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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默一副快要炸毛的樣子,他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 兩人還維持著聶梓夜從背后半抱著宋默的姿勢,于是聶梓夜順勢在他的腰上攬了一把,幫他整理整理衣服:“叫什么都無所謂,不過這兄弟好像有事找你,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雞冠頭的眼睛蹭地一亮,不愧是大嫂啊,這么賢惠體貼,很有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他果然沒叫錯。 雞冠頭連忙攔下正要走的聶梓夜:“等等,這事也跟大嫂有關(guān)的!” “查到跟王良才私下接觸的人了?”宋默雖然還在感冒中,可他的腦子轉(zhuǎn)得不慢,很快就想到這個可能。 聶梓夜收回邁出的步子,又往床上坐了下來,緊緊挨著宋默:“他們終于沉不住氣了?!?/br> 雞冠頭從大衣內(nèi)側(cè)拿出個文件袋,把這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帶著體溫的文件袋放在床上。 因為他對里面的內(nèi)容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所以直接交給宋默打開,他則在旁邊敘述:“私底下跟這個王良才接觸最多的人有三個,一個是袁德億,還有一個是許暮,剩下那個就是聶剛?!?/br> “真夠圓滑的,反對派、中間派、墻頭草派一個不落?!彼文湫χu價。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超市監(jiān)控里還看見了一個人。”雞冠頭從一疊紙中用兩根手指夾出了一張截圖照,“最后猜測,那個幕后黑手,就是他!” 照片上的人面目模糊,但是身材偏胖,地中海發(fā)型也比較好認(rèn)。并且這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不顯眼,卻都是名牌。 “……我二叔?!?/br> 聶梓夜看著那張照片,盡管臉色平靜,眼底的洶涌卻令人心悸。 這幫地頭蛇查東西比他們快多了,盧曉冬那頭調(diào)查行車記錄極其不順利,來接機的車是公司的,所有記錄每個星期清空一次,他去查的時候那邊的手腳已經(jīng)做的很干凈了,什么都查不到。 沒想到是雞冠頭這邊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突破口。 “干得漂亮!”宋默不吝夸獎,很想伸手去拍拍雞冠頭的腦袋,但他現(xiàn)在手上正掛著吊瓶,只能作罷。 雞冠頭羞澀地笑了笑:“都是默哥看得起兄弟們,以后有事盡管再吩咐,哥幾個絕對義不容辭!” “那也不能讓你們義務(wù)勞動,過兩天錢會打到你們的賬戶上,辛苦你們了?!甭欒饕箤λ麥芈暤溃€承諾付雙倍的委托金。 雞冠頭心想大嫂人還挺大方,喜滋滋地接受了聶梓夜的好處,本著不打擾大哥大嫂相處的原則,沒多久他就離開了。 等他走后,聶梓夜揉著宋默的頭發(fā)說:“有件事我剛才還沒來得及說。” “什么?” “你可能被盯上了。”聶梓夜看著他,“我和我嫂子都是鐵板一塊,別人撬不動,就會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你又是我的助理,又是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難免有些人會把我哥的蘇醒跟你聯(lián)想在一起?!?/br> 盡管這些人的猜測也沒錯,聶旭陽能這么快醒過來,宋默也是功不可沒。 只是一開始沒人覺得宋默有這個能耐,后來聶梓夜故意放出聶旭陽快要蘇醒的消息來釣大魚,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聶家并沒有聘請私人醫(yī)生或者理療師,連醫(yī)院都說病人短期內(nèi)無法醒過來,聶旭陽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醒呢? 于是就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宋默的身上。 宋默的背景很好查,尤其在淺綠音樂節(jié)上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算高調(diào)的了,能讓聶梓夜如此重視的人,聶氏的高層們率先想到的不是什么緋聞,而是思考宋默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價值。 這樣一來,宋默就成了聶梓夜這邊唯一的一個“弱點”,至少比盧曉冬的嘴巴更容易撬開,因為他年輕。 “呵呵?!彼文戳斯醋齑?,“我就等著他們來套我呢,看看最后到底是誰套路誰?!?/br> 作者有話要說: 聶梓夜:怎么稱呼都沒關(guān)系,反正到了床上還不是……[消音] 宋默:嗯? ☆、第六十章 不過讓宋默疑惑的是,聶梓夜對于陰謀背后站著的那個人是他二叔的事,表現(xiàn)得太冷靜了,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聶梓夜見他一副求知欲旺盛的表情,不由好笑:“難道我還要經(jīng)過一番心里斗爭,表現(xiàn)出不可置信、難以理解的樣子來,最后再說一句‘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是他,他畢竟是我二叔’之類的臺詞來?” 宋默被他逗笑了,肩膀抖得一動一動,聶梓夜擔(dān)心他動作幅度太大扯到輸液管,趕緊按著他的肩膀和胳膊:“小心點,要是因為二叔讓你這一針打歪了,我會跟他拼命的。” “……有那么嚴(yán)重嗎?”宋默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聶梓夜緊張得下頜都繃成一條線的側(cè)臉。 “你說呢?”聶梓夜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握著他胳膊的手一直沒松開。 宋默用剩下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好吧,說完以后他也有點戚戚然,輸液中的針頭要是偏離血管了,確實很麻煩。 “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好了,你二叔……” “沒什么好說的,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要是真做了那些事,收集證據(jù)讓法律制裁就完了?!甭欒饕拐f。 宋默:“那你打算怎么找證據(jù)???” “之前我們不知道對手是誰,比較局限,現(xiàn)在知道了是他在背后搞鬼,我自然有辦法?!?/br> 聶梓夜見他還是一臉的好奇,這個說著“沒什么好說”的人,又耐心地補充道:“二叔在公司里沒有實權(quán),他要是想謀奪聶氏,必然會在私下里培養(yǎng)自己的人,只要順著這些人往下查,總會有所發(fā)現(xiàn)。而且沒有實權(quán)就缺乏相應(yīng)的權(quán)力與資金,在聶氏高層或者公司外面肯定還有他的同伙?!?/br> 如果是公司外的人,那很可能是聶氏的競爭對手,至少他對聶氏非常的熟悉。 過了十幾年仍然念念不忘地惦記著聶氏手中的稀土資源。 他們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聶梓夜并不意外,十年前沒有的技術(shù),如今有了,只要一開發(fā)出來,說是一夜暴富都不為過。而且如今國家政策不允許私人開采,私人的新礦區(qū)是不用想了,但舊有的、已經(jīng)被私人買下的地盤不算。 這也是他們不惜鋌而走險的原因。 這些手段太骯臟了,聶梓夜其實不想說得那么明白,免得污了宋默的耳朵。 只是想到這些人已經(jīng)盯上了宋默,那么他還是有必要讓宋默做好心理準(zhǔn)備,提高警惕。 “哎?!彼文桓覄痈觳?,只好傾斜肩膀蹭了蹭他,“你說,他們打算怎么從我這里套話,會威逼利誘嗎?” 聶梓夜的心神全被他這個跟小貓蹭褲腿似的動作給吸引住了,只感到心臟像是被貓爪子給撓了一下,沒怎么聽進去,只用鼻音“嗯”了一聲。 宋默又把他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