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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怕冷場。果然海峰一開口,場面瞬間就熱鬧了,“喲,全到了呀,嘿!還真有帥哥?樂子你行啊,認識這樣的美人都不早點帶來給兄弟認識。”說話間,他已挨著林笙坐下來,而后刻意放柔了語調(diào)對那兩個長得格外清秀的男孩問道:“兩位小帥哥,怎么稱呼呀?”那兩人被他一口一聲“小帥哥”叫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還是沈樂出面給他們作介紹,今晚來的四個人,兩攻兩受,長得倒是都挺標致,特別是那兩個小受,用海峰的話說,就倆字:正點。聽樂子說,那兩人和林笙差不多的年紀,也都在念書。彼此認識了以后,大伙兒又湊一塊兒玩了會兒桌游,林笙好像對這類游戲提不起什么興趣,玩幾圈覺得沒意思,就一個人窩沙發(fā)里喝酒。相比之下還是海峰有一手,幾輪玩下來,就已跟兩小受打得火熱。林笙打了個哈欠,將酒杯放下,說是去洗手間,起身就往里邊走。沈樂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一陣子沒見,林笙又消瘦了不少。其實今晚的活動原本是沈樂特地替林笙安排的,他是考慮到林笙剛經(jīng)歷了分手,心里肯定不痛快,所以想幫他緩解下情緒,哪里想到這家伙竟完全不在狀態(tài),反而讓海峰占了個大便宜。說到林笙和他前任小攻的事,那還真夠傳奇的。那人叫尹宸飛,是黑道世家的二少,挺厲害一人,不知道怎么就偏偏跟林笙勾搭上了。沈樂認識林笙那會兒這小子還在上高中,大概是年輕人到了這歲數(shù)都將走過叛逆期,那時林笙的私生活很混亂,沈樂卻總是慣著他,唯獨沖他發(fā)過一次火,是因為這死小孩跟個不曉得哪兒冒出來的渣男玩419。好像就是在那之后沒多久,林笙就和尹二少在一塊兒了,沈樂當時沒說什么,只叮囑了一句,讓他別玩過火。結(jié)果這段戀情沒能維持過兩個月就斷了,當時海峰還和沈樂說來著,道林笙壓根沒動心,不過是覺得人家尹二少是一黑道少爺,身份特殊,也就圖個新鮮刺激,權(quán)當游戲來玩兒。對于這一言論沈樂也很認同,可他們誰都沒想到,兩年前的某一日,林笙突然把尹宸飛帶到兄弟們面前,告訴他們說,他倆又在一起了。到那一刻,沈樂才在林笙眸中看到了一抹認真。往事一幕幕地浮現(xiàn)在眼前,如今回想起來,甚至?xí)X得有那么一點點的心酸。沈樂坐在吧臺最靠走道的位置,點了一杯威士忌一個人慢慢地飲。林笙從洗手間出來后一眼就看到了他,于是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點了同一款酒。“真難得,你也會一個人喝酒?!绷煮匣瘟嘶问种械木票粗鹕囊后w在玻璃杯中泛起流光。沈樂笑了笑,語調(diào)平緩,“我在等你。”林笙悠閑地抿了一口酒,“等我?”他揚起唇角,可惜笑意卻沒能映到眼底,“怎么?有話想跟我說?”沈樂輕嘆了一聲,指腹摩挲著杯口,“我要說什么,你還會不清楚嗎?”將酒杯放在吧臺上,他側(cè)過身,一只手搭上了林笙的右肩,“我?guī)淼哪莾筛鐐儍喝似烽L相都不錯,你考慮一下。”“不用了?!绷煮暇芙^得十分爽快,他專注地凝望著杯中的威士忌,隨后一口喝光了全部,“樂子,你一直最懂我,所以你該知道,我不是看不上他們,而是根本沒打算這么快就去投入另一段感情?!?/br>“不屬于你的人,就算你每天想他一百遍他也不可能回到你身邊,笙笙,尹宸飛和你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鄙驑愤@話說得確實欠妥,沒能顧及到聽者的感受。林笙的臉色旋即變得陰冷,手指卻仍貼在杯壁,只是指節(jié)在那一瞬間泛起一層蒼白。“我明白我跟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沒想要再去挽留什么,但是樂子,我不贊同你強行賽一個男人給我的這種做法?!彼纳ひ粼桨l(fā)低沉,隱隱能聽出些許惱意。沈樂將手收回來,“好吧,既然你這么固執(zhí),我也無話可說?!彼酒鹕恚痈吲R下地俯視著林笙,“最后嘮叨一句,兄弟們都很擔心你?!?/br>林笙緊緊盯著沈樂的眸子,就那樣安靜地望了片刻,最終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謝謝?!?/br>直到沈樂再度沒入人群,林笙才將臉埋入臂彎,這是自我保護的姿勢,用來堅固那一份可笑的驕傲。“兩杯威士忌,一杯給這位先生?!倍吅鋈粋鱽硪粋€低沉卻極具磁性的男聲,林笙抬頭看過去,不料竟撞上一張熟悉的面孔,“怎么是你?”何千越一身休閑裝坐在林笙邊上,和白天西裝革履的模樣完全不同,這樣一打扮倒是顯得年輕了許多。他將手肘擱在吧臺上,語中帶了幾分輕佻,“哦?你還記得我?”“兩位的威士忌。”接過調(diào)酒師遞來的酒,千越將酒杯端在半空擺了一擺,“來,陪我喝一杯,今晚我請。”林笙覺得這男人奇怪得很,不過也沒急著拒絕,他端起酒,兩只酒杯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林笙喝酒向來隨意,除非大悲大喜,否則他很少酗酒。前陣子因為和宸飛分手的事,他爛醉過一場,醒來后覺得胃如刀絞,那之后有兩個月他沒沾過一滴酒。如今身體雖沒什么大礙了,但他心里多少有些顧忌,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折騰出胃出血。他只是小酌,一口接一口,喝得不快,像在品嘗。何千越在邊上注視了林笙半天,那小子卻只管自己喝酒,好像完全將旁人當做了空氣。所幸千越并不是那種被冷落了就退縮的人,此刻他見林笙情緒低落,就猜定是感情受挫。“怎么?心情不好?”他試探著問了句,不成想林笙就沒想搭理他,何千越倒也不覺得尷尬,只自顧自地又跟上一句,“失戀了?”“你管得著嗎?”林笙冷冰冰地頂撞道,總算將目光移到了何千越的臉上,“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不過你從學(xué)校跟我到這里,應(yīng)該不止是想請我喝杯酒那么簡單吧?”“當然,我是來……”何千越的話還沒說完,就已被林笙打斷,“你來做什么我沒興趣知道,總之我不管你的事,希望你也少來管我的閑事?!毖韵滤酒鹕?,卻不忘帶走那杯沒喝完的威士忌。何千越望著他的背影,心里正埋怨著這小子脾氣躁,卻忽見林笙仰頭喝光了那杯威士忌,而后聲音遠遠傳來,“謝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