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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積羽把疏風彈飛了。……“剛剛是你吧?是你吧?真的不是‘他’?”小深圍著商積羽,就像被道彌附身了一樣,不停地說,“是不是‘他’偷偷出來了,不然怎么會把疏風彈走!”商積羽:“……”他不語,眉眼間甚至有一絲無奈。小深沉思:“我這次又一點都沒察覺到變化,他這回是怎么趁虛而入的……”“小深?!鄙谭e羽忽而轉向他,道,“是我彈的?!?/br>小深:“啊……”商積羽有些淡淡的羞恥,低聲道:“我也會不開心……我想如果你一醒來,我便與你相遇,就不會有那些人了?!?/br>小深覺得耳朵熱熱的,“那,那我現(xiàn)在再撿一回就是了。以前都不作數(shù)的。”商積羽苦笑,竟是嘆了口氣,深深看了他一眼,“來日吧,待我們對這個行為有了共識。”小深不解,還要什么共識,不就是大家都知道了的,撿新娘么。“是龍?真的是龍?是我?真的是我?”從沉睡中醒來,知道了自己即將上任蘭聿澤龍宮丞相,并羽陵行宮總營造的金錢子,龜目含淚,反反復復都在念著這兩句話。金錢子從未想過,這輩子還有做龜丞相的一天!多少家族,都是世襲職業(yè)啊,他們家不例外,都是龍族飛升后才失業(yè)。而且,金錢子家從前,效力的只是一個深潭的驪龍,而小深卻是上古大澤的龍王。相當于升了好幾級。雖說蘭聿澤現(xiàn)在不見了,但金錢子相信還能找回來,這可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澤了!“臣以后一定不負殿下的信任,聽說在我和宗主之間,殿下選了臣!臣一定會證明,我們龜族的世代積累,配得上殿下的看重?!苯疱X子擦了擦眼淚道,他的確挺適合做丞相的,在小深面前也完全不咬文嚼字。——謝枯榮也是吐血了,就算他再三表示自己是主動讓賢,后來總也少不了編排他競爭失利的黯然神傷故事。“那就看你的了,還有這龍宮,一定要給我造好了?!毙∩钐狳c道,之前他都是住在商積羽那里,現(xiàn)在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了。“您放心!”金錢子道,“我這就俯瞰宗內地理,度量高下,選出最適合營造行宮的地方,日夜建工,不用多久,便可以入住了!”小深很滿意地點頭,又道:“你也要問一下商積羽的意見,我?guī)黄鹱∵M去,看他喜歡什么樣的?!?/br>金錢子一愣,了然道:“臣懂了!”如今人間界就殿下一個龍族,當然不能同族婚配,幸好龍族也不怕這些個。商積羽是羽陵宗現(xiàn)在輩分最高,也最能打的,倒是勉強配得上殿下。商積羽卻是忽然悠悠道:“那豈不是還得布置兩處風格,畢竟各人喜好不一樣呢,但須得把我那邊房間建得大些,畢竟我才是正兒八經的……”小深:“……”又出來了!原先一段時間兩個商積羽還有過默契,一個白天出來一個晚上出來。但是從新娘的事暴露后,這個商積羽就不滿了,表示其他的時間他不管,但是和小深相處的時間,不該是他這個正經八百的龍的新娘出來更多嗎?而且看他恨不得每句提醒一下,他是名正言順的繼室,要分開對待,那也得是他待遇高一些。金錢子哪知道那么多啊,還想了半天:“兩處?那另一處問哪位?余意么?”他才醒過來多久,也是緊急補課,詢問了一下殿下身邊都有些什么人。想來想去,唯獨這余意,秉承余照祖師遺風,或有可能吧?商積羽:“…………”他臉黑得便和余意一樣,問金錢子:“話怎么這樣多,建你的房子去!”金錢子也不敢和王妃置氣,打不了他回頭再打聽,“好叭?!苯疱X子搓了搓胡子,“殿下,那臣就去了,哎,只可惜如今沒有大量的白海砂了……臣會盡量找到替代物的?!?/br>小深點點頭,當初他倒是有一大塊白海砂,原型躺在上面也睡得下,只是被他一拳打碎了,可惜。“哎,剛剛說到余意,想起我回來還未見余意呢!”小深道,“它應該在書林吧?我去尋它。”商積羽背著手道:“我也去?!?/br>小深的臉皺了一下,嘀咕著還真把自己當正室了,“這也要跟著呀。有空去找我的水不好么,現(xiàn)在羽陵上下,都在替你師父補救呢,你也去吧?!?/br>商積羽道:“既然有那么多人在找,我又何必找。不過我可不是為了那黑妖怪去的,不過一只墨精罷了?!?/br>他說話的口氣,仿佛他從來沒在意過墨精,也不知道以前每次都把余意彈飛的是誰,“我得再去找找看,那給你下禁制之人的線索。”小深一愣。這事兒他忘是沒忘的,但當前他和羽陵上下一樣,都忙著找陳妙想弄丟的蘭聿澤。商積羽施施然道:“還是這件事比較重要,我得趕緊找到那是誰,然后打死啊?!?/br>前妻?可笑,敢排在他前頭的,還想活過今年么。現(xiàn)在對他來說,這才是排在頭一項的。小深:“……”……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好吧?!毙∩钜贿呁鶗秩ィ贿厗柹谭e羽,“那據你對你師父的了解,能不能猜到,你師父可能把東西丟在哪兒?她那些遺物我都翻過一遍了,什么也沒有?!?/br>商積羽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不知道,早便丟了?!?/br>“那么多的水,說丟就丟了,現(xiàn)在就一條河和一口潭?!毙∩畋г?,龍族雖強,但一則,龍有了水,興云作雨的本事大大增強,可以說水就是他們的利器。二則,小深是正式受過冊封的蘭聿澤龍王,單意義上也不一樣。商積羽冷冷道:“一條河你都撿了一百來人,若有大澤,你想撿多少就撿多少,是么。”小深:“……怎么又說到這個了!”小深發(fā)現(xiàn),商積羽察覺自己的新娘身份后,胡攪蠻纏的本事和次數(shù)簡直高了不止一等!他埋頭沖向書林,如今作為羽陵身份最尊貴的債主,小深當然不必遵守那指定區(qū)域內不得飛行,只可劃船的規(guī)定。落在不動地,小深還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題字“我向波濤釣故人”的船被羽陵弟子們圈起來,下頭還放了個底座,標明是小深所用,好似是個展覽的意思。他往旁邊一站,沾沾自喜中帶了幾分不解:“難道我用過的東西都要收藏起來么?!?/br>大家見了小深,都眼前一亮,交換一個興奮的眼神,答道:“倒也不是,但這艘船太有價值了。我們剛才還在猜,您是不是唯一在水上還劃船的龍。這艘船就是真真正正的龍船了啊?!?/br>小深:“…………”