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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詭異的第二脈動。他松了口氣,抹去一頭冷汗。終于救活了。后續(xù)的工作交給其他人,秦霖生先一步走出急救室,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被離傲抓著問:「怎么樣?」秦霖生因為剛剛脫離極度緊張而略顯蒼白的臉上綻開微笑,「蠱已經(jīng)解了。」離傲大大松了口氣,心中疑問再也憋不住,「剛才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輕塵要殺死容肅?」秦霖生擦了把手,一邊回答,「置之死地而后生?!?/br>離傲一怔,想到剛才秦霖生將人悶死的情形,頓時瞪大眼睛——「他讓自己死一回來解蠱?!」秦霖生點頭。離傲臉色難看極了,不停地罵道:「該死的,該死的,顧輕塵你竟敢——等你醒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本來死一會再救活沒什么難的……看來醫(yī)療儀器的發(fā)展還是太慢了……」秦霖生小聲道。他本是自言自語,卻不料被離傲聽到。這個極度護短、不容許愛人有絲毫損傷的男人瞪大眼睛仿佛要將人生吞似的,惡狠狠瞇眼道:「什么?」「不,沒什么?!骨亓厣D(zhuǎn)頭避開這個話題。離傲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他一直覺得輕塵、南宮樂、秦霖生和天河這四人之間關(guān)系特殊,他們說的陌生語言,使用的陌生東西、那種默契外人根本插不進去。但眼下并不是追問這個的好時機,看到情人被推了出來,離傲便丟下秦霖生追了過去。顧輕塵雖然被救活還解了蠱,但一路吐血下來,氣血虧損,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害,饒是他體質(zhì)強悍也禁不起如此折騰,出了急救室就一直昏迷不醒,好在脈象平穩(wěn),并無大礙。離傲守在情人病床前,每日為他喂食、擦身、按摩肌rou,不時與他說說話,看得護士們都好羨慕顧輕塵有個這么愛他的男人。不過事實上,如果顧輕塵醒著聽到男人在說什么,恐怕會被氣死。「輕塵,你的腿真好看……」離傲揉捏著情人的大腿,粗糙的手掌自腳踝緩緩向上,感受這雙腿的修長和筆直,一直探到大腿根部,這里的肌膚細膩嫩滑,令他愛不釋手。「輕塵,你要早點醒來……」他俯身親吻睡美人缺少血色的粉唇。輕塵毫無防備的躺在他面前,教他如何舍得放手。敲門聲驚醒離傲,喚了聲進來,以為是護士,沒想到進來的是幾個熟人——「海東?」為首的是他母親身邊最倚重的心腹,他來……莫非有什么事?黑衣男子帶頭恭敬地施禮,「參見少主。」「不必多禮。有事?」離傲挑眉問。「主母身體抱恙多日,希望您能回去一趟?!?/br>「什么?」離傲擰起眉,眼中閃過擔憂,但轉(zhuǎn)念想到之前聽到的那個消息,戒備地問:「什么病?多久了?讓人看了沒?」男子答道:「開始只是感染風寒,但因谷務(wù)繁重,谷主不管事,少主又不在,主母只能強撐病體繼續(xù)cao持。如今病情加重,恐有肺金不降之險,在眾長老的苦苦勸說下才肯臥床稍作休養(yǎng),但谷中事務(wù)不可無人打理,望少主回谷主持大局?!?/br>離傲懷疑地看著他。知母莫若子,母親把持天機谷大權(quán)多年始終不肯放手,而且素來身體健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還要他回去主持谷務(wù)?聯(lián)想之前江湖中謠傳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說不定這是將他騙回去的伎倆。但……萬一母親是真的病了?離傲稍一遲疑,海東已撲通跪下,深沉內(nèi)斂如他語帶哽咽道:「少主,回去吧,主母已昏迷多日,偶爾清醒便是念叨著少主的名字,這次主母真的病得很重,若非如此,又怎會讓屬下專程跑這一趟請少主回谷!」「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br>話說到這個分上,離傲不再多想,回頭替情人掖好被子,低語一句,「輕塵,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再來看你?!拐f罷,溫柔地撫摸過對方的發(fā)鬢,戀戀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便隨下屬匆匆離去。第四章好黑……可是很溫暖……好累……就這么睡吧……顧輕塵迷茫地想著,他想蜷縮起身體,像回到最讓人安心的母體。但就在他即將入睡時,有道熟悉的聲音在遙遠的彼端輕輕呼喚著他——「塵……塵……」塞安?他緩緩抬頭,努力地睜大眼睛,無盡的黑暗中有一抹光亮在閃爍。他循著那光亮走去,光亮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他加快步伐,當光亮像一頭巨獸猛然將他吞沒時,他本能地抬手遮眼,而那呼喚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在面前響起。「塵,我來看你了……」塞安?強忍不適,他放手看去,便見那個熟悉的人立于面前,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悲戚。塞安,為何你如此悲傷?強權(quán)如你,也有無法化解的憂愁嗎?他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像是沒注意到眼前多了個人,塞安始終低著頭,那雙深邃的棕色眼瞳望著地上某處,良久。顧輕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塊墓碑靜躺在腳邊,青白色的石塊上用漂亮的花體字刻著:InlifeIlovedyoudearly,ihIdothesame.(生時愛君情意篤,君逝我情真如昔)。沒有抬頭,沒有落款,僅這樣一句話。顧輕塵輕輕念著,心臟宛如被人緊緊抓住,痛得他無法呼吸,眼眶里似有淚水在打轉(zhuǎn),guntang而苦澀。腦中轟然作響,那一直被隱藏在迷霧后的蒙昧陡然顯現(xiàn):自己死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很久……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靈魂!再抬頭時,他忽然讀懂了男人臉上的悲傷。塞安凝視著墓碑上冰冷的文字,低沉的聲音似已被淚水浸透,晦澀而干啞?!笁m,我替你報仇了……那個女人死了,可是你已經(jīng)回不來了……」顧輕塵死死地咬著唇,緩緩抬手,蒼白的手指卻穿過男人的掌心,觸碰不到。他們已陰陽相隔。男人絲毫沒有察覺,靜靜地站了許久,忽然單膝跪地,俯身吻上那冰冷的墓碑,溫柔得如同在親吻情人的粉唇。他就這樣跪著、吻著,很久很久,直到嘴唇失去溫度,直到身體發(fā)麻,直到淚水從眼角滾落,直到心沉到最黑暗的深淵。他始終不肯起來,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感覺到,曾經(jīng)有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里,在寂寞的夜里互相撫慰。他們之間不曾說過「一輩子」,卻早將一輩子都放到對方心里。顧輕塵也跪了下來,用虛無的手擁抱對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