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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蛋,像是在撫摸一件珍寶。林笙并未反抗,任由何千越如此觸碰,半晌之余才提醒道:“老師,上班要遲到了?!?/br>何千越笑笑,將手收回來,“以后沒人的時候別叫老師了,叫我千越吧。”他捧起林笙的臉蛋,在其額頭落下一個吻,而后輕聲訴說:“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br>……早上九點零五分,何千越姍姍來遲,最后一個走進會議室。每周二早上九點都有公司例會,所以一般來說,周二他都會早點到公司做準備,只不過今早的情況略微有些特殊。他到的時候,季暮黎已經開始講話了,何千越象征性地朝他點點頭,在挨著季少爺的那個空位上坐下來。季暮黎瞄了他一眼,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些責怪,何千越壓根沒理會,只自顧自地翻開手頭的資料,對旁人向他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那一刻他在想,也許在別人眼中,他就像個不守規(guī)矩的壞學生。這天的會議開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季暮黎宣布散會,那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人漸漸散去,季暮黎卻還沒有走,而何千越正在整理著手里的一疊資料,并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那個男人。直到會議室里只剩他倆,季暮黎才突然出聲問道:“你今早干嘛去了?”“嗯?”何千越怔愣著抬起頭,目光只在季少爺臉上一掃而過,而后又低頭繼續(xù)干自己的活兒,“陪徒弟吃早點,所以出門晚了?!?/br>“哦?”季暮黎的聲線略微往上一揚,刻意拖長的尾音帶著一抹深意,“看來你跟你的小徒弟相處得不錯嘛!”“還行吧。”何千越仍在賣力地工作,手里握著鋼筆不停地在某張紙上圈圈畫畫,看樣子像是在做備注,完了才抬眸看向季暮黎,“季少爺什么時候開始對我的私生活那么感興趣了?”季暮黎單手撐著腦袋,姿態(tài)極其慵懶,“一直很感興趣,只可惜你從來不跟我說?!闭f話間,他看了眼墻上的鐘,見時間不早,則又向千越發(fā)出邀請,“一塊兒吃午飯嗎?”何千越把所有的文件統(tǒng)統(tǒng)塞進一個文件袋中,扎上繩扣,“那要看是不是你請客了?!?/br>季暮黎旋即笑起來,“哪次不是我請的?”說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會議室,“中午想吃什么?你說了算吧。”何千越跟在季暮黎后頭一塊兒走進電梯,繼而斜睨他一眼,眼梢輕佻地抬了抬,“就不怕我吃窮你?”“就你那點胃口,再怎么吃都吃不窮我吧?”季暮黎微笑,言辭間流露著幾許得意。“是嗎?”何千越抬頭望著電梯上滾動著的樓層數字,雙眼微微瞇起來,就像只狐貍。電梯最終停在26樓,伴著“叮”的一聲,何千越先行一步走出去,“隨我挑的話,就附近那家酒窖餐廳吧,82年的拉菲先給我來兩瓶?!?/br>但凡是懂酒之人都知道,82年是波爾多的“世紀靚年”,那年產的紅酒全是價格不菲。“不帶點酒的?。 奔灸豪枳烦鋈?,似乎對何千越這種不厚道的作為很有意見,“千越,不就吃頓午飯嘛,你點什么紅酒呀?”何千越冷冷一笑,“你又沒說不準點紅酒。”季暮黎被他一句話頂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又出聲,“好吧,我是沒說不能點紅酒,不過你胃不好,還是別喝酒了?!?/br>“我點了又未必要喝,我就是點著高興,反正也不是我買單是吧?”何千越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手里的資料丟在桌上,隨后轉身望向季暮黎,笑著開口,“難得季少爺肯請我吃飯,我要是點得太少,不就是不給你面子嗎?”“哪里?我們倆還計較這些做什么?”季暮黎甩甩手,莫名地一陣心虛。何千越始終笑得很陰險,他虛靠在桌子邊緣,兩只手抱在胸前,“你是季家大少爺嘛,這點面子我總要給你的?!?/br>季暮黎心知何千越是有心要他破這筆財,也就不再多說什么,適時何千越問他,“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季暮黎聳聳肩道:“等我回去放完資料?!?/br>何千越撇撇嘴,“那我先去趟WC。”言下,他已顧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在途經季暮黎身旁時,他聽見那人低聲問他,“這脾氣是要鬧到什么時候?”何千越說:“沒空跟你鬧脾氣,只是想告訴你,別太相信rou眼所看到的,我胃口雖小,但要吃窮你,綽綽有余?!彼蚯斑~了兩步,而后又停下,背對著季少爺再度啟口,“你要是再沒點行動,只怕要坐吃山空了?!?/br>“就憑你嗎?那你也太小瞧我和魅聲了。”背后的那個聲音忽然壓低了幾分,無形中給人帶來一份壓力。何千越卻不以為然,只又邁開腳步往前走去,“那么我,拭目以待?!?/br>……午飯過后,何千越捧著兩瓶紅酒回到辦公室,季暮黎倚在門邊,幽幽地問他,“下個月的那場晚宴,你打算去嗎?”何千越的動作猛然一滯,爾后又若無其事地將紅酒擺入酒柜,“你不是說要我去嗎?”季暮黎沒有立即答話,而是沉默了片刻才接著開口,“之前確實是如此,但現(xiàn)在……我知道你的處境比較尷尬,所以你如果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br>何千越回過身來,淡漠地望著季暮黎,他的眸光太冷,甚至透著一絲絕望,就是那樣的眼神,寫滿了受傷,叫人忍不住心碎。“為什么不去呢?出席名單不是一早就訂好了的嗎?”“的確,但你也知道,到時候會出席宴會的不止你我,還有蕭毓。”季暮黎直起身,慢慢向何千越走近,“千越,其實不必勉強,算了吧,還是別去了,免得見了面尷尬?!?/br>話音未落,何千越卻突然暴躁地揚聲質問,“我用得著躲嗎?呵!我又沒做錯什么,應該害怕躲著不敢露面的人不是我,是他蕭毓!”察覺到何千越的情緒有點失控,季暮黎連忙伸手按住他雙肩,“千越,冷靜些?!?/br>何千越努力平復了情緒,深吸一口氣,“別說了,你也回去吧,我一個人靜會兒就好。”他略微有些疲倦,緩慢地走到沙發(fā)前,將自己重重地摔在軟軟的墊子上。他閉起雙眼,假寐了許久,直到感覺周圍徹底安靜了,才緩緩睜開眼,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孤零零地抱著雙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