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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包煙和打火機(jī)。“這個也不行。”謝宗南歪著頭笑得一臉賊樣。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黑白顛倒。他的小白兔終于脫掉了雪白的外衣,露出黑兮兮的肚皮。梁錚在他臉上彈了一下,“終于明白像你這種看起來純良無害的人,才最可惡。”謝宗南看了一眼梁錚,對方斜斜的靠在墻上,半只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眉眼具是調(diào)笑,連聲音都帶著懶洋洋的上翹尾音,他上前一步,捏著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為了避免傷到他的牙齦,謝宗南吻得很輕,帶著點(diǎn)纏綿繾綣的味道。梁錚伸手在謝宗南脊背上撥弄了一下,“還有沒有個數(shù)了?這哪兒你都上嘴?”空曠的小巷子里竄出一只野狗來,謝宗南抹了抹額頭,一手的汗,“嚇?biāo)牢伊耍€以為有人來了?!?/br>梁錚笑得挺寵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夠可以的?!?/br>謝宗南將厚臉皮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像我這樣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年輕人,就是這么不經(jīng)撩?!?/br>“哇!要我夸你么?”梁錚扯著嘴角給他鼓鼓掌。謝宗南挑挑眉毛,“跑完這一圈,去喝粥。”“我想吃蝦餃?!?/br>“那我們分頭行動吧?!?/br>梁錚嘖了一聲,轉(zhuǎn)身跟他兵分二路,過了一會兒,又灰溜溜的跑回來了。“你就認(rèn)準(zhǔn)我沒帶錢包吧?!?/br>謝宗南笑了笑,“你就是不能吃蝦餃的命,今天先吃點(diǎn)清淡的,改天去把智齒拔了?!?/br>“我不要?!绷哄P戴上了口寨,“隨它去,自己會好的。”直到回家后,梁錚才發(fā)現(xiàn)褲袋里私藏的幾顆糖被順手牽羊的摸掉了。原來接吻是幌子,偷糖才是要緊事,梁錚盯著謝宗南打掃衛(wèi)生的背影將后槽牙咬得咔咔響,這家伙果然越養(yǎng)越歪了,算計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牙疼并沒有那么容易好,梁錚在經(jīng)過幾天的加班熬夜摧殘中,智齒頂著壓根,有些發(fā)炎的癥狀,半邊臉都腫了。謝宗南給他預(yù)約了牙科,結(jié)果這位祖宗愣是不愿意去。聽到要拔牙,梁錚馬上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我不去?!?/br>“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陰影?。俊敝x宗南看著他,“怕疼?”“怕個屁?!绷哄P捂著下頜,低了低眉,“這么一點(diǎn)兒小病就要去醫(yī)院,我還沒那么閑?!?/br>謝宗南握了握梁錚的手,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待會兒給你買止痛藥。”梁錚咬著牙關(guān)忍痛,這會兒咬得腮幫子都麻了,“好,我上樓看會資料?!?/br>謝宗南很佩服梁錚的忍耐力,牙疼是所有疼痛里他覺得最難忍的,從牙齦到牙根,最后延伸到每個神經(jīng)都跟被牙簽戳了似的刺痛,他小時候長過一回智齒,吞咽口水時咽道都是疼的,像個鐵棍直戳太陽xue,他忍了兩天,覺得自己要神經(jīng)癱瘓了。梁錚說不拔牙就不拔牙,半夜痛的輾轉(zhuǎn)反側(cè)也只是下樓喝點(diǎn)熱水,然后悶著被子繼續(xù)睡,謝宗南看著他左半邊臉越來越腫,心疼得要命。隔天早晨想帶他去醫(yī)院拔牙,梁錚借機(jī)工作,待在辦公室里,連晚上都沒回來。謝宗南挺無奈的,又隱隱覺得他這樣怕拔牙會不會真的是有陰影,現(xiàn)在在他面前提個牙字都是觸犯了禁忌,能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就走,謝宗南嘆了口氣,有些發(fā)愁。那天梁叔找他們回家吃飯,梁錚以在公司工作為由拒絕了這頓飯局,只有謝宗南一個人回去了,梁叔在陽臺上看報紙,張慕青在一旁澆花,有那么點(diǎn)歲月靜好的意思。謝宗南勾著嘴角笑了笑。“兒子,來了啊?”張慕青先看見他,扶著門框一押脖子,“小錚呢?”“在公司?!敝x宗南說,“這兩天大概很忙?!?/br>“嗯,有新產(chǎn)品推出,他得監(jiān)工?!绷壕钩珊仙蠄蠹?,回頭朝他笑笑。謝宗南喝了一口水,“太辛苦了,都兩天沒見了。”梁竟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兩天不見就挺想他了?”一時沒嚼出言外之意的謝宗南很自然的點(diǎn)了下頭。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猛地抬頭跟梁竟成對視。“慕青你去幫我把棋拿來,我跟宗南下兩副?!绷壕钩蓻_他招招手。謝宗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心跳一蹦一蹦的。這盤棋下得一直在走神,謝宗南手心全是汗,時不時抬頭看一下梁竟成的表情,只可惜對方太按捺得住,神色自若的抓著棋子思考。“哎,你又贏我了?!绷壕钩墒栈亓耸郑蚝笱鲋X袋。“不好意思啊梁叔,我一直在想別的事情,一個沒注意就贏你了,下回肯定輸。”謝宗南朝他笑笑。“敢情你之前一直都是裝輸。”梁竟成瞇了瞇眼,“真會裝?!?/br>謝宗南撓撓頭,糟糕,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梁竟成給他剝了個桔子,“要么?很甜?!?/br>“謝謝梁叔?!敝x宗南還沒緩過勁兒來,講話都有點(diǎn)磕巴。“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梁竟成笑著說。謝宗南以前一直覺得梁叔很和藹,沒想到他瞇著眼睛笑起來的狐貍眼比梁錚還可怕三分,他呼了口氣,小聲說,“梁叔,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梁竟成擺棋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他,“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你就問吧,我大概也猜到了?!敝x宗南搓搓手,瞅了一眼在外面澆花的張慕青,“要不把我媽也叫進(jìn)來一起說吧?!?/br>他是真有坦白的份兒,反正這事遲早要讓他們知道的,擇日不如撞日。梁竟成擺了擺手,“先別讓你媽知道,我心里有底,才敢開口問你的。”“嗯。”謝宗南沒說話,心里一陣波濤翻滾。“你們在一起了?”梁竟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果然是梁錚的爸爸,一開口就是直截了當(dāng)?shù)闹旅粨簟?/br>謝宗南吞了吞口水,聲音挺響的嗯了一聲。“嚇我一蹦?!绷壕钩膳牧伺男兀喔?。“什么時候的事兒?”“還不久。”謝宗南說。梁竟成笑了笑,“你很喜歡他?”謝宗南忙不迭的點(diǎn)頭,表情滿是真誠。停頓片刻,梁竟成的手在棋盤上游走了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道,“你還年輕,以后還會遇到很多人,且不說男女,就梁錚這臭脾氣,你能忍受?”謝宗南跟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他脾氣確實(shí)很差,還生活八級殘廢,但是喜歡上他以后,這些我都認(rèn)了,在我看來,他比任何人都好?!?/br>“你說得對?!绷壕钩煽粗?,抿了口茶,“脾氣差,生活八級殘廢。”“..........”謝宗南應(yīng)了一聲,“總之我很喜歡他。”梁竟成很長時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