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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你逾越了,這件事本來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牽扯進來,不就是逼得我不得不對你下手嗎?” 陸蕓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只有傅嶼揚明白的話,“你以為我想,我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還不是因為……算了,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是鐵了心了要殺我和馮云亭了嘛?” “我不想做一個壞人?!睓梃〉哪樤诎咨臒艄庵嘛@得陰沉極了,但他的聲音一如初遇時儒雅,他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用波瀾不驚的語調(diào)道,“是這個世界一直在推著我走?!?/br> 他說著回過頭,從觀眾席的角度去看那個舞臺,問道,“一部劇的謝幕,是所有扮演者走到臺上鞠躬道謝。觀眾們站起身來擦干眼淚喝彩,鼓掌,哪怕剛剛出演的是一場悲劇。那人生的謝幕呢?我會以一個什么樣的姿態(tài)離開?我充滿了悲劇的人生,在別人眼里,是不是也僅僅只是一個可以感慨后忘掉的笑話?” 陸蕓沉默著。 欒琛舒了口氣,再次看向陸蕓,“我并不想成為一個壞人啊??赡莻€時候,我如果不殺了院長,也許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從來沒有贏過命運,我只是被他一直推著走而已?!?/br> 陸蕓左邊耳朵聽著欒琛的話,右邊耳朵又響起了傅嶼揚的聲音,“你可以試試說服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陸蕓如果能說話,一定會搖著他的肩膀問他,“你腦袋出問題啦?” 欒琛要是能被輕易說服,那還是欒琛嗎? 傅嶼揚卻不這么想。他可是記得自己看的犯罪片里,主角總有這么一項技能,簡單來說就是嘴炮。 他們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說服反派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金盆洗手從良。傅嶼揚覺得這雖然是游戲,但制作精良程度和一部動作大片也也沒什么差別了。說不定陸蕓也有這項能力,從此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走遍天下,那多好?。?/br> “你試試唄,咱們能動嘴就不要動手?!备祹Z揚作為一個從小打架打到大,且無比崇尚武力值的人,可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看著陸蕓那張電影女主角一般的臉,覺得還是有戲的。而且欒琛又不想羅莘莘那樣沒腦子,分析一下因果利弊,也許對方就這么決定不殺人了呢? 陸蕓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其實和欒琛沒什么話好說的,畢竟他們本身就是在不同的陣營。她同情欒琛的遭遇,但也不同意欒琛解決問題的方法。簡單來說,欒琛可憐,那馮云亭就不可憐嗎?憑什么要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犧牲性命呢?要反抗命運的方法有很多種,殺人什么時候是上上策了? 她和欒琛的思維根本不在一條平行線上,根本無法溝通。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執(zhí)拗,她說那么多,欒琛聽得進去嗎? 欒琛如果跟著陸蕓的想法走,最后的結(jié)局就會是去蹲牢子,殺了馮云亭和陸蕓,他可以繼續(xù)假裝無事發(fā)生過一樣的過日子。就像老禿會因此叛變一樣,欒琛又有什么理由因此放下屠刀呢? 兩個立場完全不同的人,本來就沒有什么話可以說。陸蕓去說服欒琛,就像欒琛用一句我很可憐,所以抱歉我要殺你,來說服陸蕓老老實實的洗干凈脖子等著被砍一樣難。 陸蕓也不知道傅嶼揚怎么會有這么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他都這么說了,還一副很期待的樣子,陸蕓也只能硬著頭皮,抱著“自己家養(yǎng)的傻狗,哭著也得寵著”和“萬一幫手先生的這個提議管用了呢,那我不就錯怪他了”的想法,忍辱負(fù)重地決定和欒琛雞同鴨講一下試試,“其實……” “你真情實感一點,最好能把自己說哭?!备祹Z揚看她同意了,立刻開始回憶起那些刑偵片里的細(xì)節(jié)。 陸蕓:……你屁事兒挺多的:) 她輕咳了一聲,開始起范兒,醞釀了一下后,聲情并茂地道,“其實……” 傅嶼揚拍了拍手,高興地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味兒。你抓住這個感覺,別讓他跑了。” 陸蕓剛剛憋出來的感情一下子又散了干凈。她告訴自己深呼吸,深呼吸,一定要冷靜,幫手先生的要求這么多,也許是真的能幫上忙呢。 如此想著,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硬生生地擠出了兩行淚,“其實!我真的超級超級感同身受的!你也太太太慘了吧!” 欒?。海?/br> 傅嶼揚倒是很滿意,“說得好!” 陸蕓看了一眼滿臉莫名其妙的馮云亭,和無語的老禿,以及幾乎要把“問號”寫在臉上的欒琛,咬著牙,用牙縫里的聲音道,“你確定這樣真的有用?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br> 傅嶼揚調(diào)出一部有類似情節(jié)的電視劇,對比了一下那里面改邪歸正的反派和欒琛此時的表情,說道,“我感覺問題不大,你現(xiàn)在還沒有說到重點的地方,到時候他就會感動了。” 陸蕓聽他這么保證,便忍著尷尬繼續(xù)說了下去。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翻來覆去大概就是那幾句“你很慘”“你太慘了”“就沒見過像你這么慘的人”的話。 說到最后,她的臉越來越紅,欒琛也終于忍不了了,他拍了拍順不過來氣兒的前胸,道,“行了,打住。我知道我很慘了?!?/br> “你知道就好?!标懯|如釋重負(fù)地閉上了嘴。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欒琛一臉莫名其妙地道,“不會講那么一大串,就是為了告訴我我很慘吧?” 傅嶼揚一聽立刻道,“他這么說就是有悔過的意思了,給你機會勸服他呢!你也別做鋪墊了,就直接問他想不想做個好人。” “噢噢。”陸蕓將信將疑,但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也不差再多尷尬一點。她連忙擦干那幾滴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斟酌著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現(xiàn)在有沒有那種改邪歸正的想法,比如忽然一下子你就不想殺人了決定跟我一塊兒回警局自首?” “我的確是有點不想殺你了。”欒琛沉默了一會兒,道。 傅嶼揚猛一拍桌,“你看吧你看吧,有效果!” 他還沒高興多久呢,欒琛就又道,“但我覺得有必要送你到精神病院去看看,你啥時候傻的啊,這么突然?” 陸蕓:…… 傅嶼揚:…… 傅嶼揚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試圖彌補地道,“啊這,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過你看,起碼還是有一點成效的嘛……他現(xiàn)在不是也答應(yīng)不殺你了嗎?” 陸蕓的臉紅的都要燒起來了,她抿著嘴唇,用喉嚨發(fā)出小聲地音節(jié),大概說的是,“你說得好有道理哦。” 傅嶼揚一頓,感覺這個說話方式如此的耳熟,似乎在每個好感度為負(fù)的回憶里,都能找到它的影子。 他條件反射地看向好感度界面,果不其然剛剛破10的好感度,此時成功地回到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