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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做,完全就是顧青瑾單方面的對對方懷著惡意。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昀自然是站在妻子這一邊,然后,和女兒顧青瑾的關系越來越差,到現(xiàn)在,父女兩人明明是至親關系,卻生生像是仇人。 半個月前,兩人又因為顧夫人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和以前一樣,顧青瑾再次離家出走,半個月沒有消息。 想到這,顧昀心里有些發(fā)愁,道:“青瑾這孩子,真是……” 真是什么,他沒說,只是沉沉的嘆了口氣。對于這個孩子,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怎么教導她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個孩子已經瘋魔了。 這么想著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自己傭人驚喜的叫聲:“青瑾,你回來了?” 聞言,顧昀緊皺的一張臉猛的一松,他立刻轉頭看去,果然看見一道纖細的人影站在門口,正是他大女兒顧青瑾。 太過驚喜的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家妻子身體的僵硬,甚至因為驚駭而放大的瞳孔。 怎么會…… 顧夫人微微平緩了一下心情,她轉過頭去,等看見站在門口的顧青瑾,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怎么會…… 只見顧青瑾站在門口那里,她的模樣十分狼狽,手里卻是緊緊的抱著一個花盆。 現(xiàn)在外邊在下雨,她大概是被淋了個徹底,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水滴滴滴答答的從她身上落下來,很快的就在她身上泅出一汪深色的痕跡來。 而她一張臉,十分蒼白,在燈光下,沒有一絲的血色,只有一雙眼,帶著沉沉的黑色,很暗,沒有一點光亮。 她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帶著一種冰冷的感覺。而她身上的衣裳,更是破破爛爛的,像是經受了什么外力,一看就十分的糟糕。 顧昀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大步走過去,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他伸出去的手被一只手給攔下了,雪白細膩的肌膚帶著冰冷的觸感,像是冰,讓他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顧青瑾用那雙慘白的臉看著他,眼中也是一片死氣沉沉,她面無表情的道:“……我沒事,我想先休息一下?!?/br> 她嗓音嘶啞,像是嗓子有些壞了,有種僵硬的感覺。說完,她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顧夫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所以在顧青瑾轉過頭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就對上了她的目光。 看見顧夫人,那張慘白的臉上,立刻扯出了一個夸張的笑容來,就像是有人拉著她的唇角往兩邊扯開,那是一個大大的笑容。 隨著微笑,她的腦袋也向一側歪過去,歪出了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做出來的弧度,似乎只有一層薄薄的皮扯著她的腦袋,若是沒有這層皮,她的脖子大概就要落在地上了。 就好像……顧夫人的那個木偶腦袋所歪掉的樣子。 顧夫人驚恐的叫出聲來。 顧昀扭頭看她,目光奇怪,皺眉問道:“怎么了?” 顧夫人抬眼朝顧青瑾看去,只能看見她往上走的背影,身體筆直,一雙手緊緊的抱著手里的花盆。 “……沒,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青瑾有幾天沒回來,是不是要先收拾一下屋子。”顧夫人解釋。 顧昀點了點頭,夸贊她想得周到,便讓傭人去幫顧青瑾整理一下屋子,自己又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讓醫(yī)生過來給顧青瑾看看。 剛剛他就覺得顧青瑾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 而顧夫人,已經匆匆上樓,去了書房。 此時,她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顧青瑾的情況,顧青瑾明明就已經死了,那么剛剛站在哪里的人又是誰? 只要一想到這,顧夫人便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人,或者說,那是個,什么東西…… 第2章 (嘻嘻嘻) 做工精致的木匣子開合處雕刻著精致的花紋,或者更準確的來說,那是一種神秘古樸的符文,是用來封印匣子中的東西的。 偶,便是要放在其中的,用來壓制封印它。 而在匣子表面,能看見一些斑駁的深色痕跡,就像是血跡經年累月的凝固在上邊以后殘留下來的,撲面便有種詭異的血腥氣。 顧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匣子周身的那股血腥氣,似乎更濃了一些,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放在匣子兩側的手有些遲疑,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匣子打開。 瞬間,一股血腥氣迎面而來,顧夫人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恍惚。 “嘻嘻嘻——” 似乎有嬰孩的笑聲傳來,顧夫人眼皮一跳,心中有些慌。 她定眼看去,卻見匣子中的偶好生生的躺在其中,扭曲的脖領,破裂的身軀已經有所愈合,而它身上暗沉的顏色,似乎更深了些。 看起來這偶,并沒有什么問題! 那日她用偶和顧青瑾的頭發(fā)將顧青瑾的命和偶牽系在一起,以達到人能被偶控制的效果,既然偶的脖子斷了,那么與它息息相關的顧青瑾的脖子也一定是斷了的。 而且她無比肯定,那時候,顧青瑾的氣息的確是消失了的,可是現(xiàn)在人卻又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那個“顧青瑾”已經不是顧青瑾了,還是偶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顧夫人心里不清楚,只覺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她看著匣子里的偶,只覺得這具丑陋詭異偶似乎在朝她微笑,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嬰孩嘻嘻嘻的笑聲。 心里慌張,她又忙不迭的將盒子合上。 既然偶沒問題,那么有問題的,一定是顧青瑾……既然她已經死了,那么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又是什么東西? 顧夫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匣子身上,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她有偶在,又管那“顧青瑾”是什么東西?反正,只要殺了就是。 想到這,她的神色又重歸鎮(zhèn)定,再次將匣子藏在了原來的位置。她也不怕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因為這個匣子只有她能打開,匣子開合處的符文,便是最好的鎖。 將東西藏好,她轉身離開,身姿婀娜,分明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年級,卻仍然如二八少女那般嬌美動人。 書房的門再次合上,書房又重陷黑暗和安靜之中,而后沒多久,里邊再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嚎叫: 好餓,好餓啊…… 好想吃…… 而這一切,顧夫人渾然不知。 * 離開書房,顧夫人便來到了顧青瑾的屋子,此時家中傭人正在幫她整理床鋪,倒是沒見顧青瑾的人。 “青瑾呢?”她柔聲問,端的是一副慈和長輩的樣子。 傭人道:“青瑾在浴室洗澡了?!?/br> 顧夫人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