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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做點什么?”那種壓迫感不僅僅是來自他的重量,更來自他靠近的唇、眼、鼻……康沐一巴掌把華堯的臉推開。華堯不依不撓:“那么粗魯?那這樣吧,就當你這幾天辛苦了,我犒勞你?!?/br>說著又湊了上去,結(jié)果迎接他的又是一個巴掌。“你還是獎勵我點銀子更實在?!?/br>“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我為什么要肯???”康沐瞪著眼。華堯注視著康沐,似乎是在看一樣極有趣的玩意,滿眼笑意:“你這人真沒意思?!彼?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軟榻上,再次從背后摟?。骸八X了?!?/br>“你……你這樣我怎么睡?。俊笨点逯挥X得臉上燙得跟火燒似的。華堯蹭著他的后腦,來來回回,不厭其煩,鼻子在頸間嗅著,冷不防在他后頸狠狠咬了一口。“哎呀!”康沐驚叫一聲跳起來,卻被他牢牢圈住。剛想破口大罵,他卻用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說道:“其實我還真有點撐不住,所以你能來……真的很高興……”如一股溫泉潺潺流淌,暖暖的有種令人沉醉的迷幻。康沐就這么呆呆被他抱著,一動都不敢動,不一會兒背后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而自己卻睡意全無,他欲哭無淚。不知熬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才昏昏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陽光照在他臉上,他才猛然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躺在外室榻上,而是在床上,身旁人已不見。仔細一聽,外面有人的說話聲,是華堯和湯燕清,湯燕清先說了些韓彥卿的傷情,再說了些芍關(guān)的城防事宜。是該裝死繼續(xù)躺著,還是光明正大出去?康沐心虛地想著,怎么如此尷尬地情形會被自己遇到。他正坐在床上懊惱著,華堯已經(jīng)聽見了里面的響動,不加思索地問道:“醒了?”這回想裝死都不行了!康沐羞惱萬分,真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鼻子里應(yīng)了聲:“嗯。”“醒了就快起來洗漱,別磨磨蹭蹭的,弄好了跟我去箭塔看看。奕霖,進來伺候。”華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地吩咐著,哪里還有昨夜軟弱的模樣。康沐心里咒罵著,匆匆把自己收拾妥當,吃了早點。當他走出來時,看到湯燕清一雙鳳目似笑非笑地掃視自己,簡直有撲上去把他戳瞎的沖動。華堯走在前面,湯燕清落在后頭問康沐:“康將軍昨天在皇上這過的夜?”他的眼睛亮得能放光一樣,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康沐點了點頭。湯燕清嘴角劃出一個弧度,跟上華堯腳步。康沐頓覺不對,這不就變成承認了?這怎么行?謠言就是這么起的。他追上湯燕清說道:“你怎么不繼續(xù)問下去了?”你繼續(xù)問,我就會說只是很單純地睡了一夜。可湯燕清卻露出害羞的表情,驚訝道:“你還要我繼續(xù)問?你想讓我怎么問?要具體到什么程度?康將軍這是想與我分享嗎?”此話一出,康沐更是無地自容,只能冷著臉,極力掩飾道:“你想多了。”忙了大半天終于能停下來,可還是有大量的公文等著自己批閱。正在康沐奮筆疾書時,來了一個令他極為意外的客人。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笑如春風的人,康沐也忍不住跟著笑:“梓衣?!?/br>吳梓衣一身水色流紋長袍,玉樹臨風地立在堂中:“許久不見了,來看看你?!?/br>康沐假意虎著臉:“我這座城你都來去自如,豈不是故意來羞辱我?”“我是什么人,世間能有幾個?”吳梓衣大言不慚。“既然來了,就陪我喝杯酒,這事情我也不做了,我們好好聊聊。”康沐說著就要命人取酒。吳梓衣推辭道:“晚些再說吧,讓我先把正事辦了?!?/br>“正事?你來找我能有什么正事?”“這次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華堯的。”笑容在康沐臉上凝固,音調(diào)驟變:“你找他做什么?”“取他性命?!?/br>第111章吳梓衣的話甫一出口,康沐下意識地手扶上了腰際的雀刀,兩人的氣氛瞬間降為冰點:“為什么?”“我早就說過,他若失敗,我便來報父王的仇。”“如今只是退守芍關(guān),論成敗還為時尚早?!?/br>“祁軍氣勢如虹,你以為他還有機會嗎?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這座城固然看上去結(jié)實,也不過只是一道土墻,如何攔得住阮渡天的千軍萬馬?”吳梓衣肅然。“攔不攔得住你說了不算!我是芍關(guān)的守將,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既然你是為此事而來的,就回吧?!笨点謇淅涞?。“我說三道四?”吳梓衣眼底掠過一絲哀涼,“你真把你當成酈將了?”“我本就是酈將?!笨点逡蛔忠痪涞?。吳梓衣嗤笑:“什么時候開始你的心向著華堯了?”“縱馬天下本就是我所愿,他能給我的正是我想要的?!?/br>“我真不明白。”吳梓衣苦笑,“他反復陷你于危險境地,你居然還幫他?你看你現(xiàn)在虛弱的樣子,你還有多少本錢再拼殺?”“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富貴閑人吧?!?/br>“我若說不呢?”吳梓衣臉上的春風消散,寒意籠罩。康沐毫不猶豫:“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吳梓衣決然轉(zhuǎn)身,康沐的刀鏗然出鞘,橫在他面前:“你若要動他,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br>吳梓衣淡淡地望了眼胸前寒光閃閃的刀:“與我動手,你以為你會有勝算?”“那你就踩著我的尸體過去!”“康沐!”吳梓衣突然發(fā)怒,既憤恨又痛苦,神情復雜地望著康沐,“你我那么多年的情分,竟換來你對我兵戈相向?”雀刀在康沐手中微微轉(zhuǎn)動,他堅持道:“休想動他?!?/br>吳梓衣氣得發(fā)抖:“你居然……你居然為了他?他已經(jīng)敗了,這天下不可能姓華?!?/br>“這天下是誰的,還未有定數(shù)。不是我想和你動手,你別逼我。”“是你在逼我!讓開!”吳梓衣喝道。“絕了這個念頭!”吳梓衣推開康沐的手,朝外走去,康沐刀鋒一轉(zhuǎn),向他劈斬。“你還真出手?”吳梓衣向后一退,避開這一刀。康沐擋在了他身前:“除非你放棄。”吳梓衣緘口不語,手上凝力,一掌向他拍去。沒想到康沐不躲不擋,更不揮刀反擊,硬生生吃了他一掌,連連后退。吳梓衣愣了愣,憤怒更勝:“為什么不躲!”康沐卻只覺胸口翻江倒海一般,強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