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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間。廖晉剛想罵他,男人的鼻息已經來到自己鼻尖。玄魏看著這張數(shù)十天未見的,仍然倔強的臉,低笑:“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的事嗎?”“你有什么值得讓我動氣的?”既然掙脫不了,廖晉索性抱著手臂反問他。玄魏也是不惱不怒,解釋道:“我前幾天去臺灣了,今天剛回來。寶貝,我想你想得連寶島美女送上門都沒摸一下,你說我哪來的時間和心情結識新歡?那些都是小凝那不靠譜的傳出去的流言?!?/br>聞言,廖晉看了看他,確認道:“沒摸一下?”玄魏點頭如搗蒜。廖晉笑了:“是摸了不止一下吧?”被拆穿了的某人頓時語塞,廖晉偏頭打量他,說了句,“終于知道小凝的不靠譜是從哪來的?!?/br>玄魏干咳了一聲,突然單手抱住他的腰,讓彼此貼地更近:“想你是真的?!?/br>廖晉挑眉:“想我什么?”他眨眼放了下電:“想你有沒有打算跟我繼續(xù)那天還沒做完的事?!?/br>他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把它當做已經征求完同意,掌握住飂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這個吻霸道而直接,男人的氣息沒來得及讓廖晉反抗,已經侵入他的口腔,強悍的力道仿佛要把他死死釘在墻上,讓他連站都幾乎要脫力。就在這時,門被狠狠推開,霎時間,玄魏的慘叫把仇昧那句“臥槽余歡還沒買單你怎么就放他走...”完全覆蓋。之后,江湖上又有了一個言傳—多年來縱橫黑白兩道無惡不作的黑老大玄魏因屢次出軌情節(jié)惡劣,被前金牌牛郎戀人整夜毒打險致終身殘廢。當然這都是后話。當時小凝拉著余歡狂奔數(shù)百米才放慢腳步。余歡看他仍然沒有松手的打算,盯著被他握住的手說:“你這是趁機?”小凝像只偷腥的貓,撓了撓自己漂白的頭發(fā),顧左右而言它:“歡歡你今天辛苦了?!?/br>“沒事,做壞人是我的強項,而且我不習慣欠別人人情?!?/br>余歡手插再口袋里,往前走著。余歡和廖晉雖然都不是好相處的人,但他們二人性格上最本質的區(qū)別在于,廖晉會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迅速辨別情況是否對自己不利,來調整自己的態(tài)度及應對方式。而余歡不會這么做,他并不是沒有廖晉聰明,只是他的驕傲不準許他妥協(xié),他認為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妥協(xié)得夠多了,寧愿一條路走到黑,也不愿為了途徑向別人搖尾乞憐。其實現(xiàn)在的余歡早已不同往日,幾個月前,余歡和朔司徹底翻臉,車子房子全部歸還,這件事人盡皆知。他當時幾乎是身無分文離開了原本的房子、原本在的店,跳槽到另一家。曾經多少人捧著錢圍著他只想他看自己一眼,而現(xiàn)在,朔司碰過的人,又有誰敢去碰。他走投無路去了那家店,卻發(fā)現(xiàn)那不是純粹的牛郎店,他們在店內向客人兜售毒品。余歡無法接受,幾天前把還要求他兜售的毒品拆開撒了老板一身一臉。若是在以前,他即便把那包東西帶包裝一起塞那人□里,也沒人敢怎么樣。然而放在今天,這種行為必死無疑。在他被毒打了一頓拖上車準備拉去荒郊野嶺時,是與他素不相識的小凝救了他,拋出名號把那群人嚇跑,把他弄醫(yī)院去,將手上的傷口縫合。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小凝卻表示有辦法讓那班人從此不再sao擾他,于是幾天后道上開始傳他是玄魏的新歡這件事。當時身在臺灣的玄魏還不知道自己被小凝賣了個徹底,如果他問小凝原因,小凝大概會回答——因為愛情。小凝后來告訴志冰自己有個秘密要跟他分享,志冰問道“余義工你這次是撿了流浪狗流浪貓還是流浪兔子呢?”小凝說自己墮入愛河了,志冰說好吧,這次是人。在小凝鍥而不舍慫恿余歡去吃宵夜不遂后,后者伸手叫了輛的士,留下一句“我要回去睡覺了?!本蛽P長而去。小凝看著計程車的屁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緊身衣與同伴才趕到,喘著大氣問:“歡哥呢?”小凝沒回答這個問題,說:“走,吃宵夜去?!?/br>轉身就走。粉色衣服見狀,說:“你別在意,我知道他心里很感謝你的。歡哥就是倔強,其實他最近心情不好,弄成現(xiàn)在這樣,什么都沒了,還要委屈在我們家。他以前每天用護膚霜保護的手,還被割了道口子,哎,我看著都心疼?!?/br>“待會兒給他帶點宵夜回去,他肯定吃不慣家里的方便面?!?/br>緊身衣說。小凝抬頭看著他們,心想這兩個人雖然奇奇怪怪像人妖,原來人也還不錯:“歡歡也不是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你們對他好?!?/br>“我們對歡哥的好,都不及他以前對我們萬分之一的好?!?/br>粉色衣服苦笑著回想,“那時候我剛出道,有個喜歡性虐待的客戶差點把我整死,有段時間天天來找我,后來突然有一天他就不來了,我以為是我運氣好他玩厭了。后來才聽說,歡哥答應陪他一晚換他以后不要來找我…我當時根本跟歡哥不熟,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只不過有一次他掉了一枚戒指,我撿到了還給他,壓根都沒想他會記住我。”緊身衣點了點頭說:“歡哥是好人,那次我被一個騙婚的女人把家里所有東西都騙走了,我都慌了。歡哥就坐在旁邊看著我,什么也沒說。等到我哭完,他遞了張支票給我。等他走了,我看到他剛才坐的那地方有二十幾個煙頭,我才知道我哭了那么久?!?/br>余歡回到借住的那間公寓里,本來粉色衣服他們一人睡一個房間,他來了,他們硬是讓他單獨睡一間房,倆人擠一間房去了。余歡躺上床,他看著天花板,他的呼吸起伏均勻,一手遮住那雙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敢落寞至此的漂亮眼睛。有透明的液體從指間滲出來,低低的鳴泣聲在這間稍顯狹窄的房間內久久不能平息。這邊廂,玄魏以自己身心嚴重受傷為借口賴在廖晉的辦公室不走,表示如果趕他走他要報警以嚴重傷人罪逮捕仇昧,仇昧差點被囧哭了。廖晉自顧在沙發(fā)上翻著雜志懶得理這個人,他覺得吧,如果一個正常人去跟一個腦子不健全的人計較,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人腦子也不健全,基本上是連腦子都沒有。廖晉認為自己有,而且很有,一個有的人會通過跟一個沒有的人計較來證明自己有嗎?不會。這么想了想他覺得身心都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