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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葉瀾,在黑漆漆的學校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很久,終于找到了葉瀾所說的小cao場,也找到了那個如今早就被種上了桂花樹與臘梅花的花壇。葉瀾猶不相信,他從沈妄秋身上跳下來,繞著花壇仔仔細細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失望地坐在花壇邊上,無助又彷徨,“沒有了,怎么辦?”沈妄秋坐在他旁邊幸災樂禍,“你可以把桂樹拔出來抗回去?!?/br>葉瀾悶頭不說話。沈妄秋又捧著他的臉笑道:“瀾瀾,笑笑?!?/br>葉瀾喪著臉,“笑不出?!?/br>沈妄秋唇角揚起的弧度卻越來越大了。“你還在讀高中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這樣?怎么樣?”葉瀾看著不遠處的教學樓,支著下巴道,“我高中就學不大好,數(shù)理化都只能剛好及格,但是英語很好,因為我背書很厲害。我的老師……記不清了,班主任好像姓陸,是個滿身煙味的老頭。同學有很多,但都不熟,許巖也是后來熟的了。我那時候想當……其實我那時候沒什么理想,只是準備聽家里的安排?!彼眉绨蜃擦俗采蛲?,“你呢?沈先生讀高中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你猜一下?”葉瀾想了會兒,將信將疑地反問:“是不是像電視里的男主角一樣啊,一出場背景音樂都會變得那種?!?/br>沈妄秋晃了晃他的腦袋,“你聽見這里頭的水聲了嗎?”“……”“我又沒體驗過你們有錢人的生活,我怎么會知道?!彼洁熘г?。沈妄秋努力回憶了一下后開口道:“我高中的時候就讀在國外,那是一個很開放自由的環(huán)境,有各個國家家世良好,經(jīng)濟穩(wěn)固的年輕人。那里有我的初戀,一個很漂亮的波蘭女孩兒。”“然后她一定背叛了你,選擇了一個平民?!?/br>“……你怎么知道?”“因為電視劇里都這么演?!薄驗橐豢茨憔褪怯羞^灰色經(jīng)歷才會變成這樣的控制狂。沈妄秋把葉瀾抓起來,圈抱在自己懷里,把他的頭發(fā)揉得一團糟,“你該少看些電視劇了?!?/br>夜風漸小,身后兩株接近花期末期的臘梅散發(fā)出的幽幽的冷香終于沒有被夜風吹散。沈妄秋反手折了支塞到葉瀾手里,“以后花園里種棵這個也不錯?!?/br>葉瀾指著旁邊的桂花,“種那個也可以啊,甜湯里放一點最香了?!?/br>沈妄秋有點嫌棄,“吃貨。”他們聊了很久,有從前的糗事,有未來的憧憬。待到晨光熹微,披著一夜風露歸家。而自始至終,葉瀾都沒告訴沈妄秋,花園里其實很早就灑滿了鳳仙花的種子,再無其他植物棲身的可能了。葉瀾在一點點地改變,變得越來越像他自己原來的模樣,沈妄秋沉浸在這種絕妙的新鮮感中,想把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同葉瀾分享。初春的時候他們一起去了日本看櫻花,葉瀾站在櫻花樹底下沖他做了個手勢,他不懂什么意思,葉瀾拿著網(wǎng)上的圖教他認,“比心??!愛你的意思!”到了夜里他們在溫泉里zuoai,葉瀾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丁點聲音,可沈妄秋卻故意地往他最敏感的地方cao,最后葉瀾忍不住叫了出來,喊得又sao又浪,大概隔壁的隔壁都聽見了。后來葉瀾是被沈妄秋抱著出去的,頭埋在他的胸口,只敢露出半個紅透了的耳朵尖。春天的時候沈妄秋發(fā)現(xiàn)花園里頭冒出了很多的綠芽,得知真相后沈妄秋追著葉瀾跑了一條街,最后葉瀾跑不動了,黏糊糊地沖他撒嬌,“沈先生,原諒我吧,晚上帶兔耳朵給你看?!?/br>“只是給我看?”“……還要吃你的大蘿卜。”說完葉瀾捂著臉崩潰,“啊——我怎么會說出這種話。”沈妄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我早就讓你少看點那些東西了?!?/br>最近的一次,兩人一同去逛了一家珠寶店,葉瀾盯著里頭各種各樣耀眼奪目的寶石打轉(zhuǎn),拽著沈妄秋的胳膊,小聲地驚呼,“這些都好貴?。 ?/br>沈妄秋也小聲地和他咬耳朵,“最貴的被你抓著呢?!?/br>葉瀾反應了會兒,“這家店也是你的???”沈妄秋笑而不語。葉瀾松了手,大搖大擺地在店里晃悠了起來,他轉(zhuǎn)了一圈,項鏈、吊墜、手鐲……一一看過,唯獨沒有去看柜臺最前面的戒指。沈妄秋暗示性地站在戒指的柜臺旁邊喊他,而葉瀾始終沒有向他走去,他拿著一塊鑲了鉆的手表,問;“可以買這個嗎?”沈妄秋瞥了一眼,“為什么選這個?”葉瀾又看了眼上頭的價錢,正正好好的一個數(shù)字,添上去便還清自己所有的債務(wù)。但他拿著手表指了指表面,言辭懇切,“手表不是代表時間嗎?”“你希望我把自己以后的時間都給你?”“會不會太貪心了?”沈妄秋彎腰接過手表給他戴上,“不會。你想的話,以后我都陪著你?!?/br>葉瀾的嘴角動了動,笑得有些僵硬。可是短短兩天,那塊表就不翼而飛了,沈妄秋派人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那塊表被葉瀾典當了。他有些意外,卻并沒有去直接問葉瀾。當天葉瀾回到家,沈妄秋已經(jīng)先他一步到家了,燈火通明,沈妄秋坐在客廳正中朝他招招手,葉瀾聽話地走過去,趴在他的膝頭,“沈先生,要做嗎?”葉瀾似乎越來越喜歡同他zuoai,甚至于見面便是提這件事,卻越來越不愿意同他交談。沈妄秋撫摸著他的側(cè)臉,“今天不做。”葉瀾失落地問,“沈先生不喜歡我了嗎?”他的手探入沈妄秋的胯下,“沈先生,疼疼我吧,想一天了?!?/br>他望著他,眼神渴望,卻僅存欲念。“葉瀾。”沈妄秋制止住他的動作,忽而道,“我沒有不喜歡你?!彼粲兴傅?,“前兩天我可是把自己的下半輩子時間都托付給了你?!?/br>葉瀾勾著沈妄秋的脖子,令他低頭與自己擁吻,“嗯,謝謝沈先生?!?/br>沈妄秋感受到雙手觸摸之處,葉瀾肌rou的緊繃,但他依舊低頭含住了葉瀾的雙唇。他喜歡他,所以信任他,或許葉瀾只是沒有安全感,所以需要金錢來滿足缺失的這一部分。那天下班,沈妄秋頭腦一熱,又走進了那家珠寶店,買了兩枚戒指。冷靜過后,卻又猶豫了好幾天沒有送出手。他用手指反復摩挲著口袋里的戒指,怎么也想不出把這東西名正言順送出去的理由。他回到家,葉瀾不在,陽光很好,從落地窗灑進來,鋪了一地,連帶著整顆心都被曬暖了。他把戒指拿出來,放在桌上,一模一樣的對戒,緊緊靠在一起。沈妄秋微微仰頭,瞇著頭望著外頭。花園里,葉瀾隨手撒下的鳳仙花種子早就已經(jīng)發(fā)芽、抽枝、開花。五顏六色的一片,開的熱熱鬧鬧。四年又六個月。沈妄秋伸手觸碰了一下帶著絲絲涼意的戒指,戒指便很快染上了他的體溫。是該給個承諾了。他想。門被打開,更多的陽光轟轟烈烈地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