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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雪生的肩,雪生卻聽話地停了下來,只是重新吻上張曉的唇,纏綿到張曉舌根發(fā)疼為止,才摟著張曉重新倒回床上。 張曉這才有精力環(huán)顧這間不大的屋子。建筑的年齡有點(diǎn)大了,房屋里的裝修卻十分精致。不知道是買的還是租的,但能在離學(xué)校這么近的地方住下,無論哪種情況都算符合雪生的身份了。 天馬行空地想著,雪生卻又蹭了上來。毛茸茸的腦袋撓得胸膛有點(diǎn)癢,張曉迷迷糊糊地摸了兩把,覺得自己正在安撫一只粘人的薩摩耶。 “東京的雪太小了,跟我家那邊比起來差太多。” “是嗎?前輩是札幌人?” “不是,是秋田。一到冬天,雪勢不會比北海道遜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曉總覺得雪生的語氣低落了些許。他有些不著邊際地想,電視里常說秋田美人,雪生這幅樣貌倒是對得起別人對那個地方的刻板印象。 “你是不是在想秋田美人?” “……”大概是有讀心術(shù)吧。 “沒有讀心術(shù)。曉,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毖┥鹆松碜印卧趶垥陨厦?,雪生認(rèn)認(rèn)真真地注視著張曉。察覺到雪生灼熱的視線,張曉終于睜大眼睛,對上雪生的雙眸。 雪生卻沒有再說話。他輕輕笑了一下,俯身再一次吻了張曉的唇。這一次不過是蜻蜓點(diǎn)水、唇瓣與唇瓣的摩擦罷了,張曉卻莫名地感覺到心臟的輕顫。 他抬起手,輕輕擁住了雪生的脖頸。 * 不知道身邊的人從哪里知道了張曉跟雪生的關(guān)系很好。 當(dāng)面惡言相向的畢竟是少數(shù)。更多能跟張曉說上話的人只是調(diào)侃兩句,說張曉不過來留個學(xué)就能當(dāng)上院長夫人。說得多了張曉也就煩了,拒絕了說著同種語言的同學(xué)們的邀請,一個人跑到咖啡館自習(xí)。 可畢竟是學(xué)校附近的店,常出現(xiàn)在雪生身邊的他也變成了半個紅人。聽著不屬于自己的語言,還有那個熟悉的名字,張曉的思緒漸漸遠(yuǎn)離了課本。 他無法自控地想起了那個雪中的精靈。他張揚(yáng)的笑容,寫滿欲-求的雙眸,還有只見過一次的眼淚。 不知是不是自我暗示,他現(xiàn)在突然很想見雪生一面。 “你是不是在想我?” 張曉猛地抬起頭——他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雪生不知道何時坐到了對面,撐著腦袋望著他微笑。對上張曉茫然中帶著驚喜的眼神,雪生用手指戳了戳張曉身邊的杯子:“我不能來看看我的院長夫人嗎?” 張曉瞬間感覺到攀升到臉上的熱度,側(cè)頭逃避了雪生的目光。被其他人叫過千萬遍也不以為然的稱呼,只不過被雪生用微微上揚(yáng)的語調(diào)喊一遍就無法抵抗。 “他們都叫你院長夫人。”雪生趴在桌子上,用略帶無辜的眼神望向張曉。張曉微微垂眼,他知道他對雪生這樣的眼神沒有抵抗力。 雪生或許并不是在雪里出生的精靈——他是能蠱惑人心的妖精。僅僅是靠近,就會被整個吞咽下去,回過神來,心就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不動聲色地清了清嗓子,張曉放下了筆,抬眼不甘示弱地對上了雪生的雙眸:“前輩,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們都是開玩笑的。” 雪生孩子氣地癟了癟嘴。也不管四周有沒有人把視線投向他們,雪生輕輕捏了捏張曉的手:“你不想當(dāng)北澤醫(yī)院的院長夫人嗎?” 這句話好難回答。嚴(yán)格來講,他跟雪生認(rèn)識的時間并不長,對“北澤醫(yī)院”的認(rèn)知都來自于周圍人的言語。 他連“北澤雪生”這個人都沒有了解透徹。 張曉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又被雪生的動作打斷。雪生繞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熟練地從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他的家門鑰匙。面對張曉驚訝的視線,雪生唇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狡猾。他飛快地串了一把鑰匙上去,塞回張曉的手心。 “既然他們都叫你院長夫人了,那么夫人怎么可以沒有我家的鑰匙?”雪生眨了眨眼。他站起身拍了拍張曉的腦袋,“那我去醫(yī)院了,有空記得來看我啊,我的‘黎明’。”說完,他的手又捏了捏張曉的臉頰,才揮了揮手離去,把那些竊竊私語全部拋在腦后。 張曉怔怔地低下頭。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其實(shí)最喜歡雪生眨眼的樣子。那般肆意是他不曾有的,他向往,也會因?yàn)槟菢訌垞P(yáng)的表情心跳不已。 盡管,這樣的北澤雪生與最初的精靈判若兩人。 自己跟雪生究竟是怎樣一種關(guān)系? 但或許,不需要想得太明白。就這樣也不錯吧。 看著鑰匙串上面那把剛剛加上去的鑰匙,張曉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 等回去,他也把備用鑰匙翻出來好了。 ☆、第4章 剛掛斷了跟父母的視訊,門鈴便響了起來。張曉慢吞吞地站起身,只覺得自己大概跟這位訪客心有靈犀。 打開門的瞬間,他以為自己會對上那雙閃閃發(fā)光的雙眸,實(shí)際卻只是被裝滿的塑料袋糊了一臉。他懵懵地雙手捧過塑料袋,輕輕嘆了口氣。他不比雪生矮多少,舉這么高累的不還是雪生自己嗎?他側(cè)過身讓雪生進(jìn)了屋:“前輩,都說了不用買東西來的?!?/br> “那可不行。今天不是大節(jié)日嗎?我當(dāng)然要過來陪你啊?!毖┥炀毜?fù)Q了拖鞋。他從口袋里拿出紅包,笑瞇瞇地遞給張曉,“除夕快樂。收著吧,我也算你的長輩了?!?/br> 張曉愣愣地眨了眨眼。這個地方不過舊歷的春節(jié),而公歷跨年的時候兩個人才搞上沒多久,張曉也對給不給紅包這件事沒概念,便沒有在意。把裝滿蔬果rou類的袋子放在地上,他打開紅包看了一眼,里面放著一張嶄新的一萬円紙幣。 數(shù)額比想象中還要大,這讓張曉有點(diǎn)無措。然而他還沒得及說話,雪生已經(jīng)從柜子翻出了電磁鍋:“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拒絕我好嗎?只是一點(diǎn)心意罷了?!?/br> 張曉抿了抿唇,靜靜地望著雪生的身影。雪生正把買來的菜一點(diǎn)點(diǎn)拆開,整整齊齊地碼在鍋里。他的動作看上去不是那么熟練,帶了點(diǎn)難得的笨拙,讓人無法想象這雙手平日里能飛快打出完美漂亮的手術(shù)結(jié)。張曉知道,雪生在一所大醫(yī)院實(shí)習(xí),今晚原本是要值班的。 即便從別人那里聽說了雪生的忙碌,張曉卻還是悄悄地自私了一次,接受了雪生的提議,拒絕了去年一起過年的朋友們的邀請。 “雪生,”這是張曉第一次直呼雪生的名字,“謝謝你?!?/br> 雪生的筷子頓了頓。他抬起頭,沖張曉露出了微笑:“謝什么?是我自己想陪你。坐吧,今天什么都不做,就吃飯聊天?!?/br> 張曉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一起笑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雪生對面盤腿坐了下來。 跟雪生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