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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閉目養(yǎng)神,并未察覺到他其實小憩了一會。 也幸好這天子一到,鴻臚寺的人會唱入班,這一唱就直接叫醒了江景元。 一陣請安問候后,早朝開始了。 先是由各家大人領(lǐng)頭向天子匯報一下他們手中的工作,并將工作中遇見的難題拋出來給眾位大人和天子,大家一同商量著解決。 這種神仙打架,江景元一個三品官還沒有資格參與,只能強忍著呵欠,看著眾人爭吵不休。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許是天子累了,或者是大臣們累了,眾人不再爭吵,有問題解決問題,沒有問題放到一旁暫且擱置,等到下朝后再做打算。 這時天子身旁的內(nèi)侍太監(jiān)夾著嗓子又開始傳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br> “臣有本奏?!?/br> 戶部尚書林天祿老當益壯地站了出來,聲音洪亮地說道。 天子驚詫一聲,“哦,林愛卿有何要事啊?!?/br> 江景元聽見林天祿的身影,渾身一個激靈,放空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他知道接下來就是他的主戰(zhàn)場了。 捏了捏懷中的厚得可以作為兩本書的折子,抿著嘴,眼底的深意略顯冷意。 “啟稟皇上,皇上前段日子囑咐老臣要將去年的稅務(wù)整理出來,這事老臣已經(jīng)托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江大人著手去辦,相信江大人的年輕氣盛比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中看不中用的老年人要強盛得多。” 林天祿的聲音看似輕描淡寫,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將老胳膊老腿和老年人幾個字咬得極為重,明里暗里的有些瞧不起江景元。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罷了,路都還沒學會怎么走,就想在官場上先學會跑,這一次必須給他一個重擊,也給天子一個重擊。 不然還任由天子“胡作非為”不成。 旁的大人見林天祿為難江景元,也沒有出來替江景元解圍的意思,樂得看戲,況且他們與林天祿同朝為官多年,如何聽不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他今天要收拾江景元。 “哦?!碧熳涌此坡唤?jīng)心,毫不在意,其實內(nèi)心也是有幾分期待感的,江景元畢竟是他力排眾議提拔上來的人,他也想試試這江景元到底有幾斤幾兩。 “那就請戶部右侍郎上來匯報一下吧?!?/br> 天子那威嚴的聲音傳出,所有人向江景元投去一副看好戲的神色,十五天的時間怎么可能將戶部一年的稅務(wù)都查完,當戶部的官員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么。 而且聽說江景元還是每天到點下卯,到點上卯,還有官員親眼看見他跟他家夫郎在公廨里親親我我,如此的消極怠工,沒有人相信江景元真的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類就完成一年的稅務(wù)整理。 江景元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所有人玩味的表情下走了出來,恭敬地給天子行了一禮。 “回稟圣上,微臣這些日子的確是在公廨整理稅務(wù),每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總算是讓微臣整理出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br> 江景元不懼朝堂上任何譏笑、嘲諷的目光,挺著胸膛緩緩道來。 此刻朝堂上的眾官員都免不了心中一陣鄙夷,他食不下咽,夫郎天天到點來送飯,每次都吃得干干凈凈,夜不能寐,青天白日跟夫郎公然在公廨親親我我,就差摟摟抱抱上床了,依他們看江景元這是恨不得在公廨放上一大張床才好。 尤其是潘玉泉整個人的臉色鱉成豬肝色,江景元近來什么德行他都是看在眼中的,見他如此的大放厥詞,差一點就沒忍住啐了出來。 要不是殿前失儀是要吃掛落的,他非要啐上兩句,“不要臉的。” 天子的目光在眾位大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他又如何不知江景元近來的狀況,畢竟是他想要重用的人,時刻派人盯著的,心中對江景元也略略有些失望。 難道真是他眼瞎,看錯了人,莫非這個江景元是個傻子不成,他是真不知曉自己在暗中觀察他,還是假不知曉。 就連朝堂上的一眾官員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景元,就連他們都知道了事情,天子耳目遍布遍野能夠不知道,他如此大放厥詞,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來,只會讓他離牢獄之災更近一步。 眾官員搖了搖頭,本以為是個心機深沉的主,沒有想到居然是個楞頭青,虧他們還覺得江景元是個難纏的主。 江景元當然清楚背后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依舊挺起自己的胸膛,任由他們鄙夷,對上天子那雙詢問的目光,江景元輕嘆一口氣,將懷中的奏折輕輕拉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hang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心越8瓶;球球、曉瑜、小莉莉5瓶;景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八十七章 眾人呼吸一滯,就連御前侍衛(wèi)和武官們都做出了防備姿態(tài),朝堂之上寂靜無聲,氣壓低得像是春寒料峭的夜晚。 有些離得天子近的大臣們,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江景元真的做出什么不軌之事,他們是不是需要替天子擋上一刀。 因為江景元的動作真的很像要行刺,那胸前鼓囊囊地一團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明明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的。 江景元摸了摸鼻子,他人瘦放在懷中自然是顯現(xiàn)不出來,這會從懷中掏出來,真的有種掏兇器的即視感。 “大……”膽字還沒有說出口,御前侍衛(wèi)就看見江景元手中厚厚地折子,將快要吐出的話,默默地吞了回去。 江景元的眉頭挑起,深深地看了眼他,站在一旁的御史想也沒想給這位殿前侍衛(wèi)記了個殿前失儀。 江景元再次躬下身子,將懷中那比書還厚的奏折呈在手中,讓朝堂之人的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 讓那些剛想說江景元放肆的官員們,也微微熄了鼓,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原來是奏折,讓他們白擔心一場。 不過…… 等等…… 奏折…… 這是奏折?有點逗,誰家見過比書還厚的奏折。 確定今日在這朝堂之上能夠把奏折讀完么? 江景元依舊沒有搭理這群自動愛腦補還有些自持清高,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大人們,大步向前邁步,氣質(zhì)驟變。 與其說,剛進朝堂時候的江景元是慵懶、清閑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會他自信從容地邁著跨步,一身緋色官袍,如墨般的青色垂在身后,顯得氣質(zhì)絕塵。 那挺直的背脊骨,瀟灑年輕的背影,都給了朝廷上一群彎腰駝背的老官們會心一擊。 他們真的老了么…… 想當年他們也曾這樣鮮衣怒馬過,只不過后來都在現(xiàn)實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