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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誠赫桃花眼一揚,剛要調(diào)戲江眠,江眠回頭冰冷目光干凈,盛誠赫斂起了笑,他囂張跋扈從不顧忌任何人,第一次生出隱忍,江眠其實是脆弱的,“沒做什么,在我的床上睡覺。” 江眠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往洗手間走。心里煩躁,他的夢游癥是奶奶去世時候忽然發(fā)生了。 奶奶去世,他整個人都是處于恍惚中。他是奶奶帶大,在之前的十幾年最親的人就是奶奶。他沉默著跪在靈堂前,一下一下的磕頭。送走奶奶那晚他睡的很早,醒來的時候一只腳邁出天臺的邊緣,風在腳下呼嘯。身邊是母親聲嘶力竭的哭喊,父親扇了他一耳光,徹底清醒。 江眠夢游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母親說奶奶走也把江眠的靈魂帶走了,她到處找法師,惡狠狠的罵著奶奶??山叩膲粲卧絹碓絿乐兀詺⑦^幾次未遂后他晚上被母親鎖在房間里了。他躺在床上聽到母親鎖門的聲音,鐵鎖碰撞,他把頭埋在枕頭里只覺得恐懼。 夢游的他是怪物么?高中第一次住校他夢游中把上鋪的同學打進了醫(yī)院,后來他失去了住校的資格。昨晚做什么了?江眠想不起來,記憶一片空白。短短一段時間,江眠夢游了兩次。 江眠一頭扎進洗手池里,冰涼的水讓他清醒。 跟盛誠赫不熟的時候他可以很坦然的講自己的夢游癥,但現(xiàn)在他是盛誠赫的男朋友,江眠把腦袋拉出水面,抹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盛誠赫能接受么?那小子不接受怎么辦? 江眠洗漱完出去,盛誠赫進了洗手間。江眠換上隊服褲子,廖易探頭進來,“今天要拍一整天,記得把護腰戴上?!?/br> “嗯?!苯哒业阶o腰掀起T恤往腰上綁。 “今天小魚就不去了,你帶著KILL?!?/br> 江眠綁好護腰回頭,“小魚不去?” “KILL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需要替補。”廖易穿著黑色T恤,靠在門邊,“小魚跟GND的合約到期了,打算走?!?/br> “去哪個戰(zhàn)隊?”江眠放下T恤下擺,拿起隊服外套穿上。 “不是轉(zhuǎn)會,是離開LPL?!?/br> 江眠的手頓了下,心臟沉了下去,意料之中。小魚打的非常差,笑貓走后GND給他機會了,事實證明他也抬不起來。轉(zhuǎn)會不會有隊伍要他,那就只有這一個結(jié)果。 江眠扯了下嘴角,沒笑出來,“這是個吃天賦的行業(yè),沒有天賦再怎么努力也沒有用。離開也好,早走早做其他的打算?!?/br> 因為時間問題,早餐只能在車上吃,江眠先上車戴上頸枕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身子全部陷在座位里,拿出手機看春季季后賽。 車門記嘩的被拉開,冷風灌了進來,江眠抬眼就跟盛誠赫對上視線,盛誠赫穿著黑色隊服T恤,黑色隊服褲子勾勒出他修長的腿,懶洋洋的拎著外套。上車徑直走到江眠身邊坐下,從衣服下面拿出一盒牛奶遞給江眠。 “謝謝?!苯邠P起唇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依舊靠在座位上,小腹深陷。 很快其他三個人也上車,在后排困的倒成一團。廖易坐到駕駛座,轉(zhuǎn)身把裝著吃的袋子遞過來,“都醒醒,吃飯了?!?/br> 江眠吸著牛奶剛要去接早餐,盛誠赫快他一步接過來取出兩份,其他的一股腦塞到后排。 “哪來的牛奶?”廖易拉上安全帶,從后視鏡里看江眠。 “KILL的?!苯叽魃隙鷻C。 “KILL區(qū)別待遇,我們怎么沒有牛奶?” 盛誠赫漠然把江眠的早餐分出來,“丑?!?/br> 廖易一口豆?jié){嗆住,“cao!” 盛誠赫:“丑拒。” 教練上車,廖易把車開出去,江眠還是那個死樣子冷著一張寡婦臉,靠在座位上等投喂。早餐有一顆茶葉蛋,江眠懶的剝,本來不打算吃了,盛誠赫就接過雞蛋開始剝。江眠的懶樣,能不動手就堅決不動。 盛誠赫剝完喂給江眠,江眠咬掉,嘴唇碰到盛誠赫的手指,心臟一麻,“謝謝?!?/br> 教練回頭,“臥槽!這是什么神仙待遇?阿江,你這是要成仙呢?” 能讓盛小公子伺候,這江眠確實是成仙了。 江眠戴著耳機沒聽見,盛誠赫喂來第二顆蛋,江眠拿過水杯喝了一大口壓下噎,“我要被噎死,不吃了?!?/br> 盛誠赫慢條斯理掰開雞蛋取出蛋黃自己吃掉,蛋白喂到江眠嘴邊。 他也不多說,就做。 前面教練被雞蛋噎住,劇烈的咳嗽,廖易給他遞了一瓶水從后視鏡看到盛誠赫和江眠靠的很近,盛誠赫把最后一塊蛋白喂給江眠。抽濕巾細致的擦干凈手,拿了江眠一只耳機兩個人頭抵著頭在看比賽。 廖易瞇了眼,這倆刺頭怎么這么和諧?畫面奇異的和諧,如果這是一男一女,廖易簡直要懷疑他們兩個是搞上了。 官方宣傳照要去總部拍,本來是有指定的化妝師和休息間。由于GND實在太沒排面,成績爛的慘不忍睹,于是他們就被擠出了休息室。他們第一個到,拍照的順序卻是最后一個。十分卑微,江眠壓著脾氣單手插兜站在最后面,一言不發(fā)。 “他們的化妝技術(shù)我也能來,多大的事兒,沒有廁所還能拉褲里了!”孫俞霖罵罵咧咧打電話給直播的小姐妹,讓他們趕快送一套化妝品過來,孫爺要親自化了。 廖易陰沉著臉罵了句臟話,拿著電話轉(zhuǎn)身大步走出去找人溝通。其他人都在拍攝大廳等待,孫俞霖周行SUN三個人破罐子破摔的坐在臺階上玩手機,順便等化妝品。江眠拿出煙盒想出去抽煙,轉(zhuǎn)頭看到宏偉白色大堂下坐在鋼琴前的盛誠赫。 盛誠赫坐的筆直,隊服后面寫著KILL。他的手臂修長,戴著黑色手表,這手表都被他戴的矜貴華麗了。 江眠把煙盒裝回口袋,抱臂靠在柱子上注視著盛誠赫。 天之驕子的小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從受到不公平待遇開始盛誠赫就一直保持沉默,他沒有砸場子也沒有鬧事。 修長白皙的手指掀開黑色鋼琴,這架鋼琴是當初官方請著名鋼琴家拍宣傳片時候擺放,后來成了地標。 至今沒有人用過。 盛誠赫的脾氣其實很差,他忍了這么久是不是到極限了?要發(fā)泄么? 江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