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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傅嶼揚的手速夠快,狼崽稍微移動了一下身子,只是被陸蕓的裙子罩住。傅嶼揚松了口氣,也不知道作為兩人通訊工具的小狼崽要是被陸蕓泰山壓頂地砸死了,菲特給不給配換。 不過他這口氣還沒松到一半,就見陸蕓滿臉恍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似乎是沉浸在夢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那雙一向閃著星光的眼里現(xiàn)在只剩下一片茫然。她剛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又一頭撞在了墻上。 “嘶——”這一下力氣有點猛,陸蕓隨著疼痛從神游之中緩過神來。她揉著發(fā)紅的額頭,發(fā)出一聲痛呼。 “怎么了?”傅嶼揚cao縱著小狼從地上跳到床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青了嗎?”陸蕓松開捂著額頭的手,讓他幫自己看看剛剛撞到了的地方。一開口她便發(fā)現(xiàn),夢中咬到舌頭的疼痛似乎并沒有因為夢醒了而散去,她此刻說話依舊有點大舌頭。 傅嶼揚熟練地切換視角,變成小狼崽的第一視角,然后讓狼崽跳到了陸蕓的肩膀上,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才松了口氣,“沒青,就是紅了一片,你怎么了?” 陸蕓捂著額頭,回憶起剛剛看到的畫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剛剛的害怕和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涌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眼睛都紅了,哽咽著道,“我做了一場噩夢……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夢,也許不是呢?!?/br> 她很想把剛剛的遭遇告訴傅嶼揚,但那種氧氣被一點一點抽空,并且被單獨困在某個空間里出不來的經歷讓她還處在后怕的顫栗之中,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個莊園有古怪,鐵定有古怪,我感覺我剛剛夢到那些是沒有緣由的……” 她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良好的語文水準和總結能力在恐懼面前徹底沒了作用。 她略感泄氣地錘了一下床,便看到小狼崽將毛絨絨的身體貼在了她的脖頸處,微微蹭了蹭,似乎是在無聲地安撫著她。陸蕓紊亂的心跳和脈搏在這一瞬間逐漸平復了下來,她感覺心里暖暖地,并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委屈語氣撒嬌道,“夢里你還不見了,我沒抱著你,你就不跟上來了嘛?” 傅嶼揚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顯地表達需要自己,也是第一次直面她的脆弱。之前的陸蕓一直很冷靜,哪怕是在害怕的時候,也會倔強地不承認自己怕了,甚至會通過和傅嶼揚打趣聊天來調節(jié)字的情緒。她是傅嶼揚見過最智能的AI,更是最堅強的人,起碼,她一直表現(xiàn)的是那樣。 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不是的。陸蕓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而已。剛剛那個夢里一定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讓她真的怕了,怕到甚至沒心情在傅嶼揚面前偽裝的沒事。 傅嶼揚不自覺地感到有些心疼,他的聲音也逐漸溫柔起來。他沒有在意陸蕓因為夢里的事情而遷怒自己,反而安慰道,“你不要怕,夢里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不在呢,你放心,就算你不抱……著我,我會自己跟上去的。” 陸蕓揉了揉眼睛,狠狠地揉了揉狼崽的毛,很快手也不抖了,呼吸也平穩(wěn)了,又有力氣和傅嶼揚互相吐槽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你還是很可靠的?!?/br> 好感度和信賴值隨著她的心跳慢慢回歸于正常,也一鼓作氣的上升的兩格。但直男傅嶼揚卻沒注意好感度的變化,反而因為她的話無形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什么叫忽然發(fā)現(xiàn),我一直很可靠好嘛!” 陸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你最可靠了?!?/br> 她將臉上的兩滴淚水抹干凈,呼了口氣,將夢里的內容告訴了傅嶼揚。傅嶼揚靜靜地聽著,等她講完后,不由地陷入了深思。 “我記得羊羔是惡魔的象征?!彼?,“你也說自己有聽到說不能直視惡魔的眼睛了是吧。” 陸蕓點了點頭,“那個小男孩就是惡魔嗎?” “大概率是的,但是你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傅嶼揚思索著道。 “我睡著之前有什么異樣嗎?”陸蕓不想再去回憶夢里的情節(jié),只有抱著小狼崽才能感受到一絲自己已經脫離了夢境的安全感。 小狼崽被她緊緊地抱著,從那個視角可以看到她光滑的下顎和漂亮的鎖骨,傅嶼揚立刻將視角調換回第三視角,拍了拍腦門,將剛剛看到的畫面從腦內移出,然后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正人君子的坐正。 想起之前的情況,傅嶼揚剛剛心里那一絲奇怪的悸動消失的無影無蹤,被陸蕓調戲的記憶又一次涌上心頭。他不知道陸蕓現(xiàn)在情緒脆弱,是個刷好感度的好機會,咬著牙道,“沒什么異樣,你就一直抱著那只蠢狼叫我的名字!然后叫著叫著就說困了,就躺下睡了?!?/br> “我不許你說自己蠢!”陸蕓看著小狼崽嘴里說出這樣的話,立刻道。 傅嶼揚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擺在她的面前讓她看看自己眼里的無語,但是小狼崽沒有可以改變表情的按鍵,所以他只能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很重的哼氣聲,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說的那只狼,又不是我!這只狼設計的一點都準確,我現(xiàn)在很憤怒,而不是像這只蠢狼一樣……表現(xiàn)那么開心!” 陸蕓看了一眼奶兇奶兇的小狼,事實上,雖然傅嶼揚的語氣很兇狠,但狼崽依舊是一臉不諳世事,甚至還傻乎乎的很開心。想到可能已經快要氣到七竅生煙了的幫手先生,陸蕓忍俊不禁地撓了撓狼崽的下巴,說道,“好吧,我承認狼崽的確是挺蠢萌的?!?/br>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看陸蕓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傅嶼揚卻一時間笑不出來。 這種揮之不去的我罵了我自己的既視感究竟是怎么回事?。?/br> 雖說傅嶼揚并沒有想過要去刷好感度,但他的這一番行為還是無形之中讓陸蕓展露的笑顏。陸蕓笑了好一會兒,感覺那種陰森森的被窺視感散去不少后,才回歸正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睡著之前沒有任何異樣咯?” 傅嶼揚想著今天陸蕓受了驚嚇,就不計較她的話了。于是頷首道,“沒錯。不過你還記得嗎,你從陽臺回來的時候說你聽到一個女人在求救,但我確沒有聽到。如果有人能做到進入的你的大腦讓你聽到別人都聽不到的東西,或許他們也能做到讓你夢到他們想讓你夢到的內容?!?/br> 陸蕓思索了一下道,“那會是那個女人讓我夢到這一切的嗎?” “也許是吧?!备祹Z揚想了想道,“不過也有可能是那個小男孩。你不是說你還看到了一具女人的尸體嘛,可能是你聽到的那個求救的女人。” “不會吧?!标懯|臉色發(fā)白,又聯(lián)想到下午剛到時聽到的那個女人的嘶吼聲,“如果真是那樣,那么這個世界可要比我想象的血腥暴力太多了?!?/br> 傅嶼揚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畢竟這是一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