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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我若做不到我就交給我的孩子去做,如若我的孩子學生還是做不到,再交給下一代去做,總有一天會使得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強盛。” “說得好。”顧仁懷這次是真被江景元給驚艷到了,百年大計,這才是真正的百年大計啊。 “為何你才是個小小的秀才,如果是個舉人該多好,明年的春圍,老夫保你進二甲?!闭f著顧仁懷又輕嘆一口氣,江景元年紀尚小,又是個秀才,縱然心懷大志,卻也無計可施。 張縣令聽見顧仁懷那句老夫可保你進二甲,心臟跳動得厲害,呼吸紊亂,如果他當初也有這樣一位恩師,是不是情況又不一樣了。 看江景元目光多了些羨慕。 江景元卻不著急,“學生年紀尚小,就算是有一腔熱血,也難堪大用,還不如在這梧桐縣先實驗一翻,以后有了基礎實施起來也容易?!?/br> “哦,如何實施?!鳖櫲蕬言娇唇霸接X得看不透,他以為江景元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沒成想人家是走一步看十步之人。 江景元躬身向張縣令行了一禮,“學生請問縣令大人今年的秋收的農(nóng)稅如何?!?/br> 今年的秋收剛過,張明淵自然清楚農(nóng)稅收了多少,忙回答道,“梧桐縣一共有一萬八千九十六戶人家,共收水稻五千石,還是因為今年風調(diào)雨順,才有如此收成?!?/br> 一石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斤,五千石也不過七十五萬斤左右的糧食,換算成銀子不過才五千兩,這還是按照多的算的,實際上也只能得個四千兩左右的銀錢。 “那商稅一年又如何?!苯霸謫枴?/br> “一年下來差不多也在五千兩銀子左右,刨去縣里各種開銷,可以上報給朝廷六千兩的稅收。” 張縣令話這樣說實則不然,因為每年收上來的稅交上去的大多數(shù)都是糧食,銀子并不多。 這糧食一運折損就是必然的,還有地方不同,糧價的差異,所以實際上交上去能折成多少錢,他心里也是沒有底的。 江景元笑了,一個偌大的縣,一年的稅收才六千兩,就這點錢梧桐縣的富戶們怕也是出的起的。 歸根結(jié)底還是商業(yè)的不發(fā)達,街道上雖然都是叫賣的商人可都是一些小商小販,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大錢。 真有有錢的是那些開作坊的,可梧桐縣沒有什么產(chǎn)出,交通也并不發(fā)達,拿什么來開作坊。 江景元想了想便說道,“想必眾位大人都知曉景元開了家作坊,就這幾月的流水開看,一年可交稅一千兩,這還是限定在作坊不大的情況下,如若景元的作坊能再擴大一輩,這個稅收還能翻上一翻?!?/br> 大明朝的商業(yè)稅,十抽二,也就說掙十兩銀子抽二兩銀子,江景元一年能給梧桐縣上稅一千兩,也就是說他一年能掙五千兩銀子。 如若梧桐縣多開辦幾家這樣的作坊,那就抵得上一個縣的稅收,到那時,農(nóng)稅就可以完全免除。 作坊的開啟同時也能帶動周邊的經(jīng)濟,就拿江景元的果酒作坊來說,供應整個梧桐縣大大小小的酒樓小店,他們的生意好了,稅收也同樣會跟著上漲。 張縣令一聽江景元的作坊能夠給梧桐縣帶來一千兩銀子的稅收眼睛一亮,那這樣一來明年他的考績又能得一個優(yōu)。 今年有了人販案和徭役的事情朝廷已經(jīng)對他表示了嘉獎,往后再有江景元的這個作坊撐著,連續(xù)四年得了優(yōu),他就可以升官了。 與張縣令的驚喜不同,顧仁懷和王林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從前他們也是認為商人掙錢,不過也是認為掙些辛苦錢罷了,并不放在心上,如此看來這些商人還真是狡猾。 就江景元一個小小的作坊一年都能稅收如此之多,再想想那些與官勾結(jié)的商人,一年能寐下多少的稅收啊。 顧仁懷想到如今國庫空虛,每年連邊疆戰(zhàn)士們的餉銀都發(fā)不齊,內(nèi)心就極度痛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早日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文章。 江景元看到顧仁懷的神色暗暗咬了咬舌根,好像一不小心捅了一個骷髏,這下子朝廷都要震三震了。 過了良久顧仁懷才恢復自己的神色,對江景元說道,“行了,跪下拜師吧?!?/br> 江景元不含糊地從張縣令的桌上倒了一杯茶,遞給顧仁懷,“先生,請喝茶?!?/br> “好。”顧仁懷笑著接過了江景元的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喝了這杯茶以后得叫我?guī)煾缚??!?/br> “是,師父?!苯霸目诟牡煤茼槨?/br> “好,讓那兩個小家伙也進來吧?!鳖櫲蕬哑鹕戆呀霸o扶起來,轉(zhuǎn)身對張縣令說道。 張縣令應諾一聲,把被關在側(cè)殿的方新立和魏良駿給放了出來。 兩人也是人手一杯茶恭恭謹謹?shù)亟o顧仁懷敬茶磕頭拜師。 這次顧仁懷沒有一飲而盡,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以后你們就是師兄弟了,親如手足,就算以后在官場上政見不同,我也希望你們的手段能夠光明正大,而不是搞什么陰謀詭計陷害同門,如若有這樣的人,我顧仁懷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弟子?!?/br> “是?!比她R聲應下。 顧仁懷一人給了一本他親自批注地書,就打發(fā)著三人離開,他還有些事要與王林杰商議。 從屋內(nèi)走出來,方新立一臉不悅,“就江景元辦事磨蹭,我們都被關在偏殿好久了才被放出來?!?/br> 江景元回頭看了他一眼,勾唇道,“叫師兄。 “我偏不叫,你能拿我怎的。”方新立翻了個白眼,才不搭理江景元。 “那我就告訴師父,說你不尊師兄,把你逐出師門,反正也是個記名弟子,誰在乎?!苯霸持郑那榇蠛玫卣f。 “你!”方新立氣得不輕,又踢了一腳在一旁的魏良駿。 無辜躺木倉的魏良駿:“……”關我何事。 徐水舟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這會看見江景元出來,忙迎上去,“事情辦的如若?!?/br> 江景元點了點頭。 “嘿,小夫郎,生得如此俊俏,不如跟了哥哥如何?!狈叫铝⒖吹叫焖垩劬σ涣粒δ檬种械恼凵热ヌ粜焖鄣南掳?。 徐水舟眉頭一蹙,藏在衣衫下的長腿順勢一踢就向方新立的腿關節(jié)而去,“哪兒來的登徒子,敢在縣衙調(diào)戲人?!?/br> 方新立沒有想到徐水舟如此果決,膝蓋處被徐水舟踢中,吃痛加重心不穩(wěn),向背后倒地,跟在他身后的魏良駿也被他的突然倒地給掀倒。 “哎喲,我的腿恐怕斷了?!狈叫铝⒄麄€人壓在魏良駿的身上,身上倒是不疼,但是腿關節(jié)處疼得鉆心。 “方新立!你給我起來,別以為、別以為你是…我就不敢打你?!?/br> 魏良駿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方新立給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