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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們,為了等你餓到了八點。單憑這一點,你不該心存感激嗎?”感激你媽的頭!溫子騫心里罵道,嘴上卻乖乖應諾:“好?!?/br>溫遠航滿意的點頭,看著潘琴帶著兒女下了樓,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要面子,也不便當著眾人教誨,于是淡淡道:“吃吧?!?/br>溫子騫吃相斯文,不緊不慢……也不停。溫遠航吃完離開,潘琴吃完離開,溫子熠吃完離開,溫子暄吃完離開……他還在慢條斯理的含住一勺又一勺的燕麥粥,看來是把這個正值長身體的少年餓狠了。溫子熠去花園溜了一圈回來,看見溫子騫端起碗正在喝碗底的粥,鼻腔“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豬呀?!?/br>溫子騫放下碗,仿佛沒聽見,拿紙巾把嘴巴擦干凈,然后抬眼看著眼前的混世魔王,心里嘲諷一遍,面上卻極其認真道:“溫子熠,我們是同類?!?/br>溫子熠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溫大少皮笑rou不笑微啟雙唇吐出兩個字:“豬呀?!?/br>溫二少火爆性子,當即竄了過去想在氣勢上讓溫大少區(qū)服。溫二少屬于那種扯著嗓門喊:“信不信我打你”,“你再說我打死你”,“看我不抽你丫滿地找牙”……可是嘴皮子倒是狠辣,行動上遲遲不見動手。溫大少恰巧相反,話不多,真是逼急了,開打絕不打臉,盡往皮薄的肚子上招呼。此刻沒等溫二少拉著他衣服瞎嚷嚷完畢,他就一拳頭打在了溫二少的肚子上,疼的溫二差點當場飆淚,捧著肚子彎腰直抽涼氣。溫子騫站起身,俯視他,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就要隔三差五教訓一下你,你才會能長記性,記得不要來招惹我?!?/br>溫子熠確實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小時候被溫子騫拳打腳踢,導致見了他都有心理陰影,老遠見了都要繞道走。后來溫子騫讀高中后都是住校,一個星期回來一次,回來了也基本呆在屋里或者書房,足不出戶。久而久之,溫二這兒時的陰影便不治而愈,溫二少又開始招惹是非了。溫子騫雖然比溫子熠高了半頭,可是沒有老二長得強壯,力量上也逐年產(chǎn)生懸殊。溫二少是運動加力量型選手,學校橄欖球隊的主力,活脫脫一個奔跑在cao場的野人。溫大少卻相反,從小因為身體不好,缺乏運動,看著膚白唇淡,骨架纖長,病殃殃的好似一陣風都能吹翻。溫大少屢戰(zhàn)屢勝秘訣就在快狠準,他正準備抬腳補上一膝蓋,結(jié)果余光瞟見小妹蹦蹦跳跳進門來,趕忙收了攻勢。溫子熠緩了一口氣,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口,嘴里罵道:“臥槽!”一拳頭就揮了上去。溫子騫頭往后一仰,躲開了拳頭順勢一倒,兩兄弟一起砸向餐桌,碗碟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溫遠航聽見動靜走進屋,就看見兩個兒子倒在地上,滿地的碎片觸目驚心。“怎么回事?”溫遠航走過去厲聲道。幾個傭人聞聲而入,趕忙把大少爺和二少爺扶起來,查看受傷沒有。好在五月的b市季節(jié)舒爽,不冷不熱,兩兄弟都是長褲長袖,才沒有被陶瓷碎片劃傷。雖然沒有受傷,潘琴卻受到驚嚇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寶貝兒子,把礙眼的小畜生往后一推,責備道:“你做了什么?”撐腰的人來了,彪悍的溫二少立刻收斂氣息柔柔弱弱梨花帶雨一般哭訴起來。“媽,他打我,我就說了他一句,吃那么多干什么,他就打我……我想吐,頭疼……”說著還配合演技干嘔了一下。潘琴一聽,心頭火噌噌往上竄,右手食指點著溫子騫胸口,教訓道:“我看你在學校就沒學好,這么大的人了,欺負弟弟算什么本事?”溫子騫被她戳的身子時不時往后晃動,垂著頭看著地面,不說話不解釋。潘琴擺出長輩架勢,訓斥:“你是哥哥,應該給弟弟做個榜樣,而不是仗著自己年紀大,長得高,就動手打人。他是你親弟弟,你說你這孩子怎么下的去手,你說你心腸怎么這么壞?!?/br>溫遠航拍了拍溫子暄的肩膀,道:“你剛才在屋里,知道怎么回事么?”溫子暄被眼前的場景嚇得紅了眼,捏著衣角,仰起小臉可憐巴巴望著溫遠航,帶著哭腔道:“二哥打大哥……”潘琴頓時跟吞了蒼蠅似的,狠狠瞪了女兒一眼。溫子熠也不哭嚎了,瞪了一眼溫子暄,然后看向溫遠航大聲解釋:“不是,我沒有打他,是他打我,然后我才教訓他,不是,我沒有教訓他……”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抹越黑的節(jié)奏,憋屈的溫二少此刻說什么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了。溫遠航厲聲道:“還不給你哥哥道歉!”溫子熠委屈道:“我沒有打他,為什么要道歉。”溫遠航道:“難不成子暄冤枉你了?子暄那么小,從不說謊話?!?/br>溫子熠心肝脾肺腎都在吐血,瞪著小妹喊道:“臭丫頭,啥也沒看見胡說什么?我才是你親哥,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br>溫子暄本來就心里害怕,結(jié)果說了一句話之后,二哥瞪她,mama也瞪她,好像是她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她本來就被潘琴瞪得委屈,又被自己二哥罵是叛徒,于是傷心的哭了起來。溫遠航感到頭疼,眼看著客人就要陸續(xù)前往,家里還在上演鬧劇,再不收場,豈不是臉皮丟大了。他生氣的對潘琴喝道:“把你兒子帶回房,中午吃飯才準出來,好好教育一下做弟弟該怎么尊重兄長?!?/br>潘琴拉著兒子上樓,走了兩步回頭瞪了一眼女兒,道:“過來?!?/br>溫子暄耷拉著腦袋蔫蔫的跟了上去,一頓說落是在所難免。傭人們清掃餐廳,溫子騫往外走,溫遠航叫住他道:“去哪?”溫子騫回頭道:“去看看昨天的小孩?!?/br>溫遠航皺眉道:“中午有很多客人,怎么可以缺席?!币馑己苊黠@,就是讓你別去了。可惜溫子騫裝傻充愣,根本不甩他老爹,丟下一句:“飯點肯定回來。”然后不等同意,徑直走了。第3章33溫子騫趕到醫(yī)院,剛進門就看見小乞丐正捧著一個海碗吃米線,活像一個餓死鬼,整張臉都快埋進海碗里面了。他靠在門口看著埋進大碗里的腦袋,越看越覺得有趣,心里的煩躁也慢慢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