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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終究覺得不爽利,厲青巖一路小跑,跑回府里,想要回到房間好好的用毛巾擦拭。剛推開大門,還沒跨進去,猛然看見門后有人倚著柱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主子。”厲青巖忙躬身道。“都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了?”厲軒狀若隨口問道。“去聽了一個故事。”厲青巖老老實實的回答。“哦?”厲軒不禁挑眉:“是去茶樓聽故事了?這么好興致,下次帶我一個?!?/br>“不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白胡子老頭,自稱元始,要給我講九個故事,才肯給我算卦?!?/br>“你也信他?”厲軒好笑。“前段日子在路上碰見他,他說我有血光之災,叫我回來找他。今天誤打誤撞碰到了,就聽他講故事了?!?/br>“你不覺得他是見人都說你必有血光之災?”厲青巖琢磨了一下,認為厲軒說的有道理,皺緊的眉頭忽而松開,坦然自若道:“攏共才要二錢銀子,他講的故事也挺好聽的,大不了當聽說書先生講故事了。”厲軒走近厲青巖,寵溺地拍了拍厲青巖的肩膀,道:“那你開心就好?!?/br>寵溺?厲青巖覺得絕對會錯意了,主子怎么可能對自己寵溺?寵溺這個詞怎么會用在自己和主子身上?“你身上都被雨水打濕了,快去換套衣服喝完姜湯吧?!眳栜幠抗庖笠箨P(guān)切道。厲青巖頭低的更低了,喃喃道:“主子,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br>“急什么?”厲軒還是攬著厲青巖肩膀固執(zhí)的不肯松手:“你今天跑了出去,給你熬得藥還沒喝?!?/br>厲青巖一直垂著頭,低聲道:“那我就去喝了再睡?!?/br>“藥在我房里,你來呀?!眳栜帋е唤z壞笑,如引誘一般道。“哦,那,那好的?!?/br>厲青巖想擺脫主子搭在背上的手,哪知,根本擺脫不掉。厲軒很有興致的攬著厲青巖邊走邊問道:“你今天出去聽到了一個什么故事?”“…一個悲劇…”厲青巖心中忐忑的抬眼看向主子,看著主子好似陰謀得逞,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厲青巖不自覺的把頭垂的更低。“悲劇?悲劇怎么會好聽?講的什么?”厲青巖聽見主子好奇的問句,不忍心打斷,誠實道:“講男子和男子的故事?!?/br>厲軒哦的意味深長。厲青巖臉有點紅,幸而一路月火昏暗替他遮掩,強自鎮(zhèn)定著心神,繼續(xù)道:“所以是個悲劇?!?/br>“因為男男相愛所以是悲???”厲軒反問。厲青巖想了一想,肯定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是因為沒有真心?!?/br>厲軒滿意了,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xù)和厲青巖說話。一路的小雨,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邁進了主子的房間,厲青巖拘謹不敢隨意走動,厲軒點燃燭火,端著蠟燭走到厲青巖面前,笑道:“你看你,連著頭發(fā)都被打濕了?!?/br>厲青巖屏息凝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湊過來主子近顏,厲軒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替他撩著耳邊碎發(fā),被雨水打濕后都貼在了臉上。厲青巖不敢再看,匆匆別過眼睛。厲軒手指一僵,無所謂的笑了,索性放開了厲青巖。“你身上潮得很,先把這衣服換上吧?!?/br>厲軒拉開衣櫥,翻翻找找了件衣服出來,笑道:“這衣服我還未穿過,你且試試,合不合你的身形?”“主子和我又不是一樣身形,怎么會有適合我的衣服?”厲青巖隨口笑著,主子真是笨了。莫名的,主子竟然面紅耳赤,雖昏暗燭火下看不太分明,仍強自鎮(zhèn)定道:“你先試一試!”眼見著青巖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厲軒狠狠的咽了幾口口水,不敢眨眼的看著。如狼似虎,啊呸!出息呢?厲青巖穿在身上宛若定做一般,有些興奮的想要和厲軒說,暮然間靈光閃現(xiàn),張開的嘴不敢置信的又合上了,主子的衣服自己怎么會穿得如此合體?即便厲青巖再癡傻,也知必定有什么不對,也知其中不合邏輯的地方。厲青巖心跳如鼓,忐忑不安的抬頭,望著厲軒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猶如潭水一般可以將人吞噬,厲青巖慌張的說句告辭,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只剩厲軒扶著門欄,幽怨的看著。唉,好好地,什么時候能吃到嘴里呢?他今兒特意好好打扮一番,怎么厲青巖這個呆瓜,好似看不見呢。厲軒倚門望著跑遠的厲青巖,心內(nèi)惆悵。☆、第18章厲青巖那晚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是宋齊,鎧甲戎裝,英姿颯颯,征戰(zhàn)廝殺好不瀟灑。后來遇到了耶律晉。看著情愫一點點的萌動,偶爾的喝酒快意暢談,也變成了小心的試探。“張晉兄打算什么時候成親?”“又無合適人選,何必成親?”“晉兄眼光那么高,怎么不降低一下?”“若是我愛,我必沒有要求。若是我不愛,必以要求嚇退。”耶律晉目光含情,兩人目光相撞,宋齊若無其事地調(diào)開目光,沒心沒肺笑的開懷。耶律晉接著低聲悠悠道:“若是我所愛,即便是冒天下大不韙,我也要為之。我不管世俗看法,更無謂旁人所言,是男人又怎樣?”宋齊看向耶律晉,眼底流淌的情意,就此收不回來。恍惚又見到,戰(zhàn)場之上宋齊按捺下渾身顫抖,手掌緊握成拳,硬撐著保持冷靜自持問道:“你是敵國王爺耶律晉?”“正是?!币蓵x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你我決戰(zhàn)于此,生死有命?!?/br>宋齊這話中帶著多少決絕的悲憤,厲青巖無法感知,只能感覺到刻骨的寒意,刺入骨髓般難過。而耶律晉仍舊帶著不以為然的笑意,仿佛宋齊是一個笑話一般的看著,成竹于胸的樣子,讓宋齊直覺不好。大批的塞外將士包圍了上來,將宋國兵馬團團圍住,宋齊吃驚,什么時候增添的人手。耶律晉嘲諷地看著宋齊的表情,了然于胸盡在掌握實在沒什么趣味,索性惡意道:“在你忙著恩愛的時候?!?/br>宋齊的血液都是冷的,仿佛凝滯了下來。“耶律晉,你怎可如此狠心!”宋齊撕心裂肺聲聲嘶吼,如是啼血。耶律晉的冷漠嘲笑,熄滅了宋齊心底最后一點生的欲望。夢中的耶律晉比元始口中的,行為惡劣數(shù)十倍,從頭至尾把他當做傻子一樣戲耍玩弄,沒有絲毫真心。仿佛花纓□□穿身體的痛感,那般真實。厲青巖猛然醒了,驚坐起來發(fā)現(xiàn)渾身被汗水打濕。厲青巖反復摸上胸膛,確定溫熱,確認脈搏的跳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