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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壓下脾氣,他這早晚血壓撐爆血管,“江眠,你跟吉米打個電話,讓他幫我買個手機。盡快,越快越好,說我的手機丟了。” 江眠抬手按在眉心,廖易氣的頭暈,“江眠你有點良心吧,給你介紹對象吵到KILL,我的手機才有這個下場,這個手機錢應該你來出。” 廖易真拿盛誠赫沒辦法,他惹不起。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可讓你給我介紹對象?!?/br> “好心當成驢肝肺,媽的,我這還不是為你好?!绷我讙吡搜壑宦冻霭霃埬樀氖⒄\赫,盛誠赫高挺鼻梁如玉冰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與我無關(guān),別扯我?!苯吲铝我自僬f下去,盛誠赫真的會殺人,拿出手機搜索最近的手機店,“繞路五分鐘,買完去機場來得及?!?/br> 十分鐘后廖易拿到新手機共享數(shù)據(jù),目光忍不住往后面看,盛誠赫把頭歪在江眠的肩膀上,似乎在睡覺。 KILL對江眠找對象這事兒反應很大。 “KILL有女朋友么?” 江眠一口水嗆住,廖總,您可閉嘴吧。 “我有男朋友?!笔⒄\赫拉下帽子,陰沉沉的桃花眼直視廖易,銳利鋒芒畢露,嗓音冷沉緩慢,“廖總要認識么?我介紹給你認識。” 廖易:“……” 旁邊的SUN:“哇哦~” 電閃雷鳴,顧總為什么要收這個爛攤子?顧總為什么要在他的朋友圈評論。江眠和盛誠赫是不是過于親密了?江眠那個死潔癖竟然會吃盛誠赫喂的東西。 直男之間喂東西就很過分了。 “你哇哦什么?你聽懂了嗎?”廖易噴了SUN一句,默默轉(zhuǎn)頭回去。 日!不會是真的吧! “我聽懂了啊,KILL說他有男朋友。”SUN笑的憨厚,十分美好的暢想著,“KILL就不會跟我爭漂亮的女主播。” 是不會跟你爭漂亮的女主播,記他的目標可能是你們隊長。 江眠也不知道廖易有沒有把盛誠赫這話當真,不過盛誠赫懟完廖易就閉上了嘴。江眠一路睡到北京機場。出機場江眠拎著背包走向出租車,盛誠赫推著他的銀色行李箱走在最后面,江眠剛坐下廖易就擠了過來。 江眠轉(zhuǎn)頭看廖易,廖易笑著說,“KILL坐副駕駛行不行?要不坐下一輛車?” 盛誠赫用下巴審視廖易,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江眠抱臂睡覺,廖易看著江眠,欲言又止。 酒店是他們經(jīng)常住的一家電競酒店,五個隊員住一間房。江眠進門把背包扔到床上,身后敲門聲響,江眠抬頭,廖易說,“江眠,你來一下?!?/br> 江眠活動手腕脫掉外套扔到床上轉(zhuǎn)身出去,廖易的房間在隔壁,他是單獨住。江眠進門,廖易關(guān)上門走回去坐到沙發(fā)上,“問你個事?!?/br> “怎么了?”江眠在廖易對面坐下,揉了揉眼,“我昨晚沒睡好,困?!?/br> “KILL真有男朋友?” “人家煩你,懟你一句還當真了?”沙發(fā)柔軟,江眠靠著就有了睡意,他拎起桌子上的水擰開灌了一大口讓自己清醒。 “網(wǎng)上有八卦說KILL是GAY,你知道么?” “是不是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江眠皺眉,“廖總,你這種行為就是侵犯了別人的隱私,你懂么?沒有違規(guī)沒把另一半帶進基地,用實力打比賽,有成績有能力,其他的就與你無關(guān)了。你家又不住海邊,管的有點寬了吧?” “不是,還有個問題,他真的是GAY,跟你住一起這不是往直男被窩里塞一黃花大閨女,他把持的住?對你有沒有影響?” “你這個問題不成立,什么叫真的是?是么?你確定了嗎?” 廖易沉默片刻,“那你跟KILL同住這么久,你覺得他是不是?” “我沒你這么無聊,我他媽關(guān)心隊內(nèi)成績,我還要關(guān)心隊員感情生活?我怎么有那么多時間呢?我這一天是四十八個小時吧?” 廖易被懟的無話可說,半天才想到關(guān)鍵,“你挺喜歡KILL,你們最近關(guān)系很近?!?/br> “你是希望中野撕|逼嗎?然后GND大?。磕隳懿荒芘吸c好的?” 廖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江眠起身,“你能琢磨點比賽的東西么?我們這次比賽很重要,你賽前搞隊友心態(tài),你這是敵方的臥底吧?” “我沒跟其他人提,就是你們住一起,我怕影響到你。” “他影響不了我,你能影響?!苯哒碜约旱囊路?,說道,“還有其他的事么?沒有我就回去睡覺了,下午要訓練?!?/br> “你真不考慮女朋友的事?” “等我拿到世界冠軍那天?!苯呋仡^,光落到他冷冽的下顎線上,他的目光清冷傲氣,“我要讓他站在神的肩膀上?!?/br> 江眠離開,廖易托著下巴捉摸了一會兒,江眠眼光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他單著吧。至于盛誠赫,廖易也覺得盛誠赫是在嘴炮。 江眠回到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盛誠赫,江眠把背包放到柜子上,拍了下盛誠赫的腿,“餓不餓?” “困。” “下午五點訓練?!苯哒彝闲f道,“睡到四點我叫你?!?/br> 江眠洗完澡出來,房間里只剩下盛誠赫一個人,他埋著頭在睡覺。江眠在盛誠赫的床上躺下,洗完澡就沒了困意。微信里母親發(fā)了一條長語音,江眠點開聽完,母親知道他在北京打比賽,問他回不回家。 江眠撂下手機把身子沉進被子里閉眼睡覺。 家?江眠的家不在北京。 江眠原本以為睡不著,結(jié)果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半,外面變天了。中午的時候還艷陽高照,此刻陰云密布,雷聲滾滾。記 下午睡醒總會懷疑人生,江眠坐在床上呆了一分鐘,一根吸管塞到他的嘴唇上,江眠掀起沉重的眼皮。盛誠赫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襯衣,黑色長褲。白皙的肌膚幾乎要跟襯衣融為一體了,襯衣領(lǐng)口散開著,露出一片鎖骨。 盛誠赫微俯身,深邃瀲滟的眼注視著江眠,“吸?!?/br> 江眠吸著吸管,醇香的牛奶落入口腔,盛誠赫就笑了起來,一縷黑色頭發(fā)落下來,貼著盛誠赫的額頭,他的眼睛彎著,“好喝嗎?”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