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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那尾巴有著連最澄澈的海洋似乎都無法為人類呈現(xiàn)的猶如藍寶石般的迷人湛藍色。 它身上的每一顆鱗片似乎都在閃閃發(fā)光,即便再為混濁的水,似乎都無法掩蓋從那些鱗片上反射出來的令人炫目的光彩。 此時,天空中的烏云更為濃厚了起來,幾乎遮蔽了唯一為這個世界帶來溫暖的太陽。那僅剩的一絲絲陽光從烏云的細縫間射入,令這片天地僅比黑夜多了一絲光亮。 而就在這一片昏暗的天地之中,水面上卻忽然又多了一抹顏色。 在周圍兇猛浪花不斷沖擊著的同時,那些浪花又似乎被一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無論如何再無法往前深入一步。而在這片透明的圍墻里面,在這一片詭異的寧靜水面之中,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水面露了出來。 那似乎是一個人,其頭頂之上那一頭順滑猶如綢緞的秀發(fā),所擁有的顏色就像是映射著極光的黑夜。在水光的波紋間,能折射出無數(shù)屬于神秘的色彩,讓人看著心馳蕩漾。 可更令人神往的,是他那肌rou緊致、線條流暢的軀體,以及如刀削一般的俊美面龐。那似乎是經(jīng)過了造物主一再的審視與刻畫之后的完美產(chǎn)物,每一條線條都經(jīng)過了精雕細琢,再找不到任何一絲瑕疵。 而他那雙似乎將整片蔚藍天空都納入眼底的迷人雙眸,當它注視著某處時,幾乎有著將現(xiàn)實之物都吸入他眼底的、讓人著魔般的魅力。 而當顧鈞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雙眼睛。 那時他與這雙眼睛相距大約僅僅只有兩三厘米,而眼睛的主人正用一種幽深的眼神凝視著他。 顧鈞差點就如普通人一樣陷入在了這樣的美貌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他注意到對方微啟雙唇中,那一圈如怪物般的利齒,以及他那雙如魔物般迷人的眼睛中,所帶著的那種毫無人性的無機質般的光芒。 于是在那怪物張嘴的瞬間,顧鈞狠狠一把抓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出乎意料地輕易將它扭斷了。 直到對方的尸體跌落床邊,顧鈞才緩緩坐起身,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那條——美得令人有些不敢置信的人魚。 顧鈞感覺自己好像還在夢里,不然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只有在童話中才會出現(xiàn)的生物呢? 可還沒有等他有更多的時間思考,他忽然抬起頭,透過窗戶看向了那暗沉天空中的遠方。他動了動鼻子,似乎聞到了一種熟悉的血腥味。 那一瞬間他想也沒想,朝那個方向伸出了手。他五指微張,緊接著似乎有什么東西從他體內(nèi)緩緩溢出,轉瞬間便抵達了另一片戰(zhàn)場—— 那一刻,顧怡覺得身周的水域中,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更為稠密的東西。它將她緊緊包圍住,嚴絲密縫,讓她感覺就快要窒息了,又產(chǎn)生了一種完全無法抵御的安全感。 可她身邊水體卻rou眼可見地激烈震蕩起來,那些長嘴鯨不知為何劇烈掙扎著,水體被它們攪和得十分渾濁,也遮擋住了顧怡的視線。 直到她被一股力量往回拖著,從水中浮起。顧怡掙扎著爬上了那個木筏,斷尾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落著血滴。 此時,她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滿臉驚異地看著此時的水面。 之前那些劇烈的波紋已經(jīng)隨著傳遞緩緩傳向遠方,可是如今在這片水域之中一切好像平靜得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當混濁逐漸沉淀下來,當她能再次看清水底之下之時,卻發(fā)現(xiàn)底下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而此時顧家家中的爭吵還沒有停止。 張淑芳依舊蜷縮在地上,史家的人還在不停地在叫囂著。 那史勇見路子臉上對他露出的敵意,也跟著不滿起來,“臭小子,我跟你講。你既然破了我女兒的身,你就要負責養(yǎng)她一輩子,還要養(yǎng)她的家人,她爸媽,她兄弟。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叫你好看!” 涂路也雙眼通紅地冷笑道:“你做夢吧,像你這種人生出來的女兒,之前我跟她攪和在一起算我眼瞎,但我不能眼瞎一輩子!” 史勇聞言大怒。 張淑芳此時卻吃力地抬起頭來,用陰毒的眼神看著史勇,臉上露出譏笑。 史勇不成想算盤打空,被張淑芳笑得怒火中燒,抬起腳就狠狠朝張淑芳的腦袋踢了過去! 涂路臉色大變,可史良的力氣比他大很多,壓得他根本無法動彈。 眼看著張淑芳的腦袋就要被史勇踹到,如果這一下踹個正著,張淑芳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可就在這時,史勇驚恐地大喊了一聲,隨后他整個身體卻突然倒飛了出去,砸穿了顧家客廳的木墻,撞得頭破血流之后,又被遠遠拋入到了水面中! 客廳中的其他幾個女人們都驚恐地大叫起來,紛紛跑到那窗口和洞口大喊史勇的名字,“阿勇!” “爸爸!”“他爸!” 史良也一下子放開了涂路,跑到了屋外的平臺上。見他父親落下去的那個地方,始終不曾見他再浮起來。他咬咬牙躍入水中,朝那個方向游去。 而這時張淑芳身后的那扇門才緩緩打開。 張淑芳露出了如釋重負之色,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章節(jié)目錄第34章 涂路則站在那里一臉愧疚又不知所措地,看著有些吃力地扶著門框朝外走的顧鈞。 “家里這么多人啊,”顧鈞有氣無力地感嘆了一句,“就是有點吵。” “你——”史老太太轉過身,看著這個顯得十分陌生的親外孫。 雖然她也被剛剛的事情嚇得有些夠嗆,可是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還在外面生死不明,她不由又氣急起來,朝顧鈞大聲吼道: “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還不趕緊把你舅舅給救回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都被那個姓顧的和這個臭不要臉的教壞了!你怎么能對你親舅舅動手呢?” 顧鈞聞言垂眸想了想,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涂路趕緊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顧鈞一邊聽一邊往前走,路過張淑芳身邊時彎腰將她扶了起來。 涂路看看顧鈞虛弱的樣子,也趕緊上來搭了把手,終于兩人合力,一起將張淑芳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