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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過來的男孩沒頭沒臉的暴打了十幾拳,且拳拳兇狠的掛動風聲,片刻功夫,臉上已經是花卉市場般的一片姹紫嫣紅的鮮艷色彩了。秀才第一個從這場突然的變故回過神來,一個箭步從自己床上沖下來,和隨后從上鋪跳下來的錘子一起,把打得正投入的雷霆從趙老大身上連拉帶拽的拖下來,真不知道一個這么纖瘦的大孩子哪來的這么可怕的力氣。摸了一把臉,分不清是眼眶、鼻腔還是嘴角涌出的血,趙老大才恍惚著覺出疼來,嗷的一聲跳下床,二話不說沖著被架在中間的雷霆就是力道兇猛的一拳。動作敏捷的側頭閃開來勢兇猛的拳頭,但因為身子被架住,左頰還是被拳風擦到,火辣辣的刺痛著。怒了的雷霆飛起一腳就是一個側踢,趙老大抬臂去護住肋下,卻沒料到這腳是直奔頸側而來的,躲閃不及,人斜著就倒了下去。曲右臂以肘擊拉著他肩膀的男人的胸膛,錘子悶哼了一聲,捂著胸口松開了手。見戰(zhàn)況失利,秀才立刻聰明的放開了他的手臂,訕笑著擺手后退。“兄弟,兄弟,大家開個玩笑,別那么認真?!?/br>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脫得干凈的身體,雷霆陰沉著臉到趙老大床前,拿起被脫掉的衣褲慢慢穿上。剛套上囚衣時,猛的被人從后面死死攔腰抱住,與此同時還沒有從袖子里伸出來的雙手剛好舉過頭頂,被另外一個人用雙手拼命抱住了。“X,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干死你!”蒙在衣服里的頭還沒來得及伸出去來,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三拳,緊接著剛穿上的囚褲連同內褲就被一退到底,堆在腳踝處。就著腹部被重擊疼的略微彎腰的動作,雷霆被兩個人按著伏在了下鋪的床上,迫使他擺出了方便進入的羞恥姿勢。手臂被反絞到背后控制,臉一側被死死的按貼在床上,雷霆甚至能嗅到那上面不知道何時留下來的令人作嘔的腥膻味。清楚地感覺到后xue處那guntang的rou刃正粗魯的摩擦著xue口,亟待入侵禁區(qū)。雷霆徹底暴走了!用力擺動頭讓按在自己腮邊控制自己頭部的那只手的拇指不偏不倚的落入口邊,狠狠地一口咬下,伴隨著一聲哀嚎,雷霆似乎聽見了微弱的骨裂聲。秀才痛的抱著手指連連慘叫,雷霆頭部和左手被壓制的力量隨即放松,閃電般的半旋過身子左手就卡住了還按著他右臂的錘子的脖子,鎖住喉結的三根手指稍一收緊,錘子就憋的兩眼向外凸出,立刻放開了已被雷霆自己半壓在身下的他的右臂,以掙脫那有鐵鉗般力道的修長手指。動作快的根本沒有給趙老大反應的時間,重獲大部分自由的雷霆左膝已經頂到了他的鼠蹊處,趙老大那張濃墨重彩的臉還能看出其本色的地方瞬間和唇都統(tǒng)一成了土灰色,捂著胯xia要害慢慢的跪了下去。然而雙膝還未著地,就被一腳自下而上抬起用腳背踢中下顎,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了一段弧,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囚衣前襟被抓住,人即被拉了起來,左右開弓挨了四個耳光后,又被當胸一腳,趙老大接連退了幾步直到后腰撞到了馬桶前的那堵矮墻,上半身差點折翻過去。雷霆仍然怒火難消,跟進兩步,揪著趙老大的領子對著胃部就是一頓拳頭。“殺人啦殺人啦!有人打死人啦!”推開已經看傻了的錘子,秀才沖到門邊用力的拍打著鐵門。雜亂的一陣腳步聲跑過來,獄警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半裸的雷霆瘋了似的一拳一拳狠狠落在在同樣半裸的趙老大身上,而后者的頭已歪到了一邊,完全靠雷霆揪拽的力量才沒有倒下,胸前的衣襟除了斑斑血跡就是被打中胃部嘔出的胃液,人應該早已沒了意識。被關進監(jiān)獄所謂的禁閉室里只能蜷縮著蹲著,因為坐著的話高度不夠抬頭,長度也無法伸直腿,門一關后黑的好比地獄?;蛘哌B續(xù)七天這樣蜷縮著,每天只給吃一頓飯的痛苦程度其實已經趕超了地獄。入監(jiān)第一天就打架,而且還把人打了個半死,雷霆為自己又換來了兩年的加刑,不過六年和八年有太大的差別嗎?他已經不在乎了……至少從那個黑號里出來后,再也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了,誰都知道新來的那個好看的小子廢了趙老大的命根子,這輩子,他不用想人道了。雷霆不是暴力的人,但用拳頭說話,這是他到這里后學會的第一件事。作者有話要說:新人文筆稚嫩,還請不吝賜教!本文非監(jiān)獄文。第2章2、八年后。大雨滂沱中,拎著一袋少的可憐的私人物品走出監(jiān)獄大門,頗有點劉歡早年中唱的重又走入風雨的意境,當真不算是回歸社會的好兆頭。雷霆抬頭,密集的雨絲鋪天蓋地,灰茫茫的一片,天地都沒了方向。其實這高墻內外的雨也沒什么差別,就如他出來也仍是灰色暗淡的明天,八年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小子,以及那小子可能有的閃亮前途,已被八年的雨水沖刷殆盡,連個渣都不剩了……落入眼中的雨水有片刻清晰了眼前的風景,隨后更加模糊,突然覺得,連自由也是種刺痛。太過清楚的明白,做過牢的自己,將被戴上有色眼鏡的眼光當做異類來排斥,就如同坐牢前的自己看待做過牢的別人一樣。中國人有“一日行竊,終身是賊”的道德觀念,根深蒂固,不可剔除,更何況自己的罪名不是偷竊,而是殺了人。雷霆勾起嘴角,給了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八年前是坐著警車被押來的,大腦一直罷工中,造成如今根本不知道來時方向的困境。八年時間,不止環(huán)境,也足夠人心滄海變桑田了。所幸,初來時那種鈍鈍的痛早已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的恨!沈云謙,最好別讓我看到你!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雷霆大踏步的向判斷出的正確方向前行,渾身濕透的狼狽反而有那么點……耀眼?一部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和他擦身而過,如果語言也能如慢鏡頭般播放的話,可以看到開車的那一派優(yōu)雅從容的男子嘴角有絲隱約的笑,笑的莫測……五秒鐘后,保時捷又刷的倒了回來,雨水都掩蓋不了的一聲急剎,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