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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屑,“我看未必,要真是品行不端哪里用得著這樣大的架勢,直接交給官府就行了?!?/br> “那會不會樓上幾位被查出了舞弊?!?/br> 這時早就有嫉妒江景元幾人的讀書人,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道。 不怪他們嫉妒,江景元和其他三人會試放榜的時候,一同而來的四人都恰好考上,早就讓一些年年考卻考不中的人嫉妒的發(fā)瘋。 憑什么他們運氣就如此的好,一次幾人全都通過! 要不是江景元幾人不太出門的緣故,不然光是冷嘲熱諷都能聽到他們懷疑自我。 “我看有這個可能,這次放榜我見他們都愁眉苦臉,定是沒有考好,不然也不會這幅鬼樣子回來?!?/br> 有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沒有辦法江景元一行人太過于高調(diào)了,就算是他們?yōu)槿说驼{(diào),但他們的成績實在是讓人眼紅。 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這位兄臺我看你是犯糊涂了不成,別的考試或許還有舞弊的可能,可是在殿試這一關誰敢當著陛下的眼舞弊,我看這幾位就是前面太過于高調(diào),在殿試這塊露了陷?!?/br> 堂堂一個客棧的大廳,居然大半都是幸災樂禍之人,沒有人替江景元他們擔心半分。 所有人的私心里都是希望江景元他們倒霉的,畢竟今年會試的題目實在是太難了,整個客棧里考上進士的也沒有幾個。 唯獨江景元他們一行人四人,四人都接二連三而過,要說這里面要沒有什么貓膩,說什么他們也不相信。 同時在他們心里也特別希望今年的會試能夠查出舞弊,這樣沒準今年的會試會重考,重考的話萬一他們就考過了呢。 唯獨客棧的掌柜的打著算盤,支著耳朵在聽這些讀書人的談話,聽了兩句后,就閉上了耳朵,繼續(xù)忙過他的賬本去了。 同時把樓上幾間房住的幾位客人名字給單獨找出來,待會見到人一定要把人的模樣給牢牢記住,最好再讓幾人留下寫墨寶,好給他的客棧分幾分光。 掌柜記好了名字,看著大堂中還在各圓其說的眾位讀書人不禁低聲嘆氣,“嫉妒使人發(fā)狂。” 他本就是京都土生土長的人,看得事情多得多了,如果今天這些侍衛(wèi)真是來拿人的,哪里會如此客氣。 上來就會把他這個客棧給拆咯,像如此客氣的,定是來請人的,請的什么人,自然請的是尊貴之人。 “江景元、江景元、江景元……嘶……” 掌柜的嘴中喃喃念著江景元的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見過。 念了三遍后,他才想起這不是今年的探花郎的名字,當時報喜人敲鑼打鼓地從他客棧門前走過,還向他打聽了一下客棧有沒有這個人。 當時整個客棧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前擁后擠的去看今年考上的到底有哪些人,他聽了一遍,自覺得客棧里恐怕沒有這號人物。 不怪掌柜的沒有想起來,實在是江景元自從住進這家客棧之后,一直深居簡出,一般沒有事不出門。 客棧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如此多,他哪里記得住這些客官所有人的名字,尤其是對這種印象不深的客人,名字就更加記不清了。 “怪不得能夠驚動侍衛(wèi),原來是今年的探花郎啊?!?/br> 掌柜的現(xiàn)在嘴巴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一位探花郎住過他們客棧,這名聲打出去,客源不知道要上升多少倍。 京城天子腳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沾沾這文氣,尤其是屬這文人住過的客棧最甚。 大堂里所有人熱鬧非凡地議論著,全都恨不得江景元倒霉的時候,江景元卻被蕭山恭敬地領了下來。 “江探花,請?!?/br> 蕭山恭敬地給江景元領著路,江景元邁步而下,眼神掃視了眼整個大堂對他震驚的人。 剛才他們那么大聲的討論,他自然也是聽到了一兩句,不甚在意罷了,嘴長在他人身上,他還能拿封條給貼起來不成。 不過這蕭山的態(tài)度就值得人尋味了,他方才在屋中都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蕭山還是站在門邊的不可能沒有聽到聲音。 所以這番態(tài)度是他故意為之? 御前人的態(tài)度有時候就能直接代表天子的態(tài)度。 江景元的眉心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天子如今這樣的急切了么,難道朝廷真的缺錢缺到了這種地步? 江景元的拇指躲在衣袖中微微打了個轉(zhuǎn),不理會大廳里的這群烏合之眾,轉(zhuǎn)而踏步而出客棧大門。 剛才還圍著客棧的眾侍衛(wèi)瞬間歸隊,列隊好跟在蕭山身后,威嚴而又壯觀地邁步走向皇宮。 這大大改觀了江景元對古代當兵人的印象,因為梧桐縣同樣也有些人是當過兵的,不過他們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跟一痞子似的,看起來十分不著調(diào)。 甚至還有些人在罵,都是臭當兵,跟臭要飯的一個意思,弄的江景元也有些先入為主,以為古代的將士都是如此。 但是在到京城看到這支隊伍后,他對將士們的印象改觀了不少,看來每個時代都有些二五不著調(diào)之人。 皇宮門前十分的大氣磅礴,宮門前同樣也站著一排排筆直的御前侍衛(wèi),如同一顆顆守護樹一般,將整個皇宮守護得固若金湯,無人來犯。 “蕭侍衛(wèi),這位想必就是江探花?!?/br> 一位啞著嗓子的太監(jiān),看著江景元尖聲問向蕭山。 蕭山點了點頭,指著這位太監(jiān)給江景元介紹道,“這位是服侍陛下的福公公,江探花只管跟著他進去便是?!?/br> 江景元給這位福公公行了一個見禮。 福公公長長的拂塵一掃,薄唇抿笑,“江探花說笑了跟咱家請吧?!?/br> ———— 皇宮不愧為皇宮,大得出奇,江景元跟著這位福公公左拐右拐,不知道走過幾條回廊,幾條天街,幾個長階,總算是在腳都快走到酸麻的時候,來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寂靜無人,連個打掃的宮女都沒有,江景元看著那一排排堆滿的書架也不敢亂翻,就這樣征征地看著墻上掛滿了的字畫愣神。 不知過了多久,江景元聽見一聲輕笑聲,“素聞江探花的一手字寫得極為漂亮,沒有想到一來到我這御書房也是對字畫感興趣,看來江探花是對這字畫的喜好融入到骨子里了?!?/br> 江景元聞聲連忙撩袍想要跪下覲見皇上,卻被天子一把扶住,“探花郎不必多禮,朕免你跪禮。” 江景元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跪的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怕面前這個人是受萬人敬仰的皇帝他依舊心里有幾分不情愿。 再不情愿這也是古代,一切講究禮法森嚴的古代,該下跪的時候還是要跪的。 不過既然皇帝免了他的跪禮,他就只需要心安理得得做個樣子就成。 江景元的身子一躬給皇帝行了一個謝禮,“謝陛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