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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在卡爾西亞,他也不能多放肆:“您就不再考慮一下嗎?”他試圖說服杰里安,“我從朔月帶來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很希望能找到欣賞它們的人?!?/br>“我想我恐怕沒有那個福分?!苯芾锇捕Y貌地?fù)u搖頭。“你這是在拒絕我嗎!”歐曼公爵的語調(diào)突然變得嚴(yán)厲起來,他粗粗的眉毛擰在一起,嘴巴也繃緊起來。杰里安沒有繼續(xù)拒絕,而是選擇了沉默。放在一般人身上,杰里安會把對方騙到?jīng)]人處好好教訓(xùn)讓他永遠(yuǎn)不敢對自己出手。但這個歐曼公爵雖然極度無禮,但畢竟是一國公爵,又是公主殿下的客人,如果自己隨便行動恐怕不僅會被伽西亞將軍等貴族抓住把柄,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兩國的關(guān)系……歐曼公爵看杰里安沉默,于是得寸進(jìn)尺地向杰里安靠近,一雙肥胖的手則不老實(shí)地伸向了杰里安的腰:“我看你還是來吧……我不會虧待你的?!?/br>杰里安僵在原地,看著那老色鬼的手向自己伸來,強(qiáng)烈的厭惡一陣陣上涌,歐曼伯爵燃燒著情/欲的混沌目光舔著他的臉頰,讓某些原本已經(jīng)沉淀的記憶再次躁動起來。搖曳的煤油燈、看不到夜空的窄巷、帶繭手掌的堅(jiān)硬觸感、汗液與腐rou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有那徘徊在噩夢與現(xiàn)實(shí)之間陰魂不散的疼痛和恥辱感……杰里安的表情開始降溫,他討厭這種眼神。如果可以他會戳瞎這老色魔的眼睛讓他永遠(yuǎn)也無法再露出這種眼神。可他沒有動。理性告訴他,他不能這么做,他必須忍耐。可就在歐曼公爵的手即將觸碰到杰里安的那一刻,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了兩人之間。杰里安不禁愣住了,這場景似曾相識,那一次在新兵營里,他被幾個貴族子弟侮辱,也是這樣一個高大的黑影突兀地?fù)踉谒媲?,為他擋下了所有惡意?/br>“洛克?”杰里安抬起頭,越過洛克厚實(shí)的肩膀看見歐曼公爵那因犯罪未遂而惱羞成怒的臉。“你是誰!你這無禮的家伙!”歐曼公爵攥緊拳頭,吹鼻子瞪眼地罵道。洛克沉默地瞥了歐曼公爵一眼,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過身面朝杰里安:“隊(duì)長,今晚的例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得回去了?!?/br>例會?自己今天的行程里并沒有這一項(xiàng),但杰里安知道洛克的意思。于是他順著洛克的話說道:“公爵閣下非常抱歉,但正如我的部下所說,我接下來還有事,還請見諒?!?/br>“你——”公爵想發(fā)飆,可他的行為已經(jīng)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包括朔月國王子羅薩。“舅舅圓臉您在這里?!蓖踝幼叩綒W曼公爵身邊,在他發(fā)表之前□話來,“我一直在找您?!?/br>“羅薩,你們開我這里正忙著呢嗎!”歐曼公爵面對王儲也毫不客氣。羅薩只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舅舅,夏洛特公主說想要見見您,請您來這邊一下?!?/br>雖然不甘心,但畢竟是一位公爵,基本的禮儀他還是懂的。他瞥了一眼羅薩,又惡毒地瞥了一眼洛克,最后把目光落在杰里安身上:“今天不巧,我們后會有期。”歐曼伯爵走之前還不忘狠狠地瞪著洛克,洛克自然是不會畏懼這等酒色之徒。倒是那個羅薩王子,雖然表面上向杰里安道歉,但目光中卻充斥著危險的氣息,絕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洛克再一次確認(rèn)。等兩人走遠(yuǎn)了,洛克才真正松了口氣,還好自己及時趕到,那伯爵看主人的眼神真讓人惡心。“洛克,我累了?!苯芾锇餐蝗粐@了口氣,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明顯的疲憊。他低垂著視線,微微蹙眉,“我們回去吧?!?/br>。。。從宴會廳出來,九月已有些透出寒意的夜風(fēng)撩起杰里安的發(fā)絲,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杰里安沒有乘坐轎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回旅館。他們從皇宮里出來,走上圣女河的沿河大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寬闊的大道上人來車往,沿街店鋪燈火通明,男人女人們穿著體面,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每個人都分度翩翩。這是一片只有在圣女河?xùn)|岸的富人區(qū)才會出現(xiàn)的景象。杰里安轉(zhuǎn)過頭,向圣女河的對岸望去。遠(yuǎn)處薄薄的夜霧中,貧民窟的燈火時隱時現(xiàn)。不用親眼看,杰里安也知道那里的景象??涌油萃莸慕值?、骯臟的店鋪、昏黃的路燈和目光渾濁衣衫襤褸的行人……小的時候,他就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西岸河邊,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河對岸繁華明亮的街道,想象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穿上漂亮的衣服徜徉其中,而現(xiàn)在他辦到了,卻不知為何找不到一絲喜悅感。他雖然站在這里,雖然身著華貴的衣服,雖然出入王室的宴會,卻仍然如小時候那樣找不到一絲安全感。歐曼伯爵混沌的目光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他是那么弱小,弱小到只能依靠出賣身體換取多一日的茍延殘喘,而過了這么多年,情況仍然是毫無變化,他仍然是如此無力,仍然只能做權(quán)力與欲望的犧牲品……杰里安不知不覺中攥緊了拳頭,所以要得到更多力量,只有更強(qiáng)大的力量才能保護(hù)自己……這時他突然感覺一件溫暖的外衣披在了背上,轉(zhuǎn)過頭,便對上了洛克關(guān)切的視線:“隊(duì)長……沒事吧?”杰里安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沒事?!?/br>“晚上冷,別著涼了。”洛克用從身上脫下來的大衣把杰里安裹了裹。杰里安無力地嘆了口氣:“謝謝……”“你怎么了?那個歐曼伯爵對你做了什么嗎?”洛克一本正經(jīng),杰里安知道如果他現(xiàn)在說點(diǎn)歐曼伯爵的壞話,他的這個警衛(wèi)員一定會沖回會場把那老yin棍的家伙給卸了。“沒有,我只是有點(diǎn)累?!苯芾锇不卮稹?/br>洛克有些懷疑但卻沒有否定。他與杰里安相互沉默著,并排走在河岸大道上。“主人……”在即將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洛克開口道,“我會保護(hù)你的……所以,別怕。”聽到這話,杰里安的腳步突兀地停了下來,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氣,抓著洛克外衣的手微微一松,那對于杰里安來說過大的外衣便差點(diǎn)從他的肩頭滑落。杰里安直視著洛克的眼睛,忽然沒來由地苦笑起來,明亮的藍(lán)眼睛中凝聚凝聚起一絲介于無奈與怨恨之間的感情:“你保護(hù)不了我的,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的人。杰里安本來還想這樣說,卻不知怎的,沒能說出。☆、倒吊人的逆襲(4)“以上就是我的看法?!闭驹谧雷忧暗哪贻p軍官總算結(jié)束了他那冗長的演講。四周響起幾聲單調(diào)的掌聲,當(dāng)然大部分并不是為了他演講的內(nèi)容而是為了他貴族的頭銜。杰里安機(jī)械地抬起手,隨聲附和地拍了兩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