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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眼睛笑得彎彎的:“看來北澤前輩什么也沒說。那就算了,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膽小鬼。不過站在我的立場,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br> 張曉唇角的弧度漸漸消失了。他不覺得男孩是為他好,因為這種事情被道歉是會讓他覺得好笑。 他不是雪生的戀人,不是那種要追著男朋友的出軌對象罵的女孩子。按理說,他跟男孩的地位是平等的。 只不過那時的他不知道而已。 似乎看出了張曉內(nèi)容的嘲諷,男孩又笑了一下。他向后退了一步:“反正前輩要回秋田了,我跟他之后不會再見。你要怎么選擇是你的事,我不會幫他逼你的?!?/br> 說完,沒有任何道別語,男孩轉(zhuǎn)過身,徑直向月臺的另一側(cè)走去。 默默地看著男孩的背影,張曉扭過頭,走向另外一端。之后如果再遇到男孩,他們大概也只會把彼此當作陌生人吧。 那雪生呢?等許多年之后在街上遇到雪生的話,他能心平氣和地把雪生當陌生人嗎? 想什么呢。張曉忍不住笑出了聲。等他畢業(yè)回國,就不是那么輕易能見到的了。 總能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時間bug。 ☆、第9章 “你說那個留學生嗎?” 在一片黑暗之中,張曉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個人嗎?他有點茫然,因為他從未見過那個人用這般輕浮又嘲諷的語氣說話。 他印象中的那個人是溫柔的、無懈可擊的。最不濟,也會用像只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明明比他大不少卻是個會撒嬌的人。那是他最完美的外殼。 他看不見那個人的表情,聲音卻沒有停止。 “哈哈,你不知道他有多蠢!稍微溫柔一點,勾勾手指就像條狗一樣溫順了!就陪他過個年能代表什么?他居然也把自家鑰匙給我了!” 堵住耳朵也擋不住刺耳的笑聲。想邁開腳逃到那個人找不到的地方,身體卻僵直不堪,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被剝奪。 “長得不怎么樣,我就是看他是個外國人比較新奇,還真把自己當我男朋友了?給他鑰匙意思一下罷了,還真自己跑來了?大房來zhuojian?” 那人身旁的人哄笑起來。尖銳的聲音仿佛化作一把把利刃朝他刺來,他猛地閉上眼睛—— 然后張曉驚醒了過來。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還沒能從夢境中脫身。他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一秒,兩秒,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自己做了個不太好笑的夢。眨了眨眼,他撩了一把汗?jié)竦那鞍l(fā),心想在這種初春的天氣還能出這么多汗,不知道是暖氣太足還是噩夢太逼真。 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他洗了一把臉抬頭望向鏡子。碎發(fā)被全部捋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沒有被遮擋的五官顯得深邃,即便是此時的疲倦與狼狽也沒有遮擋住原本的模樣。張曉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長得還是不錯的。 其實可以對自己自信一點。北澤雪生的喜歡或是唯一,如果沒有的話或許會覺得遺憾,但不要也罷。剩下的時間不過幾天,好好享受跟他待在一起的舒適跟歡愉就好。 畢竟夢再怎么讓人難過,也不過是夢而已。就算不知道雪生到底是怎么想他的,但有一件事張曉可以篤定,那就是雪生是個真正的紳士,是個張弛有度的人。雖然跟他想要的不同,但雪生的確對他上了心。他不會做夢里那般沒品的事。 所以一切也不過是他的心病罷了。 躺回床上,他掏出了手機。他們小組不用參加之后的比賽,只不過是實驗室的研究生前輩覺得他有天賦才讓他留到現(xiàn)在。明天給他放了半天假,下午可以休息。在聊天軟件里翻了翻,他突然想起他很久沒有跟以前認識的同校同鄉(xiāng)的朋友見過面了。 在心底暗暗唾棄了一下被愛情蒙住雙眼的自己,雪生點開了對話。知道那個朋友有睡覺時開靜音的習慣,他也沒管現(xiàn)在凌晨的時間:“好久不見,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唄?!?/br> 卻沒想到對話框瞬間被標了已讀,那邊的人發(fā)來了幾個“?。。 ?,解釋了自己考完試之后放飛自我才玩游戲玩到凌晨,兩個人很快敲定了時間地點。 聊了兩句互道了晚安,張曉放下了手機。然而不過一個翻身,他卻又把它抓了起來,點開了另一個對話之后,手指卻僵住了。 要說什么?想干什么?張曉自己也不能解釋自己這么突然的行為,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一眼可見的對話里,雪生詢問了植物的情況,向他到了晚安。言辭依舊那么溫柔包容,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兩人真的只是情侶。 更顯得現(xiàn)實諷刺。 動了動手指,張曉最后還是放棄了跟雪生說他明天晚上有約的事。本來也不是需要互相報備的關(guān)系。嘆了口氣,他乖乖躺好,最后瞧了一眼書桌上的植物,才閉上了眼睛。 那些小東西倒是很沒眼色地長得很好。 * 回到家的時間并不算太晚。只是張曉站在門前,覺得暈乎乎的。 朋友并不知道他跟雪生的事,或許他連雪生是誰都不知道,只是擠眉弄眼地問他那么久沒出現(xiàn)是不是談女朋友了,見他不愿說就沒勉強。很久沒有跟誰面對面說這么久母語了,兩人說得興奮就喝了幾杯。 張曉這才知道,原來校園那么大。完全處在不同的圈子的話,那些八卦是傳不過去的。 那他為什么偏偏認識了雪生? 張曉的手杵在門上,初春的風吹得他有些發(fā)抖。他卻始終沒有掏出鑰匙,只是自虐般地站在那里,仿佛這樣就能讓大腦清醒一點。 直到面前的門突然被拉開。 里面的人似乎也沒想到張曉就在外面。愣了幾秒,他把張曉拉進了屋子。他的手暖洋洋的,空氣也暖洋洋的,讓這間小小的屋子多了幾分家的味道。張曉被暖意哄得困倦,昏沉沉地靠在雪生身上。 雪生有點好笑地帶著他在玄關(guān)坐下,仔細地幫他換好鞋子脫下外衣,才半摟著他在床上躺了下來。 張曉迷迷糊糊地環(huán)視了一圈,瞧見了擺在桌子上的那個馬克杯,里面散發(fā)著熱可可的甜香。天知道那些甜甜的沖劑都是雪生買的,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味道。 雪生洗了毛巾過來,像對待小孩一樣一點點給張曉擦起臉來。他的聲音很溫和,聽上去卻帶了點委屈的撒嬌:“為什么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我很擔心你。去哪里喝酒了?” “跟朋友。”張曉回答,乖乖揚起頭讓雪生給他擦臉。他愣愣地看了雪生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前輩,我今天沒心情?!?/br> 雪生的手頓了頓。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