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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思索了一陣也去忙活他的去了,他們這些讀書人雖然不用去買力氣但要出力的地方真不少。 要給民夫們合理地安排勞作,還要安撫他們的心靈,及時發(fā)現(xiàn)不足的地方并改進。 第一天所有的人都有些亂糟糟的,分配也有些不合理,勤快的拼命干,偷jian?;母鞣N想著法子偷懶。 照這個速度下去,累的累死,閑的閑死。 “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出來一下,單獨扛沙包,其余的負責挖?!?/br> 江景元很快把那幾個偷懶的給找了出來,讓他們負責扛沙包,這樣不容易偷懶。 剛開始這些人還有些不情愿,江景元卻不會慣著他們,如果不愿意干,就刑法伺候。 一天下來所有人都累得跟個死狗的,躺在地上不愿意起來。 關(guān)鍵如此高強度的勞作,工地上的伙食卻做的不怎么好,一碗稀粥,一疊咸菜,而且只供應(yīng)早飯和晚飯飯。 江景元還好,徐水舟準備得東西很充足,能夠自己打個牙祭,關(guān)鍵他也不用高強度的勞作。 但是這些民夫卻不成,這樣一個月下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他還看見好多人累了也不喝熱水,而是跑到江里隨便掬一捧江水解渴! 要知道周圍可是有一萬多人吶,吃喝拉撒全挨著清水江,江中不知混入了多少細菌。 回到帳篷里,江景元坐下沉思,慢慢在自己帶來的紙,用炭筆一點點的記錄下來,并修改了一部分。 從第二日起江景元便不再讓所有人死干,搬沙包的搬半個時辰就必須得換換,不能讓人累到虛脫。 也不許他們喝江水,并且拿了些銀子在伙食房那邊買了些綠豆,熬了一大鍋的綠豆湯,渴了可以喝綠豆湯解渴。 征召來的民夫們都抱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有上好的綠豆湯,誰還去喝不干凈的江水。 其他人也想學江景元,但是一掏荷包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錢。 綠豆貴是不貴,也才五文錢一斤,但是架不住人多啊,每個秀才手下最少也得有五百人左右。 五百人一天怎么也得需要十斤綠豆,一個月下來就要一兩銀子,家中富裕的還好說,負擔得起。 家中有些貧寒的就舍不得這個錢了。 江景元的一番動作看得方新立和魏良駿兩人著急不已,本來有些勢均力敵的兩人,因為江景元第一次準備聯(lián)合起來。 “魏兄,沒有想到這江景元人不大,心眼子卻這般多,如果我們兩個不聯(lián)合起來,這次就真是給他做陪襯了?!?/br> 方新立其實心里很不好受,一直以來他都是被眾星捧月的,不論是家世還是才學,在梧桐縣里都是拔尖。 本以為這次事情肯定比上次游春要來的妥當,再怎么說他方新立在梧桐縣還是有幾分名氣的。 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先是沒有通知大家?guī)卸Y,就已經(jīng)是落后江景元了,更沒有想到江景元一上來就放了一技猛招。 徹徹底底真暈了他。 但再怎樣他方新立也不是個知難而退的人,就算有江景元的珠玉在前,他方新立也要跟江景元掰掰腕子才行。 魏良駿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江景元的帳篷,又看了看王林杰的帳篷,把方新立拉到一旁小聲嘀咕。 “這江傻子你我都知道他的性格,不可能有這樣大的轉(zhuǎn)變,你說他會不會是受了高人指點?!?/br> 方新立一拍腦袋覺得也有道理,江景元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挺呆頭呆腦的,怎么這才多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方新立仔細一反思,江景元自從上次游春之后就變了好多,莫非那次游春之后,江景元就得了巡撫大人的賞識。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有巡撫大人在背后指點,江景元一下子變得如此聰明也就說得過去了。 “那我倆豈不是給他做了綠葉?!狈叫铝㈩D時有些老羞成怒,搞了半天,好處全被江景元給占了去。 魏良駿按住有些生氣的方新立,“稍安勿躁,你現(xiàn)在就是沖到他面前去把他打一頓又能怎樣,除了敗壞巡撫大人對你的好感,還能有什么好處不成。” “可是我一想到所有的努力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就心有不甘。”方新立捏緊了拳頭,如他只是個普通的學子,他肯定沒有這樣在意。 可他是梧桐縣的新秀,和魏良駿并稱為二才的才子,就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搶了風頭,心中肯定是有些意難平的。 “事于至此,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即使得不到巡撫大人的好感,也能給自己增長增長閱歷和見識。” 魏良駿其實心中也不甘心,他們努力了這么久,在大同的時候甚至隔三差五的就去拜訪巡撫大人,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半路殺出來個江景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人生哪能事事如意,要怪就怪自己時運不濟吧。 兩人在商討的時候,江景元隔著老遠也瞇了瞇眼睛,正好他也要找這兩人說些事情。 等到他們兩人商議完,準備離開的時候,江景元快步過去留住了他們。 “兩位請留步?!?/br> 魏良駿和方新立兩人齊齊停下腳步,看江景元的神色都帶著疑惑。 兩人還對視一眼,不會是他們剛才偷偷說江景元壞話的時候,被江景元給聽到了吧。 “我有些事情想與兩位說說,不知兩位可否給賞個光?!苯霸f完后就一直看著兩人的神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傳聞這兩人貌似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看來也并非如此。 雖然傳聞都是假的。 “請講?!眱扇似鋵嵅惶氪罾斫霸吘箖扇藢霸歼€心懷怒氣。 但兩位作為秀才們的領(lǐng)袖,倒也沒有小氣到非要跟江景元作對的地步。人家既然找人門來要談?wù)?,聽聽無妨。 江景元從懷中摸出一張紙來遞給兩位,“這是我近兩天記錄的江水水位,我發(fā)江水水位增長的越來越高了。” “這又如何,我們這不是在召集人手修筑堤壩。”兩人看了看江景元的記錄,有些不在意地道。 江景元搖了搖頭,:“你們再仔細算算,現(xiàn)在水位的增長比例是每天都在增加,這就意味著江南肯定在下雨。” “而且下的雨還不小,我們誰也不知道這雨會不會哪天就下到了我們梧桐縣,以現(xiàn)在水位增長和堤壩修筑的速度來算,最多五日,江水就會蔓延出堤壩,一旦下雨的話后果就會更加嚴重。” 江景元絕對沒有危言聳聽,他也是經(jīng)過每天的比對和精密細算得出的結(jié)論。 果然魏良駿和方新立一聽,立馬照著江景元的思路又算了一遍,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大家的家都是依靠這清水江的,這清水江要是決堤,重責家破人亡,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