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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運(yùn)氣好就能被挑中,卻哪里料到人家看上的竟是林笙,這讓他心里能好受嗎?林笙回過身,安靜地凝視著許諒,許久后才冷冷一笑,如同譏諷。許諒身邊一人見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一下子也來了火,“可能人家是仗著長了張不錯的臉吧?”“呵!那怎么不去當(dāng)鴨???來錢可比干這行容易多了,躺著就成,不用靠演技?!痹S諒笑起來,朝著林笙那邊走過去,待行至他跟前,才又開口,“要是何千越知道你是喜歡男人的,你覺得他還會那么器重你嗎?藝人也是要看風(fēng)評的,捧你這么個基佬,也不怕為公司蒙羞!”林笙沒有反駁,只是眼神變得略微陰鷙。“喲,還不讓人說呀?瞧瞧這勾人的小眼神兒,要真到了嫖客那兒,指不準(zhǔn)人家就看中你天生反骨,還能愿意出高價。”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只聽“啪”的一聲,許諒的臉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何千越走進(jìn)教室時剛好看到這一幕,然后他又悄悄地退了出來,躲在門外默默看著里頭的那一出好戲。許諒是個極其驕傲的男人,又豈會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那一記耳光可以說是徹底地激怒了他,他大喊著“你小子竟敢打我”,隨之掄起拳頭就往林笙臉上揮過去。所幸林笙反應(yīng)快,那一拳終究沒有打花他的臉,只是擦著發(fā)梢而過。林笙右手撐著桌子的一角穩(wěn)住身子,另一只手再度揚(yáng)起,趁著許諒毫無防范之際又是一巴掌反手打過去,“你父母沒教過你什么是禮貌,我不介意代勞,以后說話嘴巴放干凈些,別以為我忍你一回就是好欺負(fù)?!?/br>“呵!這小子爪子還蠻利的嘛!”門外,裴逸然笑著對何千越調(diào)侃道:“千越,你似乎找了只小野貓??!”何千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我也很意外?!?/br>“不過話說回來,和他起爭執(zhí)的學(xué)生,是昨天演顧承的那個吧?”經(jīng)裴助理這么一問,何千越旋即收起了笑容,“嗯,所以我昨天總覺得那個顧承演得不到位,今天算是找著答案了,那小子跟林笙有私仇,偏偏他倆又倒霉地被分到同一組,然而林笙放開了,但他卻放不開,所以與其說是感情用得不對,還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入戲?!?/br>千越話里的弦外之音逸然算是聽明白了,“照你這么說,林笙這小子可以加分了?!?/br>何千越莞爾一笑,眼中盡是贊賞,“確實不錯?!?/br>再說教室里,許諒實在是被氣瘋了,他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被人當(dāng)眾甩了兩記耳光,這口氣要是咽得下去他都可以自封圣人了。“林笙,你他媽活膩了!”許諒大叫起來,兩只手一塊兒往林笙胸口一推,把他推得撞在了身后的墻上。背后一陣火辣辣的疼,連帶著胸口一滯,林笙沒吭聲,只是低著頭,叫人看不清表情。偏偏許諒還不知收斂地走上前,打算再甩他兩耳光以泄心頭之恨,口中還不干不凈地罵著,“連媽都沒有的野種還指望教我禮貌?得了吧你!”似乎就是這句話里的某個字眼戳中了林笙的痛處,將其逼得瞬間紅了眼。許諒剛靠過去,林笙的爪子即如鷹一般而出,死死緊扣住對方的喉嚨,他嗓音沙啞,“你信不信我可以現(xiàn)在就掐死你!”“什么事那么嚴(yán)重,要鬧到掐人脖子的地步?”林笙的手臂上忽然覆上一只手,何千越對著他笑得很迷人,只有林笙自己知道,抓著他臂膀的五指正在慢慢地收攏。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吹散了憤怒,林笙重新拾回理智,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你怎么過來了?”何千越側(cè)著身斜靠在墻邊,“聽說今天你們還有一場考試,我過來看看,不行嗎?”林笙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倒是許諒瞅著這機(jī)會難得,趕緊在何大經(jīng)紀(jì)人面前告了林笙一狀,“何先生你看看他,就他今天的行為,真的有資格當(dāng)藝人么?”大概是剛才被掐得不太舒服,這會兒許諒的聲音聽著略顯暗啞。何千越挑了挑眉,繼而又點(diǎn)點(diǎn)頭,“嗯,的確太沖動了,是應(yīng)該改改?!?/br>“何止是沖動?林笙他是個gay,連性取向都有問題的人真的具備當(dāng)藝人的條件嗎?優(yōu)秀的學(xué)生多得是,魅聲不至于落魄到要捧一個同性戀吧?”許諒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將魅聲與落魄這樣的詞放在一塊兒總是不對的,可悲的是他自己還沒認(rèn)識到錯誤。何千越瞇起眼,語調(diào)向上一揚(yáng),“哦?”他彎腰湊近林笙,語聲略微低沉了幾分,“你喜歡男人?”林笙對他還是不太客氣,“要你管?”何千越忽然又笑開了,眉眼彎得像兩片月牙,“問問而已?!毖韵滤χ绷吮常朴频刈叩皆S諒面前站定,“有關(guān)系嗎?”“???”許諒被何千越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云里霧里,片刻后才聽對方又接著開口,“喜歡男人而已,圈內(nèi)的同性戀并不在少數(shù),照你的意思,他們都沒資格當(dāng)明星了?”許諒頓然語塞,原是想挫挫林笙的銳氣,不料竟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何千越?jīng)]有太在意許諒的表情,轉(zhuǎn)身又走回到林笙的身旁,他一只手搭在林笙的肩上,語調(diào)依然很平穩(wěn),就如同在陳述一件事實,“我選林笙,是因為他身上確實有值得我欣賞的地方,無關(guān)他的性向?!?/br>……林笙坐在角落里,等待著叫號。今天考的是戲感,考試形式是一對一的模式,一共三位考官,由哪位老師來出題,全都是事先就分配好的,考生只需要根據(jù)叫號進(jìn)入相應(yīng)的考場即可。可林笙這會兒心里卻有些煩躁,倒不是因為剛才和許諒起的沖突,而是何千越最后的那句話在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了他心間的某根弦。不記得曾在哪里看到過這樣的一句話——每一件藝術(shù)品,都在等待著一個懂得欣賞它的人。林笙覺得,如果把自己比作藝術(shù)品,那么何千越之前的那句話無疑證明了他就是那個懂得欣賞他的人。對林笙這種還在學(xué)習(xí)階段的表演系學(xué)生而言,能被知名經(jīng)紀(jì)人所欣賞,絕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然而,魅聲的總公司在香港,如果要進(jìn)它旗下,就必須離開上海去香港。雖說選擇走這條路的人,總該一早就做好世界各地跑的準(zhǔn)備,可如今這種緊要關(guān)頭,他真的可以放下一切跟著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