧……第8章88.溫子騫呆在了門口。包間里煙霧繚繞,燈光晃得人眼花繚亂,沙發(fā)上三三兩兩做一堆的躺著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年輕的,有年紀大點的。只是無意中的一瞥,竟然能在昏暗不清的屋子里,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fā)上的溫子熠。溫子熠半躺在沙發(fā)里,手里捧著一個透明的煙壺,旁邊一個漂亮的小妞手捧一盞精致的小油燈,橘黃色的火苗加熱煙壺的底部,煙壺口便持續(xù)不斷的冒出一股白煙。溫子熠閉著眼,很是享受的吸著白煙。那一瞬間,溫子騫立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大腦提醒自己:別多管閑事,趕緊走,讓他自甘墮落?;钤摐刈屿谶@個人渣,十七歲就染上這個,我看他還有幾年活頭,若是被潘琴知道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可是,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把門踹開,沙發(fā)上的人們被劇烈的響聲驚得坐起來,溫子熠睜開眼看見他,嚇得手里的煙壺都丟了出去,坐在原地與他大眼瞪小眼。他走過去一個巴掌呼在溫子熠的臉上,罵道:“你不想活了?這玩意你也敢碰?跟我回去,看爸不打斷你的腿。”平時囂張跋扈的溫子熠被嚇傻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沒想到會被溫子騫抓個正著,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絕望,想起父親的鞭子,后背就覺得rou疼。他被溫子騫暴力的拉著往外走,六神無主間,只能回頭求助的看向一個叼著煙的男人。男人二十七八歲左右,細長眼,鷹鉤鼻,嘴唇刻薄,長得倒是不錯,就是滿臉的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