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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來周揚耳朵就紅了,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上,王騫羽馬上就把炮火對準(zhǔn)季盈秋:“老季你怎么回事,你對我們宿舍寢寶做了什么?”“什么玩意?”季盈秋掏了掏耳朵,“寢寶?”“噗——”王皓一口酒沒咽,全貢獻(xiàn)給了地板,“咳咳,你特么是個人才,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班長職位嗎!”原本周揚沒有表情,最后憋不住也笑了,這下宿舍三人都驚掉下巴,他穿著一身灰白色的羊毛衫,袖子半擼,露出纖瘦的手腕,舉著一杯雪碧,在慢慢升起的火鍋熱氣里笑的繾綣,原本他的眼睛有點狹長,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總帶著幾分事不關(guān)己的漠然,可這一笑,就好像清風(fēng)卷走亂云,有種撥云見月的開朗感。季盈秋從沒見他這么笑過,不是平時的譏笑,也不是那種勉強的笑,是實打?qū)嶉_心,真情流露的笑。王皓一臉驚訝:“乖乖,你可別在我雪聰女神面前這么笑啊,不然我下輩子也脫不了單?!?/br>王騫羽過去擠了擠他,說:“我可以用你頭像放微博頭像嗎?不露全臉的那種。”季盈秋不耐煩了,一手一個,扯開兩人,道:“行了,行了,一個兩個,沒見過帥哥?”“可不是嘛季總,你去外頭找個比我們寢寶長的還好的人給我看看,能找得到我把頭給你砍了?!?/br>季盈秋把倆人按在座位上,說:“別逼逼叨叨的,我在家看美女看習(xí)慣了,都免疫了!再說了,長相都是爹媽給的,沒事就多吃,少在這搞事!”周揚一愣,剛準(zhǔn)備問“美女”是誰,王騫羽就跳出來擠眉弄眼的給他科普:“誰說不是呢,誒,周揚,我和你講,你是沒見過他后媽,四十幾了,來學(xué)校還跟大學(xué)生似的,那身材,那狀態(tài),簡直沒誰了!你別說,你和他媽長的還挺像,特別是剛笑的時候……”聽到這里季盈秋毛了,直接撬了兩瓶酒,遞給王騫羽,道,“我怎么覺得你今天這么多話呢?喝的不夠多是吧……”王騫羽又拍了周揚一把,得意道:“怕什么,我有寢寶送我回去!”周揚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和這貨關(guān)系這么好了,冷漠的拉開他的手。季盈秋立馬笑的都站不直了,“哈哈哈哈!就問你這臉打的疼不疼!”王騫羽也是個神仙,當(dāng)下就沾了點酒在兩只眼睛下面各畫了一筆,往周揚身上一歪,就開始“嚶嚶嚶”起來,這個變故讓剩下三人始料未及,除了周揚外,剩下兩人都是一臉大寫的“臥槽!”“嚶嚶嚶,人家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嫌棄人家!”他竟還敢說話!“……”聞言周揚果然嫌棄的扯了扯他,沒扯動。“你別扒著我,我熱!”“不行,人家傷心了,要親親才能好!”說完他還扭了扭!天地良心,王騫羽在干這個事時是豁出去了的,完全是活了二十年的臉都不要的架勢,就看這倆夯貨誰先開竅。結(jié)果沒等季盈秋發(fā)問,王皓率先發(fā)起靈魂拷問:“不是,王騫羽你怎么突然發(fā)癲了呢,你不會是喜歡了二十年的妹子,在看到寢寶笑后才發(fā)現(xiàn)男人也可以的吧?”“???”聽到這話周揚嚇的立馬站起來了,不為別的,以示清白。就見王騫羽一臉泫然欲泣,他又從杯子里沾了點啤酒放在眼睛下,“周揚你跑那么快干嘛,難不成你……你真嫌棄我?”……這貨裝哭還裝上癮了,都什么毛???“我沒有!”“那老季你呢?我要是真喜歡男人,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兄弟?”“……這個假設(shè)不成立,你也說了,你說‘我要是’,也就是說,你不是?!?/br>周揚已經(jīng)知道王騫羽是為誰了,畢竟當(dāng)時他是隨口一問,自己也是隨口一說,回頭一想猜出什么也不奇怪,讓他覺得奇異的是,有個人肯為了他做到這一步。王騫羽快裝不下去了,在后面瘋狂的朝周揚招手,求他救場,于是周揚就替季盈秋說了:“喜歡這件事,無關(guān)性別,無關(guān)家世,無關(guān)年齡,這不過是兩個人之間互相吸引,想太多就不是喜歡了,所以就算你真喜歡男的,他也不會嫌棄你的。”王騫羽好奇道:“誒,是這么樣嗎,季總,你倆玩的這么好,我可以把周揚的話當(dāng)做你說的嗎?”季盈秋搞不懂好好聚個餐,怎么話題突然變了,他有些煩躁,卻沒有深想,說:“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別胡來啊,你家就你一個吧,敢找男的當(dāng)心你那煤老板爸把你腿打斷?!?/br>“誒?這有什么的,大不了私奔唄,這年頭還能餓死人不成,等緩個一兩年,我再回去跪著求他原諒我,你也知道他就我一兒子,哎呦臥槽,這啤酒怎么還辣眼睛了呢!”從頭到尾圍觀了一路的王皓清醒的給他指出明路:“你喝酒前吃了口辣湯里牛rou丸……”王騫羽紅著眼瞪他:“你怎么不早說!”“你不演的很帶勁么,萬一你是想效果更逼真點呢?”“我不管,你害我,走,陪我去洗眼睛!”“……”臨走的時候王騫羽還貼心的給他比了個V。這下包間里只剩季盈秋和周揚的,氣氛突然有點沉默,季盈秋率先走到門邊推開窗,寒風(fēng)裹著雪頓時就席卷進(jìn)屋,一陣凜冽。“還說今晚洗衣服,就下雪了。”“扔出去干洗?!?/br>“敗家?!?/br>周揚嘴一彎沒有說話,就聽季盈秋又問道:“下次什么時候走?”“這學(xué)期不走了,得等到期末考試后,那會正好寒假……如果你想知道我去干什么,我可以告訴你?!敝軗P試探著說,其實他有些猶豫不決。誰知道季盈秋擺了擺手,整個人靠在窗邊,看上去蔫蔫的,說:“沒事,都是哥們,誰還沒偷偷看過幾部黃片,人和人都需要空間的,放心,哥不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周揚松了口氣,緩緩?fù)鲁鲆粋€嗯字。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屋里有些涼了,服務(wù)員過來加湯,在人驚訝又詭異的眼神里,季盈秋好歹將窗戶給關(guān)上了,他喝了口酒,斟酌著說道:“剛才王騫羽作的時候,你的反應(yīng),為什么那么大?”“???”周揚是真的被問住了,他能說是害怕被你誤會的本能反應(yīng)嗎?“你討厭那些人?”季盈秋試探著問的更進(jìn)了一步。周揚知道他指什么,搖了搖頭,說,“對于感情,他們比普通人付出的更多。”“哦,這樣啊,我是說,萬一王騫羽是那種,你也不能討厭他……”他的語氣總像是想說什么又沒說的,周揚不信他只是為了說這個,抬頭看了看他,卻見季盈秋垂著頭,表情都掩在黑暗里,于是談話就此結(jié)束,很快兩人就嚷嚷著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