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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況再次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眼里一片赤紅。“少主為何不早告訴我?說什么嵇水出現(xiàn)后才察覺不對,其實在你將山河令交給祝師弟前便察覺到了問題吧?你什么都不說,一路走來一路籌謀,祝師弟、趙如是、我,你誰都保護了偏生沒有保護好自己,我真不該,不該救韓易上山,否則也不會有這許多麻煩……”不是啊!周池心里吶喊,不是你救韓易上山,是這個游戲設(shè)定了韓易非上山不可,不是你也是別人,不要腦補什么奇怪的東西啊!然而不等他吶喊完,趙況忽然上前一步將他擁進了懷里。在寬闊胸膛靠近的一瞬,周池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草木香氣。然而不等他細聞,趙況便已錯步退開:“我……屬下冒犯了,少主好好休息,屬下告退?!?/br>“等等!”周池喊,“師兄,你……”趙況站在門框內(nèi),修長手指扣著門扉,微微側(cè)頭:“我只想少主一世安好。少主好好休息吧,等會兒天就亮了,待天大亮后,我再來叫少主?!?/br>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周池看著消失在門外的那一片黑色衣角,不由陷入沉思。第54章鎮(zhèn)山河(16)初陽初升,群鳥啁啾,忽然一道清脆女聲傳進院來。“師父!”穿著一身藍白武袍的趙如是風(fēng)一般卷進客廂,原本故作老成的臉上難得透出一絲屬于孩童的喜悅,連眼角眉梢都綴滿了舒朗笑意。她一邊高喊著一邊跑進院內(nèi),就在她要推門時,隔壁房間的門開了。外袍還未束緊的趙況飛身而出,錯步攔在周池房前,成功止住了趙如是的步伐。趙如是一個急剎,滿臉疑惑,趙況道:“少主才睡下,別把他吵醒了?!?/br>趙如是一愣,眼里劃過一絲失望,低低應(yīng)了聲:“哦……”而后微微踮腳,從趙況身側(cè)探出頭,不甘心地往緊閉著門窗的客廂里看了一眼,最后收回視線,委屈地抿了抿唇。“聽說師父受傷了,我不能進去看看嗎?”“不是不能,只是他才睡下不到一刻,你稍晚一些再來看他吧。”“那好吧……”趙如是滿臉失望,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門內(nèi)突然傳來周池的聲音:“是如是嗎?”趙如是正要邁出的腿立刻收了回來,應(yīng)聲道:“是我!”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就在趙如是忍不住想再探頭去看時,門開了,換了一身白色睡袍的周池走了出來,大概因為沒能睡夠,白皙的面孔上殘留著一絲倦意。趙況無奈:“你身上有傷,這才合眼不到一刻,不該起來的?!?/br>“一點小傷而已,況且都已經(jīng)包扎過了,不礙事?!敝艹卣f著,迎上趙如是擔(dān)憂的眼神,故意岔開話題,“這幾日可還好?吃穿用住可還習(xí)慣?我教你須臾步法可練會了?”趙如是如愿見到了周池,見他雖然氣色不太好,但行動自如,一顆心便放下去不少。她道:“我一切都好,師父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練功了?!?/br>周池說:“好,你去吧?!?/br>趙如是點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院子,這滿臉依賴不舍的樣子竟讓她可愛了不少。周池眼看著趙如是離開了院子,這才把視線分了邊上的趙況。他進入這個游戲世界已經(jīng)很久了,不出意外的話,趙況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世界的頭號男配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上怎么會有著與張臣一樣的氣息,難不成他們是同一組數(shù)據(jù)?思索間方鎮(zhèn)來了,見他們對面站著,又皆是一副外袍微敞、黑發(fā)未束的樣子,不由奇怪道:“小恩公,周宮主,你們這是做什么呢?”趙況忙束好外袍迎過去:“方世叔,可是藥抓來了?”方鎮(zhèn)笑道:“小恩公猜得沒錯。藥我已經(jīng)叫人去煮著了,這是外敷的?!?/br>說著他丟過來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五只天青色的小瓷瓶,趙況拿出一瓶,拔出瓶塞輕嗅了一口,而后感激道:“真是麻煩方世叔了,那我先給少主敷藥?!?/br>方鎮(zhèn)道:“小恩公別太客氣,那方某就先走了,你們多休息一會兒?!?/br>趙況說是,等方鎮(zhèn)走后,他示意周池入內(nèi)擦藥。周池身上有許多外傷,先前寨內(nèi)醫(yī)者來診病時已經(jīng)替他包扎好了大半的傷口,只是他肩上的劍傷由于沾了地牢水,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些化膿,需用消炎化膿的傷藥外敷。兩人一道進了屋,周池看似不在意、實則內(nèi)心很是窘迫地拉下了衣服。傷在左肩,周池半拉下睡袍,發(fā)紅化膿的肩膀一下躍入眼簾,趙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嘴唇緊抿,英挺的眉毛則深深皺起,從開始清創(chuàng)到最后包扎,他的眉頭都沒松快下來。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況替他處理好傷口,系上繃帶:“時間還早,少主再睡會吧?!?/br>“不了。”周池地動了動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左肩,抬眼看向趙況,“醒了就不再睡了,我先寫信讓祝方帶著山河令盡快趕來這里,以免發(fā)生意外。另外,我想讓你替我辦件事?!?/br>正在收拾藥瓶的趙況動作一頓,回身道:“少主盡管吩咐?!?/br>另一邊,道臨山莊韓敬的書房里。撕去了□□的韓易站在書桌一側(cè),另一邊是韓敬、陸一鳴、嵇水等人。“……是侄兒大意了,被他利用,借助我逃出了山莊,還請舅舅責(zé)罰?!表n易抱拳道。“是我們小看了他,怨不得你?!表n敬道,目光微沉,“只是他幾次三番從我們手里逃脫,又將我們玩弄于鼓掌之中,說出去未免叫人笑話,是以我們得好好謀劃謀劃?!?/br>“我看你們就是想太多!早說了將人鞭笞一頓掛去山門外,只要能引來趙況,自然就能問出山河令的下落,你們不聽,非要玩什么攻心計,現(xiàn)下人都跑了還要謀劃什么?”嵇水不滿道。“你這小兒!”年逾五十的陸一鳴立即道,“事后諸葛誰不會做?現(xiàn)在說這些有何意義?!”嵇水一翻白眼:“事情發(fā)生前不讓說,發(fā)生后還不讓說了?”陸一鳴怒道:“你這人未免也太過無禮,什么話都叫你說了,那我們說些什么!”嵇水道:“你沒話說閉嘴不就得了。”陸一鳴氣結(jié),眼看又要和嵇水爭起來,韓易忙道:“舅舅說的是,周池那魔頭一心要與舅舅爭個高下,待傷好后必會再次上門,這次我們需及早做好準(zhǔn)備?!?/br>說著他看向嵇水,“那日趙況前來劫人,使了一種迷煙,效力非凡……”“不動如山煙?這個能解?!憋?。“那便好。”韓易道,“兵不厭詐,那煙的效力太過厲害,我們預(yù)先做好準(zhǔn)備總是沒錯的。此外我們還需加強山莊布防,做好監(jiān)察工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