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看來，最先叫誰，說明孩子最喜歡誰！看來，妍兒還是最喜歡mama的。

    “那是當然了。＂凌晗一臉滿足。

    紀淮似乎有些吃醋，把妍兒從凌晗懷里抱過來，說道: “妍兒，也叫個爸爸來聽聽。

    妍兒怔怔地望著他，小嘴緊閉，一點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妍兒，叫mama。＂凌晗在一旁沖著妍兒拍了拍手。

    妍兒轉過臉，望著凌晗:＂媽、媽、媽、媽.....

    “妍兒真乖。＂凌晗臉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紀淮不服氣，又教妍兒叫了幾次＂爸爸＂，但妍兒還是堅持只叫＂mama＂，他也就放棄了。

    兩人又陪妍兒玩了會兒，見她開始鬧瞌睡了，芳姐才把她抱回房間哄著她睡覺。

    妍兒睡覺了，凌晗估摸著紀淮也該走了，便對著他說道: ＂紀先生，我回房換衣服，你請便。＂說完，她便回了房間。

    等她出來的時候，發(fā)現紀淮居然還坐在爬爬墊上玩妍兒的玩具。她決定上前提醒他該回去了。于是，她走了過去，對著紀淮問道: ＂紀先生，你還有事嗎？ ＂沒事就早點走。

    “你今天晚上，為什么不等我？ ＂他放下手里的玩具，抬起頭來望著她。

    她沒想到他會提這事，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說道: ＂我看見孫小姐好像喝醉了，你扶著她，以為你走不了，正好周工說他可以送我，我就搭他的車回來了。”

    他沉默了片刻，對著凌晗委婉提醒道: ＂你知道，周燁是留學回來的，他爸是大學教授，他媽是市醫(yī)院心內科主任，他的條件很好?！?/br>
    凌晗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很好。＂不然，黎歡追他這么多年做什么？

    看凌晗似乎不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紀淮又說道: ＂他知道你結過婚，生過孩子嗎？＂

    “他知道啊。＂凌晗點了點頭， ＂那天我去面試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

    紀淮有些驚訝: ＂那他愿意接受你？＂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沒說不接受啊。＂凌晗越來越覺得紀淮的話有些奇怪。

    ＂是嗎？ ＂紀淮眼色一黯，隨即又拿起一件小玩具，在手里把玩著，說道，＂我以前跟周燁關系也很好，也認識他父母，我覺得，就算周燁接受你，他父母那一關，你不一定過得去。

    ＂我當他的私人助理，為什么要他父母同意？ ＂凌晗有些莫名其妙， “他父母還要管他同事結沒結過婚，有沒有孩子？＂

    “嗯？ ＂紀淮偏過頭看著她，問道， ＂只是私人助理？＂

    凌晗一愣，反問道: ＂不然，還能有什么？＂

    紀淮突然心頭動了一下。他對著凌晗試探著問

    道: “你不是想跟他有進一步的發(fā)展嗎？＂

    “什么進一步的發(fā)展？ ＂凌晗完全不明白紀淮說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看見凌晗的反應，紀淮心里有些意外。他猶豫了片刻，然后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對著她問道: ＂你不是喜歡他嗎？＂

    ＂誰？周燁嗎？ ＂凌晗有些懵， ＂我什么時候喜歡周燁了？”

    他目光微微一閃，說道: ＂你不是叫我交過一封表白信給周燁嗎？ ＂

    她一愣，說道: ＂你是指高二那個暑假，你給我補數學的時候，我讓你給周燁的那封信？ ＂

    “嗯。＂他避開她的目光，盯著手里的玩具。

    “那封信不是我的啊。＂她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你的？ ＂他猛然把頭轉了過來， 可那信明明是你的筆跡，還有，信上的落款L.H.不是你名字的英文縮寫？＂

    ＂我名字的英文縮寫？ ＂凌晗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不是我啊，是黎歡?。?/br>
    ＂黎歡？ ＂紀淮一怔。

    凌晗，黎歡，這兩個名字的首字母都是L和H，所以，是他當年搞錯了？

    紀淮感覺自己身上的血，在什么東西的激化下，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那信上為什么是你的筆跡？ ＂他又問。

    凌晗一怔，望著他: ＂你看了信？＂

    紀淮堅決否認: ＂沒有。我怎么可能干那種事？＂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筆跡？ ＂凌晗半瞇著眼睛望著他?！澳惝敃r給我信的時候，不是還沒封嗎？給我的時候，你才找了個信封來封上，我當時就認出了信上是你的字?！?/br>
    ＂所以，你以為那是我寫給周燁的。＂凌晗啞然失笑道， ＂不是啊。那信是黎歡給周燁的。她當時手摔傷了，寫得字很難看，她怕周燁嫌棄她的字丑，就叫我?guī)兔ψu寫了一遍?！?/br>
    聽了凌晗的話，紀淮的心里一片翻江倒海。原來她沒有喜歡周燁，原來是他誤會了。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可笑，被一封信耽擱了這么多年。要不是這封信，他也不會以為她追著周燁去了廣州，他應該早就去找她了。

    他盯著她，恍惚間，她的身影似乎與那個穿著白色睡衣，站在樓梯上的少女重疊了起來。他的心又一次像少年時那般，悸動了起來。

    “你以為我喜歡周燁，所以你剛剛是想提醒我，讓我對周燁不要抱幻想，我配不上他的嗎？ ＂

    “你真的不喜歡周燁？ ＂他感覺自己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我對他什么想法都沒有。＂凌晗搖了搖頭，＂要不是黎歡喜歡他，我都不認識他?！?/br>
    ＂那你喜歡誰？ ＂話一出口，紀淮覺得嗓子有點發(fā)緊。聽到這話，凌晗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紀淮。一個名字，似乎就要從她的口中沖了出來。突然，她腦中閃過他站在奶茶店外等沈若梅的情景，閃過他摟著孫萱拿著房卡，站在酒店電梯間的情景。她笑了笑，說

    道: ＂當然是我媽和妍兒。除了她們，我還能喜歡誰？＂

    “沒有了？ ＂他還有點不甘心。

    ＂沒有了。＂她回答得很干脆。

    紀淮心里有些失望。聽到她說他不喜歡周燁的時候，他心里還隱隱有些期待，畢竟當年他給她補數學的時候，他感覺她跟他之間有時還有點小曖昧，直到看到她給周燁寫表白信，他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沒想到，就算她不喜歡周燁，她也沒有喜歡過他。他還是自作多情。

    他低頭苦笑一聲。還好，她不喜歡他，至少喜歡他女兒。

    “對了，有點晚了，紀先生，你要不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我們都要上班呢。＂凌晗終于忍不住下逐客令了。＂那，那我先回去了。＂紀淮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他這時有點后悔了，當時為什么要主動提出搬出去住。要是沒搬出去，有些事不是方便多了嗎？

    走到門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過身來，對著她說道: ＂對了，清明快到了，我們周末要回老家掛青，妍兒也要去。到時你帶著她去。

    “啊？ ＂凌晗一愣， ＂我們都快離婚了，這種場合，我去合適嗎？＂

    “不是還沒離嗎？ ＂他唇角輕輕一抿，又說道， ＂再說了，你不去，我一個人怎么帶得住妍兒？＂

    “妍兒現在都斷奶了，也不是離不開我，芳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