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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人,隨口抱怨了一句后,就把這事丟開了,起身走了過去。 一番檢查和治療后,佐助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鼬站在一旁,眉頭緊皺。 綱手不悅的看著佐助:“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煩你這種浪費我時間的病人,你不想活多的是人想活!” “綱手大人?!摈锨耙徊剑骸澳谡f什么?” 綱手道:“如果他按時服用了我開的藥,不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佐助?”鼬的聲音沉了下去。 佐助躲開了鼬的視線。 綱手冷聲道:“而且他本人毫無求生欲,剛才的救治也是,完全是我在努力,他根本就不想活?!?/br> 鼬的身體僵住了,他低聲道:“給您添麻煩了?!?/br> 綱手看了鼬一眼,轉(zhuǎn)過身,一邊往門外走,一邊道:“你們自己溝通吧!但要是他一直是這個樣子,我是醫(yī)生不是神仙,救不了想死的人,火影的工作忙得很,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綱手怒氣沖沖的甩上了門,隔著門都能聽見走廊里重重的腳步聲。 鼬坐在床邊,俯下身體,伸手握住佐助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看著我,佐助?!?/br> 佐助被捏得有點疼,但仍舊垂著眼簾。 鼬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粗暴了,他放開了佐助。 佐助側(cè)過身,背對著鼬,身體下意識的卷縮了起來,半張臉埋進(jìn)枕頭里。 鼬淡淡的問:“你在想什么?” 佐助低聲道:“之前.....之前說了讓我死在這個幻術(shù)里面的,你也答應(yīng)了......”但是他不想死在鼬的手上:“這雙眼睛,在我死去后,你拿去就是了?!?/br> 鼬站了起來。 佐助以為他要走,焦急得不顧身體傳來的隱隱的疼痛感,立刻坐起了身,拽住了鼬的衣擺,仰頭望著鼬,一雙黑瞳浸在淚水中,視線有些模糊:“你答應(yīng)了的,會扮演我記憶里的哥哥.....也不會太久,只是到我病死的這段時間......哥哥......” 佐助愣愣的看著鼬,鼬的眼角泛紅,那樣痛苦的眼神,是佐助從未在鼬身上看見過的,即使是那個滅族之夜,也沒有。 鼬伸手擋住了佐助的眼睛,聲音一如平日里般溫柔平靜:“乖乖躺下,會痛的不是嗎?” 佐助很是無措,但溫馴的躺下了。 鼬的手仍舊捂著他的眼睛,所以他沒看見,鼬正在落淚。 鼬輕聲哄道:“再睡一會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br> 佐助吶吶的道:“哥哥不一起睡嗎?” 鼬拉開被子,躺到床上,他收回了捂著佐助眼睛的手。 佐助正想抬頭看他。 鼬將佐助摟入了懷中,用手按著佐助的后腦,將他的頭輕輕的壓在自己的胸口處,溫柔的道:“睡吧?!?/br> 佐助不安的靠在鼬的懷中,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鼬的另一只手在他背后輕輕拍撫著。 佐助漸漸的,真的睡了過去。 鼬垂眸看著懷中的佐助。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讓佐助恢復(fù)記憶嗎? 他得知了佐助毀滅忍界的事情,佐助因他的欺瞞而無意間破壞了他的計劃的事情,這些隱形炸彈該怎么處理? 那日將他的血繼病換到自己身上的佐助,眼底除了痛苦外有著更讓鼬心驚的情緒,那是極深的自我厭惡。 可是就這么封印著記憶,佐助甚至連命都不想要了。 鼬之前想,時間會向佐助證明這是現(xiàn)實。 佐助再怎么認(rèn)為這是幻覺,當(dāng)他在這個幻覺里度過四五年后,也多多少少會動搖的。 但佐助肯給他這個時間嗎? 而且佐助現(xiàn)在如此痛苦。 他真的要用四五年去向佐助證明嗎? 但要說真的完全沒有解決辦法,也不是。 現(xiàn)狀其實很容易解決。 只要再封印一些記憶就好了。 把記憶封印到滅族之前,佐助八歲時,就解決問題了。 但是..... 鼬想起之前在服裝店里,佐助問自己的話。 ‘你是把我當(dāng)成了小孩子,還是人偶娃娃?’ 人偶娃娃..... 鼬苦笑,進(jìn)退兩難。 佐助醒來時,看到的,是一如既往微笑著的鼬。 就好像之前那個痛苦至極的眼神只是佐助的錯覺一般。 之后的幾日,鼬一直對佐助寸步不離。 佐助沒有拒絕吃藥,溫馴的配合著一切治療,只是他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鼬,很少入睡,不論是白日里還是夜里,他總是在看著佐助。 佐助讀不懂這雙注視著自己的深邃黑眸。 鼬總是能輕易明白他的心思,可他從來沒猜中過鼬的想法。 但鼬身上的沉重感,是那張微笑面具掩飾不了的。 鼬只是在演戲。 佐助的理智這樣告訴他。 但感情在說,萬一呢? 萬一這不是在演戲,那鼬就是真的如此痛苦。 他,讓鼬如此痛苦。 第86章 他,讓鼬如此痛苦。 這種念頭,即使只是一閃而過,即使佐助還會在隨后自嘲自己異想天開,也仍舊猶如被誰用針在心臟處刺下般痛到難以承受。 這一日的下午,垂落的窗簾被風(fēng)揚起,暖陽透過半遮的窗子懶懶的灑了進(jìn)來,佐助趴在鼬的懷中,半合著雙眼,昏昏欲睡。 鼬的手指看上去很漂亮,纖長優(yōu)美,只是指腹上滿是繭子,觸感并不太好,但當(dāng)這只手落在佐助的頭發(fā)上,慢慢的替他梳理著凌亂的黑發(fā)時,佐助卻舒適得快睡著了。 佐助自言自語道:“天氣真好......” “是?。 摈鴾\淺的笑著,垂眸看著佐助,沉郁的雙眸里,滿是佐助讀不懂的晦澀。 與在再險峻的局勢下,都給人開朗明媚感的止水正好相反,鼬永遠(yuǎn)是克制沉重的,他晦澀難懂又疏冷淡漠,總是喜歡一個人呆著,佐助記不清幼時的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