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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作者:瑤仔獸卷一:你會記得我是誰伊天這個人他們的相識大概是在一年多以前。這個世界是施暴者與承受者的世界,性工作行業(yè)應(yīng)該算是能夠最直接體現(xiàn)這一點,要欲拒還迎也行,要反抗到底也行,人漸漸長大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那個被刺破之前的美夢,只是7-eleven貨架上某一個杰士邦,有很多人會至今收藏初夜時用過的安全套并偶爾拿出來炫耀一番嗎?廖晉聽過很多人跟他講述往昔的夢,大致是兩種人,一種是面試時,一種是遞辭職信時。前者講述時,眼底是被硬生生扼殺的執(zhí)拗,而后者像在緬懷那個當(dāng)時被隨手扔進床頭垃圾桶,旁邊還堆著幾張揉皺了的紙團的安全套,它確實幫助他帶來過一瞬間的快感與希翼,而下場,也就如此而已。廖晉27歲的時候,是一家叫“J.I.N”的牛郎店的老板,也是他置身這個行業(yè)的第10個年頭。J.I.N,算是業(yè)界首屈一指的牛郎店,而大多數(shù)人只知道店名J.I.N由自店主名字的讀音,卻不知店主有調(diào)侃嫌疑的本意:J為jilt——拋棄情人的女子,I為illusory——虛假,N為nature——本性。J.I.N的頭牌們在店里的制度下,在人們眼里都是極富個性的,他們都曾深刻體會過“歡場無真心”這個道理,既然沒真心,他們之中就真的有人是標(biāo)榜的是賣身不賣笑。坐正頭牌位置的人,一般富婆師奶已不是他們的客源,他們不需陪談心不需聽傾訴,不需要賣酒,卻總有人愿意把錢雙手奉上。店中更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當(dāng)上頭牌,他們有權(quán)挑選客人,有權(quán)一個月休息29天,前提是要在月底上交一定的業(yè)績,這些制度的制定者,當(dāng)然非廖晉莫屬。認(rèn)識玄魏的那天發(fā)生了很多事。首先是店里的經(jīng)理仇昧打電話召喚他,告訴他店里某個新人頭牌把客人的生殖器官咬破了皮,而那個客人,是近期黑道極速上位的新人王——伊天。十點是J.I.N的黃金時段,透明膠質(zhì)上浮出J.I.N三個灰紫色字母的招牌下,車輛如往常般絡(luò)繹不絕在??浚筒窜嚨娜酥貜?fù)著每晚要重復(fù)無數(shù)次的動作,彎腰,開門,問好,接鑰匙,收小費。客人們進入兩層玻璃大門,再走上幾步,四五層透明階梯下是偌大的店面,黑色無棱角的吧臺從店面左側(cè)墻壁的中間位置延伸開來,處在一個三角地帶。大廳每個雅座以圓形黑色的玻璃材質(zhì)作為間隔,偶爾有幾處是紫色。而店面中央凸起的是這里唯一有棱角的——三角形透明材質(zhì)的“舞臺”。有漂亮的男子站在臺上獨自扶著麥克風(fēng),他唱的是西班牙女歌手carmea的,已經(jīng)唱到末尾,每唱到is這個詞的時候,尾音都會帶出一片空靈。廖晉穿越店面,穿越眾多目光,走入電梯,回到三樓的辦公室。隨后仇昧就跟了進來,卻沒有像平常一樣一屁股坐下,而是保持著與辦公桌的距離,指了指桌上的pizza盒。仇昧長得不算精致,甚至可以說是奇特,厚嘴唇,細(xì)長鳳眼,高高鼻梁,長臉型,身材形象一點說是手長腿長,于是配上他的緊身豹紋上衣,以及低腰皮褲,把外在的野性充分體現(xiàn)至盡。然而他一旦開口說話,會讓人覺得就算他下一秒翹起蘭花指也無可厚非。廖晉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迅速的以賭氣的姿態(tài)把蓋子掀開,驚現(xiàn)眼前的,是一副兩件套的男性生殖器官,切口的血呈黑紅色,其他地方有被猩紅血絲蔓延的紋路,盒內(nèi)附帶沾血變硬的yin毛幾塊。廖晉甚是沉著地把盒蓋重新帶上,抬頭問了句:“那他想怎么樣?”“他想上你唄?!?/br>仇昧一臉你明知故問,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雙手交叉在胸前,“現(xiàn)在閆謋出事了,他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去他媽的樹倒猢猻散!”廖晉并沒有接話,而是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待接通后,對電話那邊的人說:“幫我做杯檸檬汁,不加糖?!?/br>掛了電話,指尖還在按鍵上流連,頭也不抬地問仇昧,“仇昧你遇到最糟的客人是怎么樣的?”“你知道的,往我屁股塞鰻魚?!?/br>“那我比你慘?!?/br>“怎么樣?”“蚯蚓。”“cao,我怎么沒聽你說過?。俊?/br>“誰會像你這么老實。”廖晉低頭,泄露細(xì)微笑意。“現(xiàn)在是嘲笑我的時候嗎?”仇昧叉腰歪頭質(zhì)問。“誰說不是的?”廖晉偏偏覺得戲弄他無比有趣似地,也跟著他歪頭。仇昧被欺負(fù)得朝天白了白眼,狠狠說:“我希望你被伊天cao的時候也能這么氣定神閑。”這話說完,廖晉卻沒了聲音,目光投放在自己的手指上,長長的睫毛阻擋了仇昧的視線,感覺氣氛迅速接近零點,仇昧終究沒了底氣:“那你打算怎么辦?”“人沒放出來?”廖晉問。“恩。說真的,打死我也不信那小子會咬伊天,我們調(diào)jiao出來的人沒那么不耐cao。反正現(xiàn)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伊天愛怎么說都行?!?/br>“黑社會,他就是橫著走進來,我們又能怎么辦?!?/br>能指著他說螃蟹么?廖晉頭還是低著,這話,更像是在對自己說。說話間已經(jīng)有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者端一個放著一杯檸檬汁的盤子敲門進來,廖晉說了聲“謝謝”,而仇昧煞有其事打量他后,像下決心一樣地說了句:“求余歡…讓他去找朔司求情。朔司是伊天老大,我們試試看…”廖晉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抿了一口檸檬汁,被酸得糾起秀眉,直到把杯中物像喝藥一樣一口灌下,待緩過來了,說了句:“你傻的你,余歡憑什么幫忙?!?/br>“你已經(jīng)四五年沒有接客了,那個伊天不是善男信女,你別忘了之前怎么得罪他的,這次如果去了怕是不死也殘!”仇昧瞪大了眼睛。廖晉拿起電話,問:“伊天的電話多少?”仇昧比廖晉先入行半年,從廖晉一入行就認(rèn)識他,在他看來,廖晉這個人就是兩個字——難搞。就算當(dāng)年他因為得罪其他同行,被抓起來往嘴里塞用過的安全套,而危急時刻被廖晉救了,他也依然保持著這個想法。廖晉不合群,兼讓人無法捉摸,然而如果說要害人,他也可以不遺余力。他的做法大概是像馬可福音里的一句話——“別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