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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波動。不過……二十二年前那場武林大戰(zhàn)發(fā)生時,“周池”尚未出生,趙況也還年幼,加之這二十多年來,兩人從未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是以他們都未易容,然而趙如是自小寄居在道臨山莊,于是周池給她略微改變了一些容貌,而后坦蕩蕩地尋了一處客棧住下。然而他們才剛在客棧落下腳,就有人趁著夜色趕往了微云山六溪峰。打殺聲傳入御虛宮時,祝方才剛在床上躺下,當(dāng)武侍來報(bào)山門已破,他立即翻身下床,抓起提早準(zhǔn)備好的包裹,囑咐武侍不必頑守,而后帶著山河令翻出了窗。——“若御虛宮有變,不必顧全他人,也不必留戀這御虛宮,只護(hù)好自己便可?!?/br>周池的話在祝方腦海中閃過,他知曉自己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護(hù)著山河令,盡快從后山的密道中遁走,可他跑了幾步,還是決定返身去看看他的小師弟。他一身黑衣,無聲地潛在夜色當(dāng)中,然而還不等他走到嵇水別院,就看見一身紅衣的嵇水?dāng)孔×似饺盏募冎煽蓯壑畾?,陰沉著臉,怒氣沖沖地從明明閣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身穿武袍的陌生男子:“山河令不見了!看來周池應(yīng)是早有防備……誰?!”一聲怒喝,嵇水的目光利劍般刺了過來,祝方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迅速掠步退開去,無論身后傳來什么聲音,他只顧埋頭往后山飛去。“不必顧全他人……”祝方苦笑,“師弟啊師弟,這你都料到了嗎?”周池交給他的那一紙地圖他早已銘記于心,如今他飛速奔往后山,尋到密道后一頭便扎了進(jìn)去,而他在扎進(jìn)密道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御虛宮的方向已然化成了一片火?!?/br>另一邊,一身紅衣的嵇水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本以為自己會很快意,可眼下只有茫然。他忽地想起了自己被帶回御虛宮的那一年。那年他才四歲,本該是蒙昧無知的年紀(jì),可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留下的記憶太過深刻,雖然那時他還未出生,但的他母親不止一次在他耳邊說,要不是周、趙兩家不恥,與韓家大戰(zhàn),姬家就不會沒落,他們這一脈旁支也不會落到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地步。也因此,才四歲的他雖然尚不通人情,卻始終謹(jǐn)記著滅門之仇,為免自己忘記,他還偷偷將其刻在床下,日日提醒著自己,而如今,那床下四歲稚子之言也隨著這把大火徹底湮滅了吧……思緒翻滾中,有人抱拳來問:“姬先生,這宮中的武侍和仆從怎么辦?”嵇水回神,看了眼被俘的一干武侍仆從,道:“殺了吧。”被縛著的人皆一臉震驚地看向他,繼而轉(zhuǎn)驚為怒,紛紛怒罵,連韓易派來助嵇水攻下御虛宮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嵇水卻干脆利落一個轉(zhuǎn)身,恍若未聞,揮手示意盡數(shù)斬殺。很快,慘叫聲混著血腥味傳來,嵇水卻慢慢勾起了嘴角。“三師兄啊三師兄,我們的斗爭還未完呢?!闭f罷,他忽然抽出身側(cè)人的佩劍,當(dāng)胸刺了自己一劍,繼而眼也不眨地拔出丟于地下,鮮血頓時噴灑而出。“姬先生!你這是做什么?”“做什么?”嵇水捂著傷口,“不受點(diǎn)傷,怎么下山去找我三師兄?”那人被他眼中的狠厲嚇退了一步,嵇水卻已捂著胸口走到了前面:“走吧,下山?!?/br>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武俠,很多地方不懂,也不敢造次,于是加了許多私設(shè),還望各位看官見諒。另:這個世界的十二時辰制采用了唐后的標(biāo)準(zhǔn);武林大會的奪盟方法則參考了慕容美先生的,特此說明。第47章鎮(zhèn)山河(9)那邊御虛宮被破,兩位稚子被劫,但在青州城的一處客棧里卻依舊安閑寧靜。當(dāng)然,這份安閑寧靜只針對一無所知的趙況和趙如是。——他們離開御虛宮已有四日多了,算算時間,韓易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攻上了六溪峰,相信很快山河令不在御虛宮內(nèi)的消息就會傳下山來,是以雖然他們現(xiàn)在就在韓家的地盤,但周池并不擔(dān)心韓易突然發(fā)難,只是可惜宮里那些NPC,為了避免韓易察覺他的計(jì)劃,只能犧牲了。熱鬧的夜市上,周池和韓易各自心懷鬼胎,趙況則擺著他百年不變的冷臉,唯一的孩子趙如是卻也少年老成,一點(diǎn)沒有出門玩耍的覺悟,一群人逛街愣是逛出了生人勿近的味道。眼看側(cè)眼打量的人越來越多,周池忙道:“出來逛街,不要這么嚴(yán)肅嘛。”趙況仍舊是那副神情,道:“此地人多口雜,不得不防?!?/br>周池癟癟嘴:“此地人多口雜,我們卻是無名之輩,有何可防?”他說的沒錯,武林大會在即,本就繁華的青州城里更是熱鬧非凡,除了少林、武當(dāng)、峨眉、崆峒等幾大門派受邀入住了道臨山莊外,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全聚在這小小的青州城里,客棧、飯莊、酒肆,幾乎全都滿客,他們這一行人走在其中,確實(shí)不并顯眼。然而周池知道自己坳不過趙況,干脆不等他回話,快走一步來到一個賣劍穗的小攤前。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衣,腰懸一把長劍,小販見了,巧嘴一張,忙招呼道:“這位大俠,看您這身打扮,您也是來參加這武林大會的吧?我這小攤上的劍穗可都是上山找大師開過光的,大俠您買上一根系于劍上,定能金榜奪魁!”“金榜奪魁?”周池拿起一枚懸掛著碧玉的天青色劍穗,漫不經(jīng)心道,“若是我買了你的穗子卻登不了金榜,老板您是賠我劍穗錢呢,還是賠我盟主之位呢?”“呵呵……”小攤主干笑道,“這個嘛……”“也罷,這穗子我要了,望借你吉言?!敝艹卣f著,丟過去一塊碎銀。“好嘞!祝大俠得償所愿,下次再來!”小販高喊,渾然未覺自己這兩聲祝愿自相矛盾,拿起碎銀放嘴邊咬了一下,而后心滿意足地收進(jìn)錢罐里,繼續(xù)招呼路人。“劍穗誒,賣劍穗嘞,開過光的劍穗——”這邊,周池付了錢,將那枚劍穗遞給趙況,趙況一臉疑惑:“這是……”周池道:“那小販有趣的緊,說是祝我金榜奪魁,這魁首我自然是不屑于當(dāng)?shù)?,不過這穗子確實(shí)好看得緊,師兄你那劍上光禿禿的,太不好看,這穗子就送你了?!?/br>趙況聞言,微微收緊手心:“謝少主?!?/br>周池?cái)[手說了聲不謝,又奔向另一個賣面具的小攤,隨手拿了一張兔子造型的面具,招手叫來趙如是,在她臉上比了比,丟出碎銀買了下來。“這給你?!闭f罷看見有賣糖葫蘆的,又順手摘下一根糖葫蘆,“這也拿著?!?/br>趙如是左手拿著面具,右手捏著糖葫蘆,臉上怔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