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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們同時開口,“世界真他媽小。”“對了,搬家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找人幫忙?!?/br>謝宗南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真讓我跟你住?”梁錚點了點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為什么不?你現(xiàn)在是我弟,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況且......”他頓了頓,瞇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也缺個免費保姆。”謝宗南:“..........”“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梁叔跟你說話,三分鐘就要躥火一次了?!?/br>“雖然你現(xiàn)在成了我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我會繼續(xù)喜歡陳徹,你最好別摻和。”“我也會默默喜歡陳師兄,你最好別被我發(fā)現(xiàn)你搞破壞,讓陳師兄不高興,不然跟你沒完?!?/br>好好講話不到一分鐘,又開始劍拔弩張,對峙起來。梁錚嗤笑一聲,朝他噴了口煙,謝宗南被嗆了個措手不及,掩鼻咳嗽,梁錚忽的靠近,挑起眉毛,嘴角一動,謝宗南看著面前放大的臉,脊背瞬間僵硬了,四周只剩下梁錚的鼻息,混著淡淡的煙草味,神色不同往日般玩世不恭,而是微微側(cè)著頭,謝宗南發(fā)現(xiàn)他瞳孔不是純黑,有點偏深棕,仔細(xì)盯著人看的時候莫名有種沉甸甸的感覺。謝宗南往后仰了仰頭,梁錚玩味似的看著他的睫毛顫了一下。“你......”梁錚的呼吸噴在他頸側(cè),又熱又癢,他看著對方躲避的眼神輕輕地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字真的很丑?!?/br>謝宗南愣了一下,想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覺得后頸一涼,梁錚冰涼的指尖從他脖子上掠過,謝宗南受到驚嚇,跟兔子一樣縮起了脖子,往后退了兩步,偏頭隱約看見梁錚彎起的眼睛和嘴角。“你是傻`逼吧?!绷哄P笑得很開心,伸手將不小心掉在他脖子上的花瓣丟掉。謝宗南咳了一聲,佯裝四處看風(fēng)景,眼神從他身上挪開,視線移向淅淅瀝瀝的雨,悶聲道,“你他媽才是傻`逼?!?/br>6謝宗南覺得這幾天陳徹有些奇怪。他名義上被劃給了陳徹當(dāng)徒弟,實際上陳徹管他的時間非常少,他知道陳徹是他們科的中流砥柱,忙起來無暇顧及其他也是情有可原。一般來說,在陳徹忙的時候,謝宗南就默默地幫他整理資料,然后自個兒翻翻文獻材料,在他允許的情況下,跟著進一趟手術(shù)室,他連助手都算不上,實戰(zhàn)經(jīng)驗又為零,只能死命用他還算靈光的大腦記住手術(shù)要領(lǐng),回去以后立刻寫下來,多看幾遍,紙上談兵也總比什么都不做好。他們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guān)系,謝宗南偶爾能聽到陳徹對他近來的表現(xiàn)夸贊幾句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最近他總覺得陳徹在躲他,用躲這個詞好像也不太恰當(dāng),就是無形中能感覺到疏遠,雖然表面上和往常無異,但謝宗南總覺得他最近怪怪的,忙著開會和研討,居然把他的日常測評都轉(zhuǎn)交給季醫(yī)生了。謝宗南硬著頭皮去問為什么,陳徹神色自然,笑著跟他說,“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空指導(dǎo)你,不能耽誤你學(xué)習(xí),再說了,季醫(yī)生資歷比我老很多,人也溫柔和善,不像我有時候工作起來就挺六親不認(rèn)的,你跟著他比跟著我好多了,能學(xué)更多東西?!?/br>謝宗南看著他很平靜的解釋完,然后低頭整理文件,心里有些失落,強壓著沒有把那句“可是我更想跟著你”說出口。“季醫(yī)生已經(jīng)很久沒帶過徒弟了,你這名額還是我一瓶好酒換來的,好好珍惜?!标悘嘏牧伺乃募绨?,捏著熱水瓶往外走。謝宗南轉(zhuǎn)身拉住了他的胳膊,卻沒說話,只是神色沉重的看著他,似是自我掙扎失敗,他松開了手,抽走了陳徹手里的熱水瓶。“我去給你倒吧,你忙?!?/br>陳徹看著謝宗南的背影嘆了口氣,回到電腦面前,盯著那封“澳大利亞進修申請表”郵件出了會兒神。他覺得自己挺殘忍的,對于謝宗南對他隱秘的感情,他早就知道了。大概在謝宗南總是時不時偷看他的時候,這個念頭冒了根,而后借用他電腦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有個文件夾一直存著他發(fā)表的每一項論文和研究,有很多他自己都沒備份。他原本以為這種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無非就是崇拜感作祟,真的遇到喜歡的人就不了了之了,所以一直沒戳破,直到最近他發(fā)現(xiàn)謝宗南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明顯,好多回在食堂都開始盯著他發(fā)呆。他不擅長處理任何學(xué)術(shù)以外的感情,他不是同志,對同志更沒有什么偏見,要他嚴(yán)詞拒絕,態(tài)度強硬的讓他滾蛋,這會傷害到謝宗南,可又怕拒絕得太過軟化,來回做了無用功,更是百忙一場。陳徹?fù)崃藫崽杧ue,覺得甚是頭疼,謝宗南還好說,他至少停在安全界限以外,也不敢邁進來,可梁錚卻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頭扎進來,他躲都躲不了。進修申請猶如及時雨,這個機會他想要很久了,女朋友家里也正好安排她去澳大利亞繼續(xù)讀研,工作愛情兩不誤。可是.......他該怎么跟兩位祖宗說呢。要不然把他倆撮合到一起算了,都喜歡自己的話品味應(yīng)該差不多,也有共同話題。腦海中掠過這個驚悚念頭的陳醫(yī)生覺得自己要瘋了。陸桐跟護士站的姑娘面面相覷,已經(jīng)好幾天看見陳醫(yī)生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把自己頭發(fā)抓的一團亂了,一向穩(wěn)重的陳醫(yī)生近日一定遇到了極大的困擾吧。給陳徹泡完熱水后,謝宗南有些心煩,他將大白褂褪下,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隔壁病房的一位小朋友看他恨不得將腦袋塞進水池的時候,湊過來問,“小謝哥哥,你心情不好啊?!?/br>謝宗南的頭發(fā)上已經(jīng)沾了些水珠,他用手隨意的一抹,“沒有不好,小鈴鐺,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吃藥啊?!?/br>叫小鈴鐺的小姑娘還沒到謝宗南大腿,她仰著頭沖他彎了彎眼睛,“有好好吃藥,可是還是疼。”謝宗南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擦著擦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蛻皮了,他有些輕微的強迫癥,不太好意思當(dāng)著小鈴鐺的面拔掉多余的皮,只好沖她再笑了笑,有些心疼的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嗯,乖乖吃藥,會好起來的。”“嗯,小謝哥哥你也不要不開心哦?!?/br>多余的安慰對于這些一生出來就患有心臟疾病的小孩根本沒有用,他們從小就被病痛糾纏,好話壞話聽了不少,也明白,一句會好的,只是好心的慰藉而已。這個認(rèn)知讓謝宗南心情更低落了,他牽起小鈴鐺的手,半蹲下來跟她說話,“哥哥陪你去公園玩一會好不好?”陪她堆了會兒沙子,小鈴鐺撲騰到他懷里撓他癢癢,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